站在不停向上的觀光電梯里,豪哥覺得自己也隨著電梯的升高,整個人提高了不少。
初始時,他還不斷偷瞄身材火辣的電梯小姐,眼下,他低頭看著越來越遠的街路,越來越小的那些保安,心境發(fā)生了微妙的變化。
“我也當回人上人了,我豪哥不再是那個看別人眼色的小混混,連門口不可一世的保安都要對我畢恭畢敬,這一切,都是超短俠給與我的。
雖然,這只是短暫的,但是讓我的人生有了一次體驗,開闊了眼界,我感覺我整個人都變得豁達了許多!”
電梯不斷攀升,音樂能夠聽到不同樓層里吼吼吼的嘈雜音樂,或者哎呦呦的嬌呼浪笑。
“該死的這些家伙……”
豪哥想到了自己的任務(wù)。
也許是出于小人的不滿心里,也許是良心發(fā)現(xiàn),豪哥打定主意,他要好好地幫一幫超短俠,他也做一回堂堂正正的人,干一回堂堂正正……呃……好像不太堂堂正正。
因為他是潛入進來的。
而在街對面,齊木找來了秦瓊警官,眼下他坐在秦瓊警官的多功能警車里,與秦警官一同觀看著天上世間內(nèi)部的影像。
這影像的攝像頭正裝在豪哥的身上。
“真夠厲害的,現(xiàn)在警察辦案都這么先進了么?”
“這算什么,實話說,咱們南嶺市還是相對落后一些的。要不是我那年去參加了全國的培訓(xùn),回頭提出了多次建議,這臺車,包括這針孔攝像機,根本來不到南嶺市?!?p> 豪哥到了三十八層,他走了下來,到處閑逛。
因為他打探到,銀狐今天來了三十八層。
豪哥有些發(fā)懵,他發(fā)現(xiàn)這一層樓竟然都有這么大,包廂一排一排的,服務(wù)生一幫一幫的。
“喂,服務(wù)生,孫總在那間包廂啊?”
“孫總?哪個孫總?”
“孫總你都不知道,就是孫總唄?!?p> “老板,您這是難為我了,這件大廈里,即便是這一層,都有不下五個孫總?!?p> “那……你們銀……”
豪哥剛要往下打聽,袖珍耳機里忽然傳來了齊木的聲音。
“豪哥!跟上那個小胖子,快!”
豪哥一扭頭,看見一個小胖墩,齊木那邊說道:“就是他,跟上?!?p> 豪哥不再搭理服務(wù)生,直奔小胖墩而去。
服務(wù)生們竊竊私語:“那個就是孫總?那個小胖墩?”
“噓,人不可貌相,來咱們這里的任何一個人,都是咱們得罪不起的?!?p> “也是,剛才那個大光頭一看也不是個善茬,我看著不像做生意的。”
“瞎說,你們難道不覺得,他好像那個買生發(fā)靈的老板么?”
“誒,你別說,你這么一說還真是像!好像就是買生發(fā)靈的那個光頭?!?p> 多功能警車里,秦警官問:“這不是耶律慮么?”
齊木問:“您認得耶律慮?”
“認得,上次你跟孤狼切磋之后就是他報的警,他還跟我聊了聊他爸爸耶律寬的事?!?p> “他來這里干嘛呢?”
倆人同時發(fā)出了疑問,很快,謎題解開了。
耶律寬對面,有個豬頭一般的家伙正左摟右抱坐在軟沙發(fā)上嗨皮呢,這個人正是孫總。
把耶律慮領(lǐng)來的手下小心翼翼地說:“那個……孫總……?”
“別煩我,沒看老子忙著呢么?”
耶律慮瞅了瞅,干咳了一聲:“孫……孫叔,是我?!?p> “哎呀,小慮啊,你來啦?來,坐這兒?!?p> 說著,孫總把身旁的兩個姑娘攆走了。
“不了,這是二百萬,您看我爸的事兒……”
“好說,好說,我跟你爸是生意場上這么多年的好朋友了,你可還是我看著長大的,你放心,這事兒包在你孫叔身上!”
“太好了,那我……”
砰!
門被強行踢開了。
門口處,站著一個大光頭——豪哥。
“誰?。繈尩?,嚇老子一跳!”
“小胖墩,那錢不能給他!”
“誰說的?用你管么?”
“超短俠說的!”
“超短俠?哈哈哈哈哈,我以為誰呢,那你又是哪根蔥?”
耶律慮不禁嘀咕道:“超短俠……齊木?”
豪哥摸了摸锃亮的光頭,道:“我這造型明明是大蒜,你才是根蔥呢!”
孫總霍地站了兩下,因為太胖第一下沒站起來。
“就我這體格子,明明就是南瓜,誰他釀的蔥?”
“大哥,我,我的外號是蔥?!?p> 那個領(lǐng)耶律慮進來的小弟按捺不住了,趕緊接著機會介紹一下自己,給大哥加深一下印象。
“滾蛋!你又是哪根蔥?”
“大哥,我的外號是毛蔥啊,因為我姓毛,我身材比較纖細,我頭發(fā)比較……”
小弟侃侃而談,吐沫星子橫飛地開始介紹自己,那邊豪哥扯起耶律慮就要走。
“給我站??!攔住他們!”
有三個人直接沖了上去,外面有保安聽到了聲響,也趕了過來。
而那個小弟,依然抓緊一切機會,跟在孫總耳朵旁邊講述著自己的個人歷史。
“1990年那年,孫總您記得不?就是您痔瘡犯了的那一年,就是我開車……”
“1992年那年,孫總您沒忘吧?就是您腦袋被門擠了的那一年,就是我那錘子……”
“1994年那年,孫總您想起來沒?就是您醉酒掉糞坑那一年,就是我那鐵鍬……”
“1997年那年,孫總您該知道吧?……”
“我知道,香港回歸了!閉嘴吧你!”
孫總雖胖,身體還算靈活,一個箭步串上來,一把抓住了耶律慮拿著一包錢的那條胳膊。
“小慮,這人你認得么你就跟他走?快,到孫叔這邊來。”
耶律慮猶豫了。
他想起來之前齊木對他說,這錢不能給孫總,給的話,一定要帶上他,現(xiàn)在這情況看,是齊木跟著他來了。
但是齊木為什么不現(xiàn)身呢?這個光頭又是誰呢?
這邊動靜鬧得不小,那邊有惹不起的家伙來了。
是禿鷹幫的打手們。
兩個彪形大漢氣勢洶洶一臉橫肉地走過來,吼道:“吵什么吵???禿鷹幫辦事呢!吵到樓上我們老大和蝴蝶、蜻蜓的私會,砍了您們的腦袋!”
別說,禿鷹幫的名聲就是響,這一句吼出來,頓時安靜了。
別人慫了,豪哥沒慫,開玩笑,今天我可是有超短俠罩著的,是有配角光環(huán)的銀!
“禿鷹幫怎么了?不是在樓上么?樓下的事兒也管得著么?”
“你小子不想活了是不是?不知道我們就是來請場子的么?禿鷹老大在三十九樓,從三十八到四十層的人全都滾蛋!上下全都要清干凈!”
豪哥哈哈狂笑,絲毫不把對方放在眼里,大聲喝道:“好,滾就滾,小胖墩,咱們哥倆先走,給他們打個樣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