畢竟都是少年郎,沒用太長時間,大家伙都彼此熟悉了起來。
靈植園的一伙人,都住在大船的二樓,一樓倒是吃喝玩樂一應(yīng)俱全。
錢還是有點少呀,小刀暗自琢磨,考慮要不要再下去賺點,轉(zhuǎn)念一想,不行呀,現(xiàn)在是和范管事一起,做什么事都沒有那么隨便了。
小刀還好,坐船還沒有什么不適應(yīng),可是大牛和蔣厚山居然暈船。
才開始的兩三天,居然吐的天昏地暗,兩個人才三天時間,眼窩子都凹下去一大截。
好在從第四天開始,兩個人才慢慢好了一些,能勉強喝點稀粥稀飯之類。
“牛肉來了?!毙〉锻崎_房門,笑瞇瞇地拿著饅頭和牛肉以及一些咸菜走了進來。
“哎,刀哥,要不是你,我們兩個可就要遭殃了?!笔Y厚山連忙坐了起來,感激地說道。
“聽我的,跟刀哥沒錯吧?!贝笈_种笞煨α似饋?。
盡管四個人里面,小刀年齡最小,可是相處下來,蔣厚山心悅誠服地跟大牛一樣,叫上刀哥了。
郭彪臉色有些陰沉,一言不發(fā),站了起來,摔門而去。
“什么玩意?總以為自己是鎮(zhèn)長公子,有什么了不起的?!贝笈?戳艘幌麻T,破口罵道。
原本郭彪覺得自己是鎮(zhèn)長公子,剩下的三人應(yīng)該會對自己畢恭畢敬。
可是,幾天過去了,三個人對自己都是不咸不淡,而對江小刀,大牛和蔣厚山卻是真心的敬佩不已。
“別理他就行了,一個公子哥而已?!毙〉兜氐?。
“我就看不夠他那個裝逼樣子,不就是一個破鎮(zhèn)長的兒子嘛?!贝笈*q自不服。
“他強任他強,清風(fēng)拂山崗,他橫任他橫,明月照大江?!毙〉稉u了搖頭,也裝了一回逼。
“高,刀哥你實在是高?!笔Y厚山舉起大拇指,由衷地贊道。
看看人家刀哥,說出來的話就那么高深莫測。
等到半下午,郭彪才晃晃悠悠地從一樓回來,一臉滿足地模樣。
丫的,一看就知道這貨去一樓喝花酒了,滿臉春天的模樣盡顯風(fēng)騷。
“春眠不覺曉,處處有騷包,母的撒撒嬌,公的遍地跑?!贝笈u晃著頭,大聲念著小刀平日的口頭語,悠然自得。
小刀一陣無語,你丫的平日里不學(xué)無術(shù),記性奇差,倒是學(xué)這種詩詞記性不賴。
“你說誰呢?”郭彪漲紅著臉,怒氣沖沖地站了起來。
“我在背詩呀?莫非你覺得此詩寫的不好?”大牛一臉嚴肅地問道。
“莫非你有更好的詩詞?要不也來一首聽聽?”大牛瞪大了眼睛,看著郭彪,滿臉期待。
“你,不可理喻。”郭彪丟下一句話,又摔門而去。
“有意思嗎?都多大的人了,還玩這種無聊的事情?!毙〉短芍貟吡舜笈R谎郏翱雌饋砟悻F(xiàn)在是好的有精神了。”
“哎,刀哥刀哥,這不是我看不慣這小子一臉欠扁的樣子,好像誰都該伺候他似的?!贝笈f移ばδ槨?p> “山弟,你說這小子是不是欠扁?”大牛扭頭問蔣厚山。
“牛哥說得對,這小子就是欠扁?!笔Y厚山連忙回答,這小子現(xiàn)在可是徹底服了小刀,跟緊大牛,儼然是小刀的第二侍衛(wèi)。
可不是嘛,小刀懂的可真多,信手拈來,都聽的兩人如癡如醉。
再加上大牛在旁邊添油加醋,把風(fēng)味燒烤,有獎銷售之類的吹噓一番,忠厚老實的小蔣已經(jīng)快要對小刀驚為天人了。
“停停停,思打鋪。”小刀一看大牛二人又要展開拍馬屁模式,趕緊擺手叫停。
“死打鋪是個什么東東?”大牛一臉懵逼的問道。
“你丫的這方面倒是不恥下問,思打鋪就是思打鋪。”小刀也懶得再解釋了。
“閑著也是閑著,我們還得幾天才能到地兒,干脆我教你們玩點東西吧,省得大牛你一天到晚閑的發(fā)慌?!毙〉兜?。
聞聽此言,大牛和蔣厚山可是開心壞了。
刀哥出手,必屬精品。
于是乎,大苑王朝第一副紙疊撲克牌新鮮出爐。
當小胖子推開房門的時候,一臉懵逼。
房間內(nèi)熱火朝天。
“三帶一?!?p> “四個圈?!?p> “王炸,不好意思,我沒牌了?!?p> 小刀放下牌,一臉風(fēng)輕云淡。
小胖子站在門口,瞪大了眼睛,這都玩的什么呀。
“小胖,你來有什么事情嗎?”小刀問道,對這小子,小刀倒是印象深刻,在石橋州能堅持跑完五十圈,令小刀刮目相看。
“諸位老大好,我叫黃世昌,從現(xiàn)在起,搬到這個房間了,大家多多照顧小弟?!毙∨址畔率掷锏陌?,滿臉堆笑,抱拳施禮。
“哦,怎么郭彪不住這里了?”大牛問道。
“對,對,他和我換房間了?!毙∨肿狱S世昌手腳利落地把郭彪的鋪蓋卷和一個包袱,抱著出門而去。
不一會兒,又回來給自己的東西鋪上。
“我說小胖子,那郭彪自己沒有手腳呀,讓你給他送去?!贝笈?粗行┎粦嵉?。
“嘿嘿,沒事沒事,他出錢我跑腿,理所當然,理所當然?!毙∨肿印昂俸佟币恍?,一臉狡黠道。
我去,看不出這個小胖子還是蠻有生意頭腦嘛,小刀暗想,口里卻沒閑著,“那看起來你和他換床鋪也應(yīng)該收錢了吧?!?p> “嘿嘿,一點點小錢,反正他家也不缺,我們是兩情相悅。”小胖子點著頭,一臉賤樣。
“鄙視你?!贝笈:褪Y厚山同時舉起了中指,做了個相同的動作。
我去,這兩貨現(xiàn)在學(xué)習(xí)小刀的招牌動作倒是像模像樣。
小胖子的心情絲毫不受影響,盡管他還不知道這個動作代表著什么。
笑嘻嘻地走到三人旁邊,小胖子一臉好奇地問道:“你們這都玩的什么呀?能不能教教我?”
“不能。”大牛和蔣厚山異口同聲。
“可以?!毙〉兜故撬斓攸c了點頭,“不過呢,這也是要收學(xué)費的?!?p> 聽了大牛和小蔣的話,小胖子的臉色變得沮喪起來,再聽了小刀的話,又變得紅潤些。
卻伴隨著小刀最后一句話,又轉(zhuǎn)為苦瓜臉。
我去,這小胖子若在自己那個世界,學(xué)習(xí)川劇變臉簡直不用道具呀。
小刀饒有興趣地看著小胖子,倒覺得這小子是一個可造之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