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十六章 準備做什么
“怎么樣?”
南晏被匆匆請來亦是憂心如焚,好容易到了承德侯府為於緝熙切完了脈,看著跟前的姜衍黛卻怎么都不是個滋味。
半晌,他才吸了口氣斂目道:“為相思疾牽引了心智,我寫個藥方你們且先依方抓藥,我需行針封他經(jīng)絡以免毒性蔓延損及心脈?!?p> “相思疾無藥可解嗎?”
南晏側目定定看向姜衍黛,眉心緊蹙:“相思疾……”
話剛出口,就被轉醒的於緝熙打斷。
“南晏?!?p> 南晏心下凜然,只得收回目光翻開隨身藥箱取出針包緩緩攤開來,捏了枚銀針于指尖。
“你們先出去吧?!?p> 南晏一發(fā)話,阿誠就連忙連拖帶拽的把姜衍黛扯了出去,連門都關上了。
須臾,房間內只剩下了南晏和於緝熙,倒格外靜了下來。
“脫衣。”
不知為何,於緝熙見他這般神情倒是有些想笑,便只依言做了。
南晏冷著臉連眼皮也未曾抬,緩緩落座開始行針。
自虎口至頸部,幾乎將於緝熙扎成了個刺猬。
最后一枚銀針被捻進於緝熙頸部,他剛才覺得銳痛刺骨,唇上血色盡褪,額上也滲出了密密麻麻的汗珠。
“從前同你說,你要是同……”
於緝熙慘白的唇微微勾起:“同什么?”
南晏頓時被噎住,俊雅的面容白一陣紅一陣的,倒很是好看。
“南家家訓,秉君子之風當慎言慎獨,切忌……”
南晏臉燥的慌,咬咬牙,在針包內取出最后一枚銀針,對準於緝熙的百會穴扎了下去。
豆大的汗珠順著脖頸滾落,於緝熙本就沒有血色的面龐又白了三分,徹底沒了言語。
又過了半晌,於緝熙慘白的面龐才浮現(xiàn)幾絲血色。
“南晏,的事辦的如何了?”
他的聲音虛弱,尚且叫人聽不太清楚。
南晏默了默不知如何言語,嘆了口氣將銀針一一收回。
忽而間,有個略帶醉醺之意的聲音從窗外傳來。
荊易安晃晃悠悠地敲開窗,凌亂半敞的衣衫上都帶著濃重的酒氣:“你是不相信我,還是不相信南晏?”
南晏聞到他身上濃重的酒氣,不禁蹙了眉頭,“你這是喝了多少酒。”
荊易安扯了扯半敞的衣衫,夸張道:“不多不多,也就十來壇?!?p> 於緝熙唇角微勾斜斜睨著他,不知道為什么荊易安頓覺后脊有些發(fā)涼也便不再頑鬧,收斂了神色,認真起來。
他從懷里取出本新的名冊道:“你之前找我要的官員名冊現(xiàn)在都齊了,可是要查什么人?”
“梁史。”
“你想動梁史?他背地里有老妖婆明面上跟著衡親王的,你要動他可不容易。”
要動梁史勢必要和衡親王先杠上,如今衡親王跟著太皇太后朝中得勢,殺人放火胡作非為的事辦的可不少,偏偏姜帝次次都放過。
於緝熙慢條斯理的整理著中衣,垂目道:“那就先搞垮他的靠山。”
荊易安只覺得自己下巴都僵了僵。
衡親王那個老色鬼,干了多少壞事姜帝都不管,老三要真搞垮他倒也是為民除害了。
“咱們陛下現(xiàn)在多少還護著他一些,你打算怎么做?”
於緝熙半靠在椅背上,雙目微闔。
“衡親王是先帝幼子為正宮所出,若非不檢,皇位本該落在他頭上,以至他這般兩頭討好,咱們陛下也縱著他,任由他在太皇太后和自己面前做戲?!?p> “這般放任就是要縱的他無法無天犯下大錯,才好給他個借口順理成章的除了衡親王,還留下大義滅親的美名,免得天下人非議他殘害手足?!?p>
不明就里
剛考完試字數(shù)較少,明天再進行補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