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見從天際飛來兩位老者,一位老者手持一白色的浮塵,身著一襲黑袍,一臉的云淡風輕,莫皓遠遠看去那老者的胡須都長的耷拉在腳底下,若是平時,莫皓一定會嘖嘖稱奇,但現(xiàn)在這種情形卻是沒有那種心情,反觀其旁邊那位老者與這位黑袍老者卻是截然不同,不論是穿著上還是面容上都顯示出一種殺伐之氣,與一旁的和藹老者形成了鮮明的對比。
兩位老者飛到眾多修士面前,寒風嶺的修士頓時讓開了一條路,只見那長胡須老者說道:
“剛才是哪位小兒要依據(jù)?”
虛劍宗的修士一聽這句話便氣不打一處來,這來人竟然直呼宗主為小兒,雙方氣勢一下子漲到了頂點,虛劍宗的修士紛紛拿出自己的法器,論實力,寒風嶺的筑基修士雖然聽說能夠以一力敵數(shù)位同階修士,但虛劍宗這邊的筑基修士在人數(shù)上絕對也能夠輕松壓制這些寒風嶺的修士。
眼看兩宗門就要開戰(zhàn),但姜劍鋒見狀趕忙對著虛劍宗的修士擺了擺手,示意不要輕舉妄動,他們不知道那兩位老者,姜劍鋒可是知曉對方都是元嬰老怪,自己這點筑基修士還不夠?qū)Ψ揭粋€巴掌打的呢。
姜劍鋒走上前去面對著兩位老者,微微隆身,表示敬意,對方畢竟是元嬰修士,姜劍鋒直接回道:
“不知前輩到此是?”
姜劍鋒明顯是裝糊涂,對面那黑袍老者瞇了瞇眼睛看了姜劍鋒兩眼,說道:
“看來你就是這虛劍宗這一代的宗主了,不錯不錯,可惜虛劍宗的劍虛子早已逝去了,不然你們虛劍宗也許能夠在這寒噩山脈之中淪為第四大派,今日我等前來只為要你們虛劍宗的兩位弟子而已,你給是不給?”
老者前面說話還算平和,可最后一句直接質(zhì)問姜劍鋒,這讓姜劍鋒不由得有些憋屈,只能回復道:
“這位前輩,我虛劍宗弟子一向深入淺出,不常出山,不知道如何得罪寒風嶺了,值得寒風嶺來了兩位元嬰前輩?!?p> 姜劍鋒知曉自己宗門內(nèi)的唯一一位元嬰修士正在破關的關頭上,不知道何時能夠趕來,此時只能打打幌子,拖延一點時間了,若是虛劍宗的那位老祖能夠趕來想必也能夠牽制一番。
不過就在姜劍鋒說出第一個前輩二字時,這虛劍宗底下的修士們都是一陣躁動,剛才的他們還急不可耐的想要動手,這時知曉了對面有元嬰老怪都有些膽怯,這已經(jīng)不是聽聞之后的膽怯了,那是修為上的壓制,若是只是金丹修士,這里的各大峰主還能夠牽制一二,但一名元嬰修士足以能夠改變形式。
那黑袍老者見姜劍鋒在這里拖延,知曉姜劍鋒在等什么,便招手將那寒風嶺領頭的金丹修士叫了過去耳語了幾句,那金丹老者指了指莫皓與徐劍,老者點了點頭便看向兩人,這一動作莫皓和徐劍看得分明,分別都是瞳孔一縮,只見那老者渾身散發(fā)元嬰威壓直逼向二人而來。
莫皓被這股威壓壓得都快喘不上氣了,反觀徐劍也如同莫皓一般,姜劍鋒則是在一旁干著急,姜劍鋒此時不敢隨意出手,這里虛劍宗弟子眾多,他也不可能冒著全宗精英被滅的風險去抵抗老者,更何況對于元嬰修士來說金丹修士根本不值得一提。
