此時已經(jīng)入夜了,牧宴剛剛沐浴完畢,一頭栽在了榻上已經(jīng)入眠了,約莫是今天路上顛簸的緣故,特別容易疲倦,入眠也快。次日醒來,身為配置不高的牧宴在眾人的指點(diǎn)下,終于找到了伙房,這岳山門看起來不大,可找起地方的時候總是找不到,主要還是因?yàn)槟裂缱詭钒V的屬性。
饑腸轆轆的牧宴臉色發(fā)白的拿著手上的飯碗,儼然如同一個難民一般,牧宴對吃食這方面也是十分挑剔,她這副身體消化也是不好,果然是配置低下。
牧宴拿過了米粥,稀稀疏疏的,清湯寡水,碗里只有幾顆肉眼可見肉丁,這也能稱之為肉粥的嗎?
這跟方便面的調(diào)料包有什么區(qū)別?
牧宴朝著那位盛粥的老大媽頗為無奈的道了一句?!霸賮硪煌氚?。”
那位老大媽看了一眼牧宴,然后隨便舀了一勺,手上給她遞了一碗米粥,這次的米粥倒是米飯十足,只不過沒有肉丁而已。
牧宴的面前擺了兩碗米粥。
“算了吧,總比沒有好?!?p> 伙房早上只有米粥,就連白面饅頭也沒有。
“顧昭之,你要去哪里?”
從外邊風(fēng)風(fēng)火火的進(jìn)來了兩個人,說話的是一個女子,她的聲音帶著那么幾分迫切,腳步匆忙跟著前面的那個人影。
兩個人很快就引起了眾人的注意力,能在伙房里面這么吵吵鬧鬧的沒幾個人,再者這兩個人還是備受議論的人物。
走在前面的人穿著同樣是白衣,衣衫上紋繡著白鶴,腳踩黑靴白底,與昨天那位君師兄如出一轍,只不過他的容貌不似君安如那般清列。他長的儒雅,與謝沉封的俠客的風(fēng)流文雅相比,他更像是飽讀詩書,才高八斗的才子,是個謙謙公子,看上去十分斯文。
他對后邊的那位姑娘是很不耐煩的模樣,長眉緊鎖,步子不由加快了。
牧宴正喝著米粥,一口下去就跟喝清湯一樣,沒啥味,也沒有多少能果腹,日子貧苦。她忽然又回憶起當(dāng)初在練衣教中,那吃的無一不是精細(xì),餐餐果腹,更別提其他的待遇了。
“你怎么了?又煩我了?”
那女子逐漸停下了步子,就站在牧宴的旁邊,大聲朝著顧昭之朗聲道,可惜的是顧昭之沒有沒有回頭。
女子姣好的面容因?yàn)槲で谝黄?,雙手緊握,看著走在前面的人影,日思夜想的人就這么厭惡她。
牧宴看了一眼此女子,她長的算是清秀,那種宛如春水一般的感覺,看著讓人賞心悅目,五官端正,氣質(zhì)宛如芙蓉,出淤泥而不染的形象。這般人物,約莫是放在劇中是個善良女配的位置。牧宴這么想著,很快就收回了視線。
她深深的吸了一口氣,顫抖著睫毛,固執(zhí)的道了一句。
“顧昭之!”
這次,顧昭之依舊沒有回頭。
隨即,牧宴一臉懵逼的看著那位穿著青衣裳的女子拿起了她的等待許久并且僅存稀少肉丁的肉粥小碗。
哎哎哎,干啥子?
那是老子的早飯!
牧宴一口清粥剛剛吞下喉,就瞧見那青衣衫的女子朝著顧昭之丟去,潑了顧昭之一碗清粥,象牙白的外衣上沾染了點(diǎn)點(diǎn)飯粒,看起來極為不雅,顧昭之隨后脫下外衣。
牧宴沒能飽腹,就連勉強(qiáng)能稱之為肉粥的小碗都被人硬生生的糟蹋了,她這卑微的小日子。
顧昭之隨即緩緩轉(zhuǎn)過頭來,目光陰冷的盯著那女子,而她似乎也意識到自己做錯事情了,目光閃躲,嘴上依舊沒有要承認(rèn)錯誤的意思。
牧宴惋惜的看著落在地上一絲不剩的小碗,被摔的稀巴爛,她一開局就這么凄涼,那以后還得了?
分分鐘鐘就要她提早上黃泉見前教主老爹的節(jié)奏。
此刻氣氛變得凝固了起來,十分僵硬,在伙房里頭吃飯的人約莫是礙于他的后臺過強(qiáng)的壓力,所以也就沒敢多說什么,個個專注的吃飯。
“胡鬧,你平時在如夢閣撒潑就算了,還在這里撒潑,你是來跟著師兄學(xué)習(xí)的,不是來撒野的?!鳖櫿阎穆曇舴滞鈬?yán)肅,朝著她訓(xùn)斥道。
她的話中帶著些許激動,幾乎要吼起來了。
“師兄,你明明知道我是為什么而這樣,難道你——”
牧宴心里難受:你倆有事私下解決不好嗎?偏偏鬧到這里來?還砸老子的飯碗。能不能先賠我一碗肉粥?
她的話說到一半,戛然而止,被顧昭之一記警告的眼神堵住了喉嚨里頭的聲音。
牧宴深深的吸了一口氣,鼓起勇氣,從位置上起來。
“那什么,呃——”
“我們兩個人的事情哪里輪得到你插嘴?”
隨后,那女子兇狠的開口,一下子破滅牧宴對她的良好影響。
臥槽,看起來這么文靜的一個人,怎么這么兇?
牧宴見這兩人似乎都沒有顧慮到她一條池魚的問題。
顧昭之不明白的看著牧宴欲言又止的樣子。
而那女子又賭氣一般的離開了,顧昭之隨后很快就追上去,這場鬧劇到現(xiàn)在才結(jié)束,而沒有任何一個人為牧宴的那碗可憐的肉粥負(fù)責(zé)。
牧宴只得再去打飯,可悲的是已經(jīng)沒有粥米了。
之后,顧昭之跟蘇尹霄的事情傳遍了整個岳山門。
話說回來這顧昭之是這個岳山門的F4之一,據(jù)說之前跟聶清河有過一段時間的婚約,如果不出牧宴所料,那么這個蘇伊霄應(yīng)當(dāng)是喜歡顧昭之,因?yàn)轭櫿阎辉谝庾约?,所以,這發(fā)這么大脾氣,過幾天沒準(zhǔn)就去找聶清河麻煩了。
女配找女主麻煩,哦,這熟悉的配方,從未變過。
牧宴熟悉幾天之后,大致了解了岳山門的規(guī)矩跟制度。風(fēng)雨樓不是一般人能隨意出入,因?yàn)轱L(fēng)雨是江湖上收集情報最多的地方,屬于高級機(jī)密。如果不是有一定的身份的人是不可能能進(jìn)出風(fēng)雨樓。
牧宴開始腦瓜子疼了。
畢竟,她干啥啥不行,BB第一名。
不過,與此同時,聶清河的威名在第一天傳遍整個岳山門。今天,牧宴就要隨著師兄師姐的安排下組織好小隊,就要去出去采藥。她也就只能學(xué)習(xí)藥理了。
不過令她奇怪的是,聶清河為什么也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