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泉市,市立醫(yī)院。
蘇凡趕到機場后,便乘坐劉曉輝的私人飛機趕來。當他來到急救室門前的時候,便看到劉曉輝癱坐在地上,頭發(fā)凌亂無比臉上盡是頹廢。
蘇凡見狀快步向前。但還不等他走到劉曉輝近前,急救室的大門便被推開。
“啊,怎么樣了?文順他怎么樣了?”
劉曉輝連忙站起身來,滿臉期待的問道,他說話的時候兩只眼睛瞪的滾圓,就如同是兇鈴一般。
而他現(xiàn)在說話的聲音,相比較剛剛跟蘇凡打電話的時候,更加的沙啞了。
甚至他站起身來后,原本筆直的脊梁此刻也彎曲下去,整個人顯得極其頹廢和喪氣。
為首的乃是一位,中年醫(yī)師。
他看著劉曉輝這般期待的眼神,臉上露出猶豫的神情,但最終他還是緩緩搖頭:“劉總,我們已經(jīng)盡力了?!?p> 轟,轟,轟!劉曉輝如遭雷擊。已經(jīng)盡力了?
雖然沒有很明確的說結果,但在醫(yī)院里聽到醫(yī)生說這句話,無疑就等于是宣判死刑一般。
因為當醫(yī)生說出這句話的時候,幾乎是百分之百的在傳達病人已經(jīng)不行了,請你準備后事之類的信息。
蹬蹬蹬!
劉曉輝站立不穩(wěn),他腳步搖晃的后退出去,臉色蒼白的找不到半點血色。
“不,不,不,文順他不會死的,絕對不會死的?!?p> “你們必須把他給我救活了,只要能將他給我救活,你們要多少錢都可以?!?p> 劉曉輝猛地上前,死死的抓住中年醫(yī)師的肩膀聲嘶力竭的咆哮出聲。
中年醫(yī)師深吸口氣,他看著面目近乎瘋狂的劉曉輝,努力的讓自己平靜下來:“劉總,還請你冷靜一點,我,我……我們真的已經(jīng)盡力了,真的!”
這話就如同是審判一般。
劉曉輝只覺得天昏地暗,覺得自己仿佛要失去靈魂一般。
他重重的跪倒在地上,嚎啕大哭。
急救室內(nèi)躺著的乃是他最好的兄弟,乃是想當年便跟著他一起建立公司,相互扶持共同打天下的兄弟。
他至今都記得,想當初公司剛開始發(fā)展起步,即將步入正規(guī)的時候,因為遭遇一筆詐騙訂單讓他們損失慘重,已經(jīng)快要步入正規(guī)的公司陷入巨大的財務危機當中。
當時公司的人幾乎都跑的差不多了,只留下寥寥幾人。
在他最困難的時候,侯文順始終陪在他身邊。
他非常清楚的記得,在公司快要撐不下去的時候,侯文順跟他一起吃著饅頭辣醬死扛。
最終他們守得云開見月明,終于是將訂單貨款追回,讓公司在死亡的邊緣活了過來,并且一步步發(fā)展成為現(xiàn)在的龍頭企業(yè)。
三年前!
侯文順離開劉曉輝的食品廠,來到三泉市做玉石生意。
劉曉輝知道,侯文順年輕的時候就夢想著要成為玉石大亨,這些年侯文順也一直都在接觸玉石生意,并且在玉石生意上有多多筆投資。
三年前離開食品行業(yè),進軍玉石行當?shù)臅r候,侯文順也已經(jīng)在玉石界混了多年,也已經(jīng)摸清楚這個行業(yè)的門道。
三年時間!
在劉曉輝資金的幫助下,以及侯文順這些年小打小鬧,積攢下的經(jīng)驗和人脈倒是將玉石生意做得有模有樣。
只是短短三年時間,他的玉石產(chǎn)業(yè)就已經(jīng)在三泉市占據(jù)不少的市場份額,成為金字塔頂端的玉石產(chǎn)業(yè)。
就在前幾天,劉曉輝和侯文順通話的時候。
侯文順還計劃著將玉石產(chǎn)業(yè)擴張到東海,到時候?qū)⒖偛吭O在哪里,如此一來他們哥倆就又可以時常聚一聚了。
說這話的時候是三四天前。
可這話說完才短短三四天罷了,侯文順就出了這檔子事,真的是將命都給搭進去了,這對劉曉輝來說是過于沉重的打擊,也是一個讓他無法接受的沉重打擊。
“不,不,不……”
劉曉輝咆哮著,大腦思緒混亂不堪,整個人都有些不清醒了。
蘇凡邁步走到劉曉輝身旁。
他看著跪倒在地上,嚎啕大哭的劉曉輝輕輕的嘆息一聲:“哎,劉總你先不要著急,我進去看看你朋友的情況,說不定還有救?!?p> 嗯?
劉曉輝聽到蘇凡的聲音在耳邊響起,他明顯的愣住旋即猛地抬頭,緊緊的看著蘇凡。
“蘇先生,你,你,你來了,你趕過來了?”
“太好了,真的是太好了。”
劉曉輝反手死死的抓著蘇凡的雙臂,激動的不能自己,他猛地站起身來近乎失去理智般的拉著蘇凡,橫沖直撞的就進入急救室內(nèi)。
“蘇先生,快,快,求你了,一定要將文順救活?!?p> “他是我最好的兄弟。”
“他要是死了,我最好的兄弟就沒有了?!?p> 劉曉輝近乎失去理智,兩只眼睛血紅無比,眼球當中布滿紅血絲。
蘇凡大概能理解劉曉輝此刻的心情,他深吸口氣輕拍著劉曉輝肩膀,道:“別著急,我先給他把把脈,應該還能有救?!?p> “好,好`”劉曉輝磕頭蟲似的瘋狂點頭,嘴里語無倫次的說著“好!”
現(xiàn)在他大腦混亂一片,平日里邏輯性極強的他,現(xiàn)在根本無法像平日里那樣,有理有據(jù)的說話整個人都給人一種非常慌亂的感覺。
蘇凡深吸口氣,走到侯文順面前伸手搭在他的手腕上。
劉曉輝站在一旁,呼吸無比的急促,他的那雙眼睛緊緊的盯在蘇凡的身上一動不動。
跟隨進來的那些醫(yī)生,則是面面相覷,小聲的嘀咕起來。
“主任,這家伙是誰啊,這怎么還把脈了那,難道是中醫(yī)?”
“是啊,看劉總的樣子將這年輕人,當做是救命稻草了,不過他這一來就把脈,靠不靠譜???”
“病人就剩下一口氣了,他一個中醫(yī)來有什么用啊,他簡直就是在瞎胡鬧啊。”
“是啊,主任,你說這年輕人,會不會是騙子啊?!?p> 他們小聲的嘀咕著,都覺得蘇凡不靠譜,覺得他會不會是一個江湖騙子。
被稱作主任的中年醫(yī)師,眉頭緊緊的皺著,他沒有開口說話但他看向蘇凡的眼神也充滿質(zhì)疑,顯然他也將蘇凡當做是騙子了,覺得蘇凡不可能將人救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