非灰即白的臥室,充滿男性氣息的房間,沈立璟走到床邊,將衣服在深灰色的床上展開。
他低頭仔細觀察著這件衣服,和昨天他穿的那件款式一樣………
他又看了一下尺碼,尺碼也一樣………
她怎么知道到自己穿的是這個牌子的衣服,尺碼也清楚,沈立璟摸著衣服的一角陷入思考,而且還是不嫌麻煩地親自送過來………
想到這里,他低低地笑出聲來。
一陣突兀的手機鈴聲在房間里響起,打斷了他的笑聲。
他拿過來,是段淮。
“宋瑯鬧著明天去爬山,你去不去?”
沈立璟擰眉,“大熱天的,他去爬什么山?!”
“哎,還好吧,霧靄山,早點去,說不定還能趕上沒散的霧氣,那挺涼快的。”
想到他非要去的原因,段淮笑道:“主要是之前放假的時候吧,他們班那篇有關風景的作文寫的太爛了,那老李你還不知道嗎,他一個震怒,直接讓他們班開學每人交一篇有關風景的作文?!?p> “這不是快開學了嘛,他還沒寫呢,就想著能不能去霧靄山觀察一下,找一下靈感,將那篇作文完成了。”
他一提醒,沈立璟看了一下日歷,才注意到假期的時間過得這么快,離八月一號開學,就差一星期了。
高三比平常早開學一個月。
想起之前和學校打的招呼,他的心情又好了不少。
“那行,明天幾點?”
“四點吧,四點的時候天差不多就亮了,然后我開車去接你。”
沈立璟笑著打趣他:“你拿到駕照了嗎就敢開車?!”
他一說,那邊的段淮有些不服:“哎你忘了我身份證上大一歲,已經(jīng)成年了,前天剛拿到的駕照!”
“那行,那我明天坐等段司機來接我。”
段淮笑著罵了他一句:“滾犢子!”旋即掛了電話。
…
第二天早上四點,鬧鈴一響,季羽歌就從床上爬了起來。
穿上輕便的粉色運動衫,收拾好之后,直接讓司機載著她去了市郊的霧靄山。
霧靄山名如其山,山頂常年縈繞著霧氣,特別是一到下雨之后,霧氣更加濃郁。
聽說煙城的名字也是來源于這座山。
不過等到太陽一出來,霧氣很快就消散了,化成露水,滴落在山頂滿是綠油油的草地上。
很快,季羽歌半個小時就到了市郊。
一下車,她就看見了一身利落粉色運動裝的許清如和一身藍色運動裝的祁襄。
走進了,看清祁襄臉上那喜滋滋的表情,季羽歌沒忍住打趣他:“嘖,我說怎么這么開心,原來是穿的情侶裝啊!”
她一提,祁襄不但咧著嘴笑,還對著她轉(zhuǎn)了一圈,“瞧瞧,昨天下午剛和阿如一起買的?!?p> 每次一聽到他說阿如,季羽歌都忍不住掉落一身雞皮疙瘩。
許清如看他那一臉沖季羽歌得意的樣子,抽了抽嘴角,一把扯上祁襄的后領,拽著他往山腳下走去。
霧靄山憑借它那一身煙霧繚繞,如同天宮地霧的昂貴氣質(zhì),常年吸引不少人來這里參觀,即便是不上去,走到半山腰仰拍一張山頂照,很多人也是愿意的。
所以他們仨到山腳的時候,那里已經(jīng)有很多人了。
此時,太陽還未躍出地平線,天邊還泛著天青色,看人的視線并不是很清晰。
但遠遠看著,季羽歌總覺得有一個人很像沈立璟,一樣的身高,一樣的身形,一樣的頭發(fā),也不知道是她眼花還是怎么。
已經(jīng)準備爬山的許清如見季羽歌沒跟上來,愣愣地站在那里往遠處瞧,一點跟過來的意思都沒有,到她身邊,順著她的視線看過去,“你看什么呢?!”
季羽歌給她指了一下遠處的人影,“你看那個穿白色運動服的,是不是我們學校的沈立璟?”
許清如經(jīng)常熬夜做題,眼睛有些近視,但只有一百多度,不是很嚴重,她就沒帶眼鏡,平常沒事,但此刻往遠處看,就比較迷糊了,對于她的眼睛,那里是花花綠綠全是人頭的一片。
“我看不出來,不過,你管這干什么?他來就來唄,快去爬山了,再晚一會兒,太陽出來了,到山頂就你就不能享受那種置身云中的感覺了?!?p> “前兩天剛下過雨,說不定這會兒山頂?shù)撵F氣更濃?!?p> 見那人影上山了,再瞧也瞧不出個所以然來,季羽歌便跟著許清如爬山,說不定到山頂還能見著呢!
霧靄山的山坡很緩,爬著很輕松,也是因為緩,加上臨近煙海,山頂才會有霧氣。
還沒等他們爬十分鐘,祁襄那個虛弱的已經(jīng)開始喊累了,“我好累,還好餓,我們要不要坐著休息會兒,吃點東西再走?”
季羽歌看他那累到不行的樣子,忍不住抽了抽眼角,嫌棄道:“你一大男生,能不能不比女孩子還嬌弱,我們倆還沒開始叫呢,你就先擱這喘上了!”
“那我能和你比嗎?你每天練舞練那么長時間,耐力當然比我好!”
見他們倆又杠上了,許清如無奈開口勸阻,“行了,知道你弱,從明天開始每天晨跑,讓你耐力也變好!”
一聽這話,祁襄立刻眨眼賣萌,“我不想跑步!”
許清如:“我監(jiān)督,陪你一塊跑!”
祁襄瞬間換臉,“好!”
季羽歌:“呵呵!”
又被迫塞一嘴狗糧。
說歸說,許清如還是將包里之前準備好的面包拿出來,分三份,他們仨一人一份。
周圍不斷有上山的行人,看他們仨坐在半山腰靠下的位置吃東西,不住地扭頭亂看,同時還不忘和同伴嘀嘀咕咕地評價。
“怎么在這里吃東西,餓的話為什么不在山下就吃啊!”
“哎你看那仨孩子長得還挺好看的??!”
“原本就沒幾步,怎么不到山頂吃,那多有意境,權當野炊了!”
“可能人家就喜歡在這吃!”
“希望不會在這亂扔垃圾!”
季羽歌被看得一陣尷尬,以前上臺舞蹈表演的時候,底下那么多人,她也沒覺得這么窘迫。
祁襄也被指指點點地不自在,懊惱自己小性子耍的不是時候,三兩下將手里的面包填進嘴里。
一低頭,看見許清如打趣的眼神,他動了動唇,囁嚅著:“以后不這么干了……”
徐柚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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