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九章 我們公子潔身自好!
於緝平憤怒大喊:“賤人!”
姜衍黛拉著於緝熙往邊上挪了挪,假意回過頭查看人影,嘖嘖驚奇道:“沒有人吶!你在罵誰?”
“老子罵的就是……”
話未說話,姜衍黛立刻擺手打斷,一幅我都懂的表情,“哦,你在罵你自己嘛?人貴在有自知之明,你這個自我認(rèn)知很徹底嘛!”
於緝熙唇瓣輕勾,眸光不自覺的微微蕩漾開來,落在姜衍黛身上,反握在了那白嫩如藕的手腕上。
被郡主殿下保護(hù)的感覺,真好。
姜衍黛沒有在意,只是伸手拍了拍於緝熙的手背。
對了,於緝平這時候應(yīng)該剛見過李家大姑娘,垂涎李家姑娘國色天香的美貌來著。
姜衍黛立即回過頭,滿面笑容道:“公子呀!你爹不是打算把李家那個二姑娘許配給你?”
於緝熙仿似一怔,不知她為何此刻提起,微微蹙眉,“嗯?”
什么?李家二姑娘?那不是李家大姑娘一母同胞的妹妹?
於緝平瞪大了眼睛,再也顧不得和女人吵架斗嘴了,“你說真的?”
於緝平想到白日里那一截白皙勝雪的皓腕,不盈一握的腰肢,還有女子艷麗若桃李的容姿。
於緝平心神狠狠蕩漾了一把,只恨不能把那小女子娶進(jìn)門來,好好地……
姜衍黛的聲音打斷了他猥瑣的思緒,“你爹還會說假話哄人吶?”
於緝平如遭雷劈,滿臉都寫著震驚,這也太偏心了!不行!
咬牙切齒半晌擠出一句:“我呸,就你那身子,能消受得起什么?”
開玩笑,論吵架,她姜衍黛還沒有輸過!
作為省內(nèi)辯論賽第一名,被人親切的稱為,最強(qiáng)嘴pao王……
姜衍黛立刻翻出白眼,反唇相譏:“是啊,我們公子潔身自好,不像有些人,風(fēng)流是風(fēng)流了,到時候死在那那個姑娘床上都未可知?!?p> 於緝平這一回卻是沒有繼續(xù)和姜衍黛斗嘴,徑自轉(zhuǎn)身離開。
然而姜衍黛沒有發(fā)現(xiàn)的是,於緝平突然回了個頭,暗自捏緊了拳心。
不光是那個李家二姑娘,這朵帶刺的嬌花,他也要弄到手!到時候擱他院子里頭,看這丫頭還能不能牙尖嘴利的起來!
於緝熙的余光落在於緝平緊握的拳心上,唇角微抿,眸中冷光畢現(xiàn)。
姜衍黛才拍了拍手心若有若無的灰塵,露出一個大大的笑容,回眸看向於緝熙。
“阿熙,我們走?!?p> 於緝熙有片刻的失神,繼而唇角微勾道:“阿熙?”
姜衍黛點點頭,上前湊了半步,“我給你想的愛稱,你喜歡嗎?”
周遭似有暗香浮動,眼前的姑娘,眸光流轉(zhuǎn),笑靨如花,不,尤勝春花。
於緝熙喉頭一梗,干干滾動著,頃刻斂了修眸,笑意涌至唇角,勾勒而出。
喜歡。
姜衍黛伸出手,在於緝熙眼前攤開來,略略掂了掂手心。
他了然地將手輕輕放在那柔軟的手上,可仍忍不住一震。
姜衍黛收緊五指,握住了於緝熙的手,牽著他回房間。
一雙交握的手,在點點微光下晃蕩著,於緝熙微微側(cè)目,注視著這一雙手,有些恍惚。
剛回到房間,姜衍黛就松開了手,從懷里把那一包糕點取出,遞到於緝熙眼前。
姜衍黛捏起一塊碎成兩半的糕點,眉心蹙了蹙道:“你還沒吃飯吧?先墊一墊吧,就是有點碎了?!?p> 於緝熙抬手,將她額前碎發(fā)輕輕撥至耳后,唇畔笑意淺淺,似有迷離色。
姜衍黛不爭氣的被美色晃了眼,小綿羊這張臉,還真是看一萬次都不膩歪的好看。
於緝熙伸手毫接過了那塊糕點,塞入口中,一下一下的咀嚼著,略略側(cè)目,瞧著眼前這個姑娘,好似要看穿她那樣。
姜衍黛咽了口口水,回神道:“阿誠應(yīng)該等下就會給你送吃的,我出去一趟?!?p> 於緝熙眸光閃閃,啟唇應(yīng)道:“好。”
得了允許,當(dāng)然要去頂風(fēng)作案了!準(zhǔn)備干壞事了!
姜衍黛滿臉興奮地撩起袖子,就偷偷溜到了林二娘的院子里。
眼見幾個侍女手捧糕點入了房內(nèi),四周寂靜也沒什么人,姜衍黛一個縱身就躍上了房頂。
足尖輕點,于片片灰瓦之上略過,輕盈的宛若一只蝶。
別問為什么沒有受軟筋散的影響,姜衍黛是百毒不侵的體質(zhì)。
甚至于,原書劇情中蘇子安身中劇毒難解,兩個人在破廟里圓了房,然后中毒的要死要活的蘇子安,第二天都活蹦亂跳了。
雖然姜衍黛看書的時候,一直覺得智商有被侮辱到,扯的很離譜。
但想想作為一本古言小說,書里甚至還有個和真人一模一樣的木偶人的存在。
這可是現(xiàn)代科技都難以達(dá)到的逼真效果。
這么一對比,這段劇情扯的就相對沒有那么離譜了。
姜衍黛摸了摸鼻子,緩緩蹲下身來,輕揭開一片瓦片,俯身偷瞄。
透過那片空缺的瓦片,可見屋內(nèi)陳設(shè),也不算普通細(xì)小之處,皆價值連城。
一著錦緞的貌美婦人端坐于桌側(cè),接過侍女送過來的糕點,用兩根涂了蔻丹的指尖捏起一塊。
慢條斯理地遞到身側(cè)那個公子眼前,“平兒,你平時不都極愛這些糕點,今日怎么興致不高嗎?”
儼然一幅當(dāng)家主母的賢良端莊。
然而,於緝平卻是不太識相,一皺眉,就揚手把那塊糕點推開了。
房內(nèi)的丫鬟不滿出聲:“二公子!”
那丫鬟生的一般,是以於緝平絲毫沒有憐香惜玉的覺悟:“喊什么?叫魂嗎?”
林二娘眼皮也不抬的把那塊糕點放回盤中,面色卻是有些沉了下來,“做什么和他們置氣?!?p> 於緝平伸手拽住了林二娘的袖口,晃了晃,不滿道:“阿娘,那個病秧子身邊有個侍女,生的比天香樓頭牌還好看,那小腰細(xì)的,看著就又嬌又……”
林二娘面色驟沉,倏的回過臉,盯著自己這個不爭氣的兒子,面上帶了薄怒:“天香樓?我和你說了多少次,少去這些煙花之地!你這個樣子叫你父親怎么看重你?”
於緝平毫不在意林二娘的斥責(zé),仍是刷著潑皮無賴的那一套,發(fā)揮著死不要臉的精神。
他繼續(xù)道:“阿娘!我就看中了那小丫頭!你要是把她給我弄過來,我保證今后再也不去天香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