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章 岳父,一起來喝酒
但齊天并不反感這種排斥,甚至還有點喜歡這種被人鄙視,忽視的感覺,畢竟他這一世只想當(dāng)個吃好,喝好,玩好的三好青年,不想?yún)⑴c太多的事情。
夏正心欣慰的點了點頭,隨后略微停頓一下,嘆了口氣,繼續(xù)道:“也不知道我上輩子做了什么錯事,心悅這個孩子,自小就非常要強(qiáng),處處都要與別人爭個高低,人家女孩子學(xué)習(xí)琴棋書畫或是針線刺繡,她反而背著我跑去上什么私塾,還經(jīng)常與其他男孩子比試個高低,甚至曾放言,誰說女子不如男!為這個事情,我夏家不知道遭了多少旁人的流言蜚語,女兒家不像個女兒家的樣子,唉…”
齊天看著身旁岳父臉上的苦悶,勸慰道:“岳父,在小婿看來,這未嘗不是一件好事情。岳父現(xiàn)在歲數(shù)大了,不宜過度勞累,以現(xiàn)在夏家規(guī)模,更需要像心悅這樣一位有能力,有精力的人為您分憂,而不是一位身居閨中的婦人。”
在當(dāng)前這個封建的時代,幾乎所有女子還在遵循著到了十六歲左右的年紀(jì),就要嫁人,在家相夫教子的封建傳統(tǒng)。
像夏心悅這樣自小與一大堆男孩子上私塾,全課堂就她一個女孩子,沒事還跑去和其他男同學(xué)比賽跑,比背詩,比寫字…真可謂是獨(dú)樹一幟,雞蛋里蹦出的強(qiáng)(jiang)骨頭。
但齊天也有自己的私心,夏心悅不出去做生意掙錢,誰來養(yǎng)他這個“三好青年“呢?
夏正心驚訝的看著齊天,眼中多了幾許贊賞的味道。
“天兒不怪心悅嗎?其實下人們已經(jīng)和老夫說了,自從天兒蘇醒后,你們二人就沒再見過面…”他說到最后,語氣帶著深深的自責(zé),就好像女兒現(xiàn)在這般,都是他的責(zé)任。
他畢竟是夏心悅的親生父親,如今女兒嫁為人婦,卻不顧丈夫感受,早出晚歸,在外面拋頭露面,與各色商賈男人周旋,他夏正心有很大的責(zé)任。
齊天面色一變,滿面大義凜然,語氣悲壯道:“岳父,小婿是真心的理解心悅,我不會怪她的,她畢竟是為了家里的事情而在外忙碌,就算冷落了我,盡不到妻子的本分,甚至讓小婿完全感覺不到成家的溫暖,也是能理解的,小婿既然已經(jīng)是夏家的人了,只要夏家好,小婿付出什么都愿意!”
夏正心直楞楞的看著齊天,雖然齊天來到夏府已經(jīng)有段時間,但齊天剛到夏府就出了意外,當(dāng)齊天奇跡般的蘇醒后,他也因為云海貿(mào)易會的事情,一直沒顧上與齊天聊聊,如今,他萬萬沒想到,齊天竟是個如此通情達(dá)理,明白是非的好女婿!
于是心下的愧疚越發(fā)的濃重,他眼眶發(fā)紅,道:“天兒,老夫的好女婿…老夫的好女婿…”
“岳父,小婿我…“齊天忽然欲言又止,狹長的眼框內(nèi)再次閃過一絲精光。
“天兒,有什么話,就跟老夫說,咱們爺倆還有什么不能說的?”夏正心說道。
“雖然一個家把我逐出了,但另一個更溫暖,更幸福的家把我接受了,小婿想豪飲三大碗,感謝上天讓我有了第二個父親!”齊天語氣激昂道。
夏正心面泛潮紅,目光灼灼看著齊天,就好像早年遺失的孩子又被找回了一般,他朝著門口喊道:“阿福,上酒,今天老夫要與我的好女婿喝上三大碗!”
門口守候的阿福走進(jìn)飯廳,面色猶豫的說道:“老爺,您的身體不宜飲…”
“你不要管,馬上去!”夏正心雙目一瞪,呵斥道。
阿福瞥了一眼齊天,就轉(zhuǎn)身拿酒去了。
很快,精美的陶瓷酒壺就被端上來了,伺候的丫鬟將酒杯斟滿,夏正心有些迫不及待的端起酒杯,與齊天輕輕一碰,仰頭一飲而盡。
“鐺”,他重重的放下酒杯,動作有了幾分豪邁,“舒坦,好久沒有喝酒了!自從心悅她娘因為生平安而走后,心悅就監(jiān)督我,不讓我喝酒。”
齊天知道,岳父想起了過去的事情了。
夏正心用衣袖擦了擦眼角,說道:“過去夫人還在時,還能管管心悅的脾氣,但自打她娘走后,夏家也沒人能管得了她了,對待心悅,我總不能像對待平安一樣棍棒加身,而且事實證明,棍棒也確實沒什么用,唉…”
他主動拿起酒壺,給自己倒了一杯,再次一飲而盡。
“岳父您少喝一點,對身體不好?!饼R天口中勸慰,雙手卻主動為岳父再次斟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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