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嘖,這幫老東西,一個比一個精?!苯鸪矫骰叵胫鴦倓偹麄內グ菰L時的場面,不由感嘆。
白雅妃看著天空,今天是萬里無云的一天,瞇了瞇眼說道:“馮老二應該沒問題。”
“唉,他底下的人出了這檔子事兒他自己也不好受。”金辰明輕聲道:“都是一起長大的,馮老二雖然有手段,但是卻最義氣,子瑜哥不在的時候,他總是最照顧我,其實我一開始就覺得不是他?!?p> 一整天都在跟長老們周旋,金辰明覺得臉都要笑僵了,愣是一點差錯都沒找出來,這幫老狐貍,年輕的時候一個賽一個的愣頭青,結果現(xiàn)在一個比一個難琢磨。
白雅妃本就沒對今天報什么希望,那幫老油條什么德行她心里早就有了掂量,她之所以去跟那些人見面,一是為了探一探虛實,但還有最主要的一個原因:引蛇出洞。
她有意無意的透露一下真真假假的消息,金辰明又是個不管她說什么都竭力配合著她的說辭,那些長老們向來自持甚高,在這種時候更是明顯,聽到個風吹草動就會把感官無限放大,表面功夫做好以后,她就只需要等就好了。
“雅妃。”霍燁城迎面朝兩人走來,臉上帶著若有似無的微笑,身后的花園逐漸后退成背景,男人穿著淺色系的休閑西裝,整個矜貴中又帶著隨性,讓人看一眼便移不開眼。
霍燁城在白雅妃走了之后,和林俊去了霍氏的分公司處理事情,前腳剛踏入房間,便看到窗外白雅妃和金辰明在花園里站著,金辰明神情有些懊惱,兩人不知道在說些什么。
看來是沒什么進展。
金辰明看見霍燁城這副孔雀開屏的樣子就覺得煩躁,想著他是來找自家妹妹的心下更覺得晦氣,心里翻了個白眼,沒好氣的說:“我回房歇會兒,你們聊吧?!?p> 眼不見為凈。
誰叫他拿人手軟,自從有了這層準妹夫和準小舅子的關系以后,霍氏但凡有代言的項目,第一首選都是領航娛樂,這方面被霍燁城拿捏的死死的,所以在白雅妃這件事兒上,只能寄希望于歐子瑜了。
霍燁城看著眼前的白雅妃,思索著說點兒什么話題打破沉默。
小姑娘第一次吃醋可把他欣喜壞了,他越來越能感受到自己的在對方心里的位置,二話沒說就把小姑娘按在門板上胡亂親了一通,情到深處,手剛觸碰到衣擺的邊緣,就被小姑娘毫不留情的一個膝蓋懟到了肚子上。
疼得他倒吸一口冷氣,背后都滲出了冷汗。
然后他就聽到白雅妃冷冰冰的開口:“滾出去?!?p> 如果一個眼神可以刀人,他覺得他當場就能被凌遲而死??粗籽佩苌砩⒅錃猓懿缓萌堑臉幼?,雖然他最后真的灰溜溜的滾出了房間,但他心里還是覺得他家丫頭——可愛死了!
還不等他開口,就聽到白雅妃插著兜看他:“剛回來?”
聽不出什么情緒,但感覺——好像不氣了?
霍燁城摸不準白雅妃此時的想法,心里還是有點忐忑,面上卻一臉云淡風輕,帶著些討好的意味笑了笑:“嗯,伸手?!?p> 白雅妃揚眉,有些疑惑,但還是把手攤開放到了他面前。
不過多時,手里出現(xiàn)了一根——棒棒糖。
白雅妃:“……”
那她當小孩兒哄?
霍燁城摸摸她的頭,仿佛在給她順毛,語氣里溫柔又寵溺:“回來的路上買的,嘗嘗,都說好吃?!?p> 白雅妃一邊拆開棒棒糖的包裝紙,一邊腦子里浮現(xiàn)出霍燁城走進便利店然后拿著棒棒糖付錢的畫面,不太明顯的勾了勾唇。
看到白雅妃的小表情,霍燁城就知道這糖買對了。
其實他今天雖然人在公司,但是心里一直想著回來以后怎么把小姑娘哄好,原本想著再耍一次無賴把小姑娘親到服軟的,但是下班正好看到分公司秘書部里幾個女的在分棒棒糖,嘴上還說吃了以后心情好還解壓,心念一動就在回來的路上買了一根。
原本沒報什么希望的,卻沒想到效果還不錯,他家丫頭就是可愛,看著又冷淡又無情,其實比誰都心軟。
他決定以后天天兜里備點糖,沒事兒就給小丫頭一顆,吃了心情好還解壓。
“今天去見長老都發(fā)生了什么?”霍燁城問道。
其實他想好好解釋一下歐靖媛的事情,雖然看著丫頭吃醋他聽喜悅的,但是他家姑娘不能受委屈,他覺得他的態(tài)度非常重要,但是想到昨天晚上肚子上那一擊,他怕壞了此刻的氣氛,猶豫再三還是沒有說出口。
白雅妃垂了垂眸子,輕聲道:“什么都沒發(fā)生,一切如常?!?p> 霍燁城笑了笑:“那我們只能等了?!?p> 白雅妃抬眼看他,沒有說話。
這個人總能知道她在想些什么,即使她什么都沒說。她去見長老們的真正目的就連歐子瑜都沒有多想,眼前這個人卻一看便知。
她該說他太聰明,還太懂她?
霍燁城牽起她的手,和她十指相扣,拉著她漫步在歐家的花園里,他一向對這些花花草草沒什么興趣,他不是一個很會欣賞風景的人,他覺得這些東西存在的意義不過是為了裝飾和突顯主體,從而放大主人想要展示的利益或地位。
但是今天他突然聞到了空氣中桂花的甜膩,看著被歐家靜心修養(yǎng)的花簇,他覺得這一路又美好又浪漫。
不知是誰手心里先出了汗,溫度順著手掌蔓延到全身,霍燁城覺得這樣的氛圍要是不做點什么簡直對不起自己。
走了兩步,霍燁城在一叢叫不上名字但很好看的花旁站定:“丫頭?!?p> 白雅妃扭頭,原本疑惑的神情在看到霍燁城灼灼的目光時愣住。
用腳趾頭想想都知道這人想做點什么。
白雅妃眼睛瞇了瞇,睫毛跟著顫了兩下,面上云淡風輕,語氣卻旖旎婉轉:“城哥。”
——操,真是瘋了。
叫他“城哥”的人不計其數(shù),幾乎熟的那些兄弟都這么喊他,可是這兩個字從白雅妃口中說出,他聽著卻充滿了犯罪的意味。
霍燁城上前一步和白雅妃貼的更近了一些,呼吸變得有些不穩(wěn),抬手撫在白雅妃的后頸處,將人輕輕往自己懷里帶,低頭貼了過去。
“滴滴”——
突然的車鳴聲響徹在花園內,霍燁城僵了僵,壓著火朝聲源看去。
就見歐子瑜開著一輛SUV從兩人身邊擦肩而過,然后帥氣的來了個漂移,停在了不遠處的車位上。
霍燁城:“……”
白雅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