金丹修士只是與天地契合,能夠使用天地元力,但元嬰修士將金丹破開化為幼嬰之時便已然道法自然,能夠使用元嬰之體遨游于天地之間,兩者的差距不同于辟谷于筑基,元嬰修士絕對是能夠說是頂尖的存在,至少在寒噩山脈是如此的,不過放眼整個寒噩山脈元嬰修士也不可能超過二十之數(shù),有一些神通通天的元嬰修士更是潛心修道不問世事。
此刻那黑袍老者將手化指,一指點向莫皓徐劍兩人,莫皓只感覺自己身體變得飄飄然,自己止不住的想要朝著那黑袍老者飛去,并且同時還要面對著那老者的威壓,這一刻便是止不住的難受。
那老者微微一笑,直接加大法力,想要將兩人拖拽過來,就在這時,一道法力直沖那道黑袍老者的威壓與法力而來,速度極快,莫皓都還沒有反應過來便感覺自己身體變得沉重了起來,從半空中跌落下來,莫皓反應了過來,此時身上被施展的威壓也盡數(shù)消失,莫皓身上光芒一閃,寒桐劍便出現(xiàn)在了腳底將莫皓跌落的身體撐住。
只見從一旁的林子之中鉆出了一個小女孩模樣的修士,在其一旁還有一名跟隨在其左右的老嫗。
莫皓一喜,這不正是那妄機宗的元嬰老嫗么,不論對方是為了其孫女而來還是為了什么,這能夠前來相助莫皓心中還是有些觸動,就在莫皓一愣神的時候,那一老一小便已然到了莫皓身邊,那老嫗面露苦笑,伸出手摸了摸一旁的女孩的頭,若不是為了這先天夭體的小孫女,也犯不上觸怒兩位元嬰修士的眉頭。
莫皓朝著那老嫗躬身施了一禮,那老嫗點了點頭問道:
“我所需的東西你可是已經(jīng)弄成?”
莫皓點了點頭,隨即說道:
“回前輩,其余的輔丹已經(jīng)全部煉制完,只差那筑基丹還沒有煉制出來?!?p> 莫皓可不會傻傻的將丹藥已經(jīng)全部煉制出來的消息告訴這妄機宗的元嬰老嫗,若是自己將所有丹藥交付給元嬰老嫗,對方說不定拿著那丹藥直接就回宗去了,此刻此地如此的形式,己方有一名元嬰老怪相助倒不為是一件好事。
那老嫗點了點頭,倒也自然而然的認為那筑基丹難以煉制,莫皓此番還有半月有余的時間,倒是不好催問,那黑袍老者見這邊老嫗與那莫皓開始閑聊上了,不由氣的渾身顫抖,手中浮塵一打,一道法術(shù)直沖那老嫗而來,老嫗則是拿出一樣金戩似的兵器,對著那道法術(shù)就是一擊,兩道法術(shù)一碰撞,頓時掀起了一陣狂風,這兩邊的金丹修士倒是還能站穩(wěn),可筑基期的修士紛紛都七倒八歪亂作一團。
“孔老魔,你真是改不了你那個臭脾氣,怎么,今日要想將此子帶走也得先問問我答應不答應了!”
那黑袍老者嘿嘿一笑,沒有再出手,回道:
“蘇老怪,今日我不光要帶走他,看來改日還得去你們妄機宗轉(zhuǎn)上一轉(zhuǎn)了,你倒也是清閑,不知道虛劍宗給了你什么好處,那虛劍宗的任溪子不出頭,反而讓你哥妄機宗的出頭,真是讓人笑掉大牙。”
老嫗見那寒風嶺的黑袍老者如此威脅,手中金戩閃動,一擊便已經(jīng)打向那黑袍老者,黑袍老者見狀也要動手,但旁邊一直未曾說話的那位寒風嶺的老者往前走了一步之后,一掌就從空中擊出,老嫗這股攻擊也頓時被那一掌給消磨殆盡。
只見老嫗滿臉震驚之色,說道:
“你是何人?竟然是元嬰中期的修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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