純棉的白色T-恤上被大胖爪子抓出來的幾道線頭異常顯眼,有的還在它爪子上勾著。
兩只短腿努力伸開,插進了他褲子兩邊的口袋里。
季羽歌:“………”丟人的家伙?。?!
季羽歌氣得趕緊將它從沈立璟身上抱下來,然而,就像要它命似的,大胖就是死抓著不放。
拽不下來它的季羽歌一陣尷尬,抬頭對著沈立璟干笑幾聲,“這貓?zhí)宦犜捔?!?p> 沈立璟倒是不怎么在意,還兩手拖住大胖下邊的身子,“沒事。”
最后季羽歌是一個爪子一個爪子地將它從沈立璟衣服上扣了下來的。
之前大胖在樹上待了不少時間,身上沾滿了樹渣滓和蜘蛛網,此刻沈立璟原本白色的衣服臟得一塊一塊的。
季羽歌尷尬地在心里咒罵了大胖上百遍。
“那個,你衣服都臟了,要不要進去換一下,我把我哥的新衣服找給你?”
沈立璟笑著搖搖頭,“不用,沒那個必要。”
說著,他上下打量了一下季羽歌,輕咳一聲,緩緩開口:“倒是你身上都弄臟了,快進去洗一洗吧!”
順著他的話,季羽歌看了一下自己身上,確實已經臟了,但……她也是這一瞧,才注意到自己之前洗過澡,貪圖涼快穿的什么衣服,耳根子一紅,抱著貓轉身快步離開了。
之前想問他為什么會來她家的事情也拋之腦后了。
回到客廳的時候聽見里面陌生的說話聲,應該是來人了,季羽歌就繞到餐廳,從那里走到樓梯口,將大胖交給傭人李嫂,讓她去給大胖洗個澡,自己則上樓重新洗澡去了。
別墅一共三層,一樓是客房和傭人房,二樓是臥室,三樓是書房和她的練舞房。
走到臥室門口,推開門,入眼便是米白色的墻壁,和門口相對著的粉紅色窗簾,粉色的大床,以及床上一個一人多高的粉色大兔子。
第二眼便是床對面的寫字桌,上面亂七八糟地擺著她之前做的各種練習題。
季羽歌走進去關上門,進入浴室,脫下已經臟掉的衣服,打開花灑重新清洗,透過花灑前邊的鏡子,能看到她不但身上臟了,頭發(fā)上也沾了不少碎葉子和蜘蛛網。
費力地清洗了兩三遍,兩只胳膊都舉酸了,季羽歌才感覺洗干凈,隨便拿了一件薄薄的浴袍穿上,又拿了一件毛巾擦著頭發(fā)出去。
感覺胳膊酸的連擦頭發(fā)都難抬起來,季羽歌心里面燃燒著的對大胖的小火苗又加了兩個柴,小火苗的火勢瞬間又漲大了不少。
晚上睡覺的時候,大胖受到了貓生最凄慘的一夜。
…
沈立璟在花園待了一會兒,收到母親周瓊的消息,才重新回到客廳。
沙發(fā)邊,正站著兩位穿著優(yōu)雅的婦人。
見兒子回來了,周瓊自覺忽略他身上的臟東西,拉著他向對面的譚挽歌道別。
倒是譚挽歌,看到他原本白白凈凈的衣服,去了一趟花園就變成這樣,問了一句:“你……你這衣服是怎么了?”
沈立璟不在意一笑,“阿姨沒事,就是不小心被蹭了一下?!?p> 譚挽歌正要再客氣一下,周瓊打了招呼轉身就走了。
沈立璟也跟著離開,“阿姨,我們走了,再見!”
…
離開季家別墅,回到車上,周瓊看他眉眼之間止不住地笑意,好奇問他:“怎么樣,在花園見到了嗎?”
“見到了?!?p> “那……說上話沒有?”
“說上了。”
不但搭上了話,還抱了一下。
想到這,沈立璟突然覺得之前抱住她時胳膊和她腿彎相觸的地方一陣滾燙。
即便車里的空調開得很低。
旋即,他又微微凝眉看向周瓊,“你們聊得怎么樣?她怎么說的?”
周瓊回想了一下之前的聊天,“嗯……聽她話里的意思是沒有拿那小姑娘和別人聯(lián)姻的想法……”周瓊有些吃不準,畢竟沒敢挑明了問清楚,只敢在邊緣試探。
沈立璟見她模棱兩可的,眉擰地越發(fā)厲害,“你確定?”
“反正不管她們有沒有這個想法,我是透露了我想讓你和那小姑娘定婚的意思,他們要真是把季羽歌推出來和別人聯(lián)姻來解決麻煩,那整個煙城沒有比我們家更好的了。”
“應該沒什么大問題……”
看著兒子那一臉懷疑的表情,周瓊越說越沒底氣。
“我會讓你爸多注意一下這方面的消息,不能讓我這還沒到手的兒媳婦先被別人領了去。”
“那行吧,只能先這樣了!”
見他總算滿意一點了,周瓊使勁揉了揉他那一頭松軟的頭發(fā),才發(fā)動車子離開。
…
晚上吃飯的時候,季羽歌一邊扒拉著碗里的米飯,一邊抬眼問譚挽歌,“媽,今天家里是不是來外人了???”
譚挽歌漫不經心地回:“哦,就是你沈家的那個阿姨,來找媽媽玩兒,你問這個干什么?”
“唔,沒什么,就是問問,咱家不是和沈家沒什么交情嘛……她找你干嘛?”
譚挽歌一邊夾菜,一邊看她一眼:“小孩子家家的,管這個干什么,趕緊吃飯,吃完上去休息?!?p> 立刻乖乖低頭扒飯的季羽歌:“哦?!?p> 吃過晚飯,在譚挽歌的催促下,季羽歌抱著大胖上樓休息。
見女兒走了,譚挽歌將丈夫季海云和兒子季深澤都叫到書房,“今天沈家夫人來家里了,我聽她那意思是想讓小歌和她兒子沈立璟訂婚?!?p> 她的話音一落,季海云和季深澤同時喊了出來,“那不行!”
譚挽歌嘆口氣,“我也知道不行,所以她透出來這個意思的時候,我沒順著往下說?!?p> 話鋒一轉,她憂心道:“那公司的問題怎么辦?”
兩個月前,季家用全公司的財力投資一項大工程,原本穩(wěn)賺不賠的項目,一個星期前準備施工的時候,被突然出現(xiàn)的政策打個措手不及,結果賠了個徹底,還欠了不少債,要是再拿不出來錢的話,很快就要破產,那之前幾輩人努力的心血就要付之東流了。
季深澤微微擰眉,“媽,這件事你就不用管了,我和爸會處理,要是她再來試探你,你就直接告訴她,我們沒這個心思!”
徐柚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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