肖無緊蹙眉頭,莫念居然死不認(rèn)賬!
“肖無?!毖韵呦蚯皝怼?p> 肖無心道不好:“不是要你在車?yán)锏葐?!?p> 言汐俯在肖無耳邊輕聲道:“安安已經(jīng)讓Eric帶去我家了,你放心?!?p> “真的?”肖無驚訝的問。
他驟聞喜訊,滿身的銳氣一下就懈了下來,直接腳下一軟,一屁股就坐在了草地上。
言汐肯定的對他點頭,伸手拉他:“走吧,我們回去?!?p> 肖無仰頭看著她,狹長的鳳眸里,七分笑意,三分疑惑。
他伸手牽住她的手,借她的力,勉力站了起來。
言汐扶住他,轉(zhuǎn)身就準(zhǔn)備走。
“言汐,你怎么跟這個臭小子混一起了?”莫念看著對他視若無睹的小美人兒,遺憾的道:“我們才是一家人嘛!”
“誰跟你是一家人!”
言汐頭也不回,認(rèn)真的架著一瘸一拐的肖無往外走。
兩人出了小區(qū),言汐將肖無扶上了他自己的奔馳SUV副駕。
自己上了駕駛座,將車開往原宅。
肖無靠在背椅上,渾身的肌肉都漸漸松弛下來,疼的他齜牙咧嘴。
他苦笑道:“太久沒打架了。”
言汐笑道:“我以為這個時代,早就不靠武力說話了?!?p> “你還笑的出來?!毙o嘆著氣,伸手朝言汐道:“把你手機給我,我問問Eric安安的情況。”
言汐騰出一只手,從口袋里拿出手機,單手用指紋解了鎖,遞給肖無。
肖無立刻上下滑了一下通訊錄,問道:“哪個是Eric?”
“第一個,名字寫的原仁之?!?p> 肖無驚訝的看了言汐一眼,撥通了原仁之的電話。
“二姐,你怎么樣?肖無哥怎么樣?”
電話一接通,原仁之急切的聲音立刻傳了過來。
肖無摁了免提,問道:“是我,Eric,安安和你在一起嗎?”
“在的。她情況不太好,有些發(fā)燒,還沒有醒?!痹手畵?dān)心的道:“我已經(jīng)叫了家庭醫(yī)生過來,應(yīng)該馬上就到了,你別太擔(dān)心?!?p> “她有沒有受傷?”
“沒有的?!痹手V定的道:“只是不知道為什么,一直睡著?!?p> 肖無緊緊的捏著手機,沒有說話。
言汐道:“你照顧好安安,我們現(xiàn)在就過來。”
“好的。不過姐......”原仁之有些欲言又止。
“怎么?”
“算了,你來了就知道了。”
掛了電話,肖無面色凝重,指背敲著膝蓋。
“剛才那胖子你認(rèn)識?”
“有點印象,好像叫莫念?!?p> “莫家,是原家的親戚吧?”肖無想起來了。
言汐點頭:“名義上是的,莫家是我大姐,原蕊之的舅家?!?p> 想想她又解釋道:“我母親,是原和盛的繼室。我自小與母親相依為命,她改嫁時把我也帶進了原家?!?p> 肖無沒想到她如此輕描淡寫的,就合盤托出了自己的身世。
見肖無猶疑不定的看著自己,她便笑道:“你放心吧,我跟莫氏可沒有交情?!?p> “抱歉!我沒有懷疑你的意思。”肖無急忙解釋。
言汐笑著搖搖頭:“沒事,早知道是他們在背后鬧,我會早點跟你解釋。原蕊之那舅家可都不是省油的燈,今天沒得手,又撕破了臉,以后你得更加當(dāng)心著些。”
“莫氏這群王八蛋!都給我等著!”肖無道:“別人或許會被他們這些下三濫的手段唬住,我可不會?!?p> 言汐看著他憤怒的模樣,又看到他干裂的嘴唇:“你車上有水嗎?你要不要先喝口水?開過去還挺遠(yuǎn)的?!?p> 肖無低頭找到礦泉水,擰開喝了一口,才想起來問:“對了,你是怎么把安安帶出來的?我怎么完全不知道?”
