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行,我要去找父親和兄長,白云山實在是太可惡了。”
他不可能放任白云山這么傷害這些無辜之人,孟府因為多年來的醫(yī)德在滄平國也是享譽盛名的。
孟仁義更是有幸三次面見當(dāng)今國主百里淳,只要他去找國主說明情況,國主一定不會坐視不理。
“公子,你別著急,我們不可能憑借一本書上的內(nèi)容就狀告六大隱世家族之一的白云山。
再說,他們那些大人物,會不會聽我們的一面之詞都難說?!?p> “按你這么說,難道要我們當(dāng)做沒有發(fā)生過嗎?
你看看,你剛才念的內(nèi)容,不會說話的孩童,古稀老人,難道還要讓他們禍害更多的人嗎?
不管是不是真的,查一下總該可以吧。
身為一國之君,國主有責(zé)任派人去調(diào)查這件事。”
孟五難得的頭腦清楚,跟孟善調(diào)理分明的講大道理。
“國君如何咱們先不說,光是老爺和大公子你能確定他們相信你說的嗎?
公子可別忘了,這書我可是從大公子房里拿來的,內(nèi)容什么的,他應(yīng)該早就看過?!?p> 若孟子暉看過此書的內(nèi)容,卻依然視而不見,只能說明書的內(nèi)容不可信,或者說他不相信。
“兄長?
兄長興許并沒有翻看過這本書?!泵仙谱鲋詈蟮膾暝?p> 若是兄長看過此書,肯定不會坐視不理的。
“公子忘了,書房里的所有書都是大公子收集來的,他曾說過,里面的書他皆能倒背如流。”
“這……”
孟善不相信,他一把抓住孟五,認(rèn)真的看著他,“你快看看,后面有沒有提及書本內(nèi)容皆是虛構(gòu)之類的話?!?p> “哦哦?!?p> 孟五也猛然想起來,他怎么忘了這個事,孟善喜歡看話本子,里面好多本都會寫著本故事純屬虛構(gòu)之類的字眼。
可是,孟五翻了半天,什么也沒看見,他傷心的癟嘴兒道:“沒有。”
“怎么會沒有呢,你再仔細(xì)看看?!?p> “沒有,真的沒有。
而且……”
見孟五吞吞吐吐的,孟善心里又是一沉,他冷聲問道:“而且什么?
你是不是又看到什么了?”
孟五點點頭,但是想起來公子是看不見的,可是,這上面寫的內(nèi)容是在是太殘忍了,他連敘述出來都覺得罪惡。
“孟五,快念給我聽,上面寫了什么?”
“公子,這……這上面寫的太殘忍了,你還是不要聽了?!?p> 還能更殘忍,孟善這次是真的怒了,狠聲道:“念?!?p> 他倒是要聽聽,白云山這些人還能殘忍到什么地步。
孟五拗不過他,只能把自己看到的內(nèi)容告訴他。
“上面說,這些蠱人每月都會遭受體內(nèi)蠱蟲的反噬,為了確保蠱人可以成功養(yǎng)大體內(nèi)的蠱蟲,每月月初就會給這些蠱人開膛剝肚在其心臟上綁下一根紅繩,從而約束蠱蟲?!?p> 這簡直是沒人性,拿活人養(yǎng)蠱也就算了,還要讓蠱人每月都經(jīng)受一次切膚之痛。
這些人簡直是惡魔,毫無人性可言。
“紅,紅繩?”孟善懷疑自己是不是聽錯了。
他就是想碰碰運氣,不會這么巧吧?
孟五點頭道:“沒錯,上面說那種蠱蟲懼怕紅繩,因為紅繩的束縛,它們不會太過活躍,這樣蠱人才能活的更久,勉強可以撐到蠱蟲長成。”
每個月都要綁下一根紅繩,心臟那么脆弱的地方,就算不被蠱蟲折磨死,早晚會被勒的窒息而亡。
那人說他身上也纏繞了很多紅繩,現(xiàn)在更是快要無法呼吸了,這兩者會不會有什么聯(lián)系。
突然想到一點,孟善趕緊問道:
“那他們成功了嗎?
那些蠱蟲養(yǎng)成了嗎?”
孟五搖頭道:“應(yīng)該是沒有,這上面說,有些蠱人被他們吊著一條命茍延殘喘到年老都沒有成功?!?p> 孟五也是心驚,養(yǎng)一條蟲子,居然這么難。
怪不得都說巫蠱之術(shù)害人。
“既然沒有成功,那他們就會繼續(xù)害人,如果追查肯定能找到蛛絲馬跡。
失蹤了那么多人,不可能沒有人察覺?!?p> 他一定要查清楚這到底是怎么回事。
孟善眼神堅定。
不管這事是不是真的,他都要查一下才能安心。
孟善伸手拿過那本書,神情嚴(yán)肅地開口說道:“這件事情必須查清楚?!?p> 不管是那位神秘人,還是這本書里講得白云山關(guān)押百姓做蠱人的事情。
他都要查的水落石出。
……
書房。
孟子暉看著有些凌亂的書房,眼神一凌,快步走過去,四下翻看了兩下,面色更是陰沉。
“昨天誰來過書房嗎?”
孟子暉突然變得這么嚴(yán)肅,讓孟剛也是驚訝不已,他連忙搖頭道,“沒有啊。”
阿武一直隨身跟著大公子,他則多數(shù)留在院子里照看,昨日雖然忙了一些,可并無人來他們院里。
見孟子暉臉色越來越冷若冰霜,孟剛也是驚疑不定。
難不成,書房少了什么重要的東西?
孟剛小心的掃了一眼書架,疑惑的問道:“公子,可是少了什么貴重物件?”
若是真少了什么,他現(xiàn)在就去把院子里那些仆人都抓起來,挨個審問。
在孟府當(dāng)差,可不能留那些手腳不干凈的。
本來以為大公子會吩咐他查清楚到底是怎么回事,但是沒想到大公子又突然不在意了。
孟子暉擺擺手,“倒是沒少什么,這件事你不用管了?!?p> “哦?!?p> 只要沒有丟了什么東西就好。
孟子暉擰眉沉思了一下,狀似隨意的扭頭問道:
“對了,少夫人最近在做什么?”
“少夫人平時也就在自己房里逗逗阿毛,基本不出去。”
當(dāng)然,孟剛沒說的是,若是少夫人出去,那肯定是去二公子院里找孟善去了。
只不過,這樣的事情孟剛已經(jīng)懶得向大公子匯報了,因為大公子知道了也當(dāng)不知道。
孟剛也是迷惑,大公子對少夫人可以說是千依百順了,事事都依著她,可是少夫人這心啊,也太偏了。
反正孟剛是沒聽過哪家的夫人對自己的小叔子這么上心的,叔嫂之間的禮儀都不知道遵守,實在是太氣人了。
也怪二公子,沒事招惹少夫人干什么,哼,果然是禍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