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深眸微斂,看著她的目光極具侵略性。
“很晚了,去哪兒?”
她沒看他,淡漠的聲音透著明顯的小情緒:“離開!”
“……”
二十六年間,他可以說是從未和女人單獨相處過,更沒去了解過女人的心思。
在她出現之前,他確實……對女人沒興趣。
十二年前的那場邂逅,他本以為和她之間不會再有什么交集。
然而,命運之鏈又將她帶進了他的世界。
暮沉沉拎著箱子,徑直朝門口走。
他長腿一邁,擋住她去路。
“生氣?”
她沒看他,眼神透著冷漠與疏離。
第一次和她之間像是有一堵墻,這種滋味兒讓他很是……不喜歡。
他暗眸深斂,極具侵略性的落在她臉上,將她的冷漠和疏離,全數盡收眼底。
是因為他回來晚了,所以她生氣?
又或者……是她在密室里遭了什么罪?
又或者,這兩者皆是。
倏地,他臉一轉,瞥著站在門口的墨羽。
墨羽一愣,莫名就遭到了翟爺的眼神殺。
“……”咋了?
他啥話也沒說啊,翟爺干嘛用這種眼神瞅他?
面對翟爺充滿殺氣的眼神,墨羽一臉懵逼。
“你讓開?!彼椭^,冷漠開口。
已經凌晨三點,他又怎會放她離開。
“你打倒我,我就讓?!?p> 她微微怔然,終于抬眸看他。
剛才在密室里她就和他交過手,雖然沒有用盡全力,但每次出擊他都能精準的迎接她的招式,繼而讓她受制于他。
顯然,她不是這個男人的對手,交手也改變不了什么。
翟南詞的話,讓她眼底的怨又深了幾分。
她看著他,突然問:“你是我什么人?”
淡漠的語氣,讓他微斂了斂眉。
“什么也不是?!?p> 就目前,他確實不是她的誰。
“那憑什么限制我的人身自由?”
他面色從容,涼薄的唇輕抿成一條性.感的弧線。
“我沒有限制你的人身自由?!?p> “那就讓開!”她道,音量瞬間高了幾分。
“你要食言?”他眸色溫和了幾分,瞬間轉換角色,讓自己成為了弱勢的一方。
她一怔,目光直視。
食言?
“我食什么言?”她問。
他位高權重、矜轎貴氣,整個瀾城無人不敬他。
然而此刻,翟南詞那略帶點委屈的表情,與他矜貴的外表有著天差地別的出入。
“你說過的,幫我守家半個月,如今期限未到你就要離開,這不是食言是什么?”
暮沉沉:“……”
站在門口的墨羽都懵了。
翟爺這個表情……怎么越看越像是一個受了委屈的弱男子?
這與他強大的外表明顯不符啊。
翟爺,您這是在和暮小姐玩角色扮演么?
您那么有權有勢,直接強制性讓暮小姐留下來不就好了,干嘛要裝成一個弱勢群體?
墨羽表示看不透。
他的話讓暮沉沉怔了怔,陷入思索。
“我確實答應幫你守家半個月,但前提是你不在家,如今你回來了,我自然也可以離開了?!?p> “半月為期,這是親口許的。”
她一時啞言,竟無以反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