“我一直跟在你后面,趁你打架的時候,就從側(cè)門溜了進去,安安就在沙發(fā)上睡覺,我抱著她就走了?!毖韵⑽⑿Φ溃骸昂茼樌?。”
“就這么簡單?”
肖無覺得難以置信,但現(xiàn)狀似乎又由不得他不信。
“這就叫聲東擊西對不對?”言汐笑道。
肖無立刻沖言汐抱拳,由衷的道:“有勇有謀!肖某佩服!”
言汐開著肖無的車回了原宅,將車停在噴泉廣場上,自然有人過來接過鑰匙,將車開至家里的停車區(qū)去停好。
肖無下了車,還有閑心開玩笑。
“你現(xiàn)在開車比以前要穩(wěn)多了?!?p> 言汐也是無奈自己的技術(shù):“現(xiàn)在是有你坐在旁邊,就好些。自己開就還是不敢的?!?p> “你這是心理暗示,其實早都沒問題了?!毙o笑道。
兩人進了內(nèi)宅大廳,頓時感覺氣氛有些怪異。
原仁之乖乖的坐在沙發(fā)上玩手機,眼睛卻一直往言汐和肖無的方向不安的亂瞟。
寧如霜板著一張臉,坐在沙發(fā)主位上瞪著他們,也不說話。
“怎么了?安安怎么樣了?”言汐不安的問。
“你放心,安安很好,醫(yī)生看過了,之前被迷暈的時候可能吸入了一些鎮(zhèn)定劑,哄著她吃了點東西,現(xiàn)在在樓上休息?!睂幦缢浔牡馈?p> “那就好?!毖韵馈?p> “謝謝原夫人這些日子對安安的照顧。感激不盡!”肖無真心實意的道。
寧如霜卻沒有好臉色給他們,指著原仁之道:“言汐!你要不要先給我解釋解釋,你弟弟為什么不在美國,在這里?”
言汐這才反應(yīng)過來,她剛才只顧著保證安安的安全,要原仁之帶安安回家。
卻忘了原仁之離家出走這么久,一直還沒被逮住的事情。
“你怎么這么傻啊?”言汐忍不住對著原仁之道:“我忘了,你還能忘了?”
“不是你讓我來的嗎?”原仁之委屈的道。
他為了保護安安,都舍生取義了簡直。
“都給我閉嘴!”寧如霜也顧不上還有肖無這個外人在場了。
“看看我生了兩個什么東西!”寧如霜氣的臉都白了,罵道:“小的離家出走!大的不勸,還縱容著,收留著!怎么,把爸媽當(dāng)傻子耍?。窟@是你爸不在家里,等他回來了,看怎么打斷你的腿!”
寧如霜最后一句是沖著原仁之說的。
原仁之一聽,膝蓋撲的就一軟,差點跌地上,忙求饒道:“媽媽,求你了,別告訴爸爸!”
寧如霜一聽火氣更大了:“你還知道怕???你知道怕,還一天天的假裝從美國給我發(fā)視頻,給你爸爸發(fā)假成績單!你花了多少錢?找了誰替你上課,替你考試?”
寧如霜越說越氣,上前就一掌一掌的拍在原仁之的身上,恨不得抽死他算了。
言汐到此時才覺自己確實不應(yīng)該收留原仁之,或者應(yīng)該早些規(guī)勸原仁之。
“都怪我,是我不應(yīng)該和他一起瞞著你們。”言汐心虛的道。
寧如霜狠狠的瞪了女兒一眼:“言汐,這些年我自問對你也是掏心挖肺的了!你就這么回報我?你弟弟是原家唯一的繼承人!他上邊還有原蕊之那個虎視眈眈的!你這樣縱著他,你是不是想逼死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