早上八點半左右,鮑勃跟著李玄率領(lǐng)的糧草部隊,從王帳北門出發(fā)了。
啟源部落財大氣粗,糧草都是用大型汽車運送,總共有上百輛車。每輛車?yán)锍伺鋫渌緳C之外還乘坐了十名士兵,用于保衛(wèi)糧草。
李玄不喜歡坐這種大車,單獨弄了一輛小轎車走在最前方,他本想招呼鮑勃過來一起坐的,但被拒絕了。
鮑勃不忍心把驚雷馬單獨留在王帳里,于是就騎馬上路了。有他的真龍勁輔助,驚雷跑起來不比這種運貨的大車要慢。
他騎馬跟在李玄轎車的旁邊,李玄放下車窗,兩人還能邊走邊聊。
“姨父,我們大概多久能到?”
鮑勃問道。
李玄道:“以現(xiàn)在的速度,大約下午五點左右到達(dá)前線軍營。”
“現(xiàn)在我部的前線大帥是韓玉銀韓大帥,他是一員猛將,之前屢立戰(zhàn)功。只可惜受制于鳥族,只能龜縮防守?!?p> 鮑勃聽到韓玉銀這個名字,腦海里頓時出現(xiàn)了一位白衣白甲,長須飄飄的儒將形象。
估計和凱維斯叔叔風(fēng)格差不多。
這是鮑勃心中所下的結(jié)論。
王帳再往北,草原的面積開始減少,取而代之的是一片片零星的樹林。
“這兒的森林還不算多。新維聯(lián)邦的北部,是有幾座高山的,山邊的林海那叫作一望無際,特別是有一片銀白色的?!?p> 李玄感嘆道,“我年輕的時候,曾與你那大姨,偷偷跑出部落……”
他說著說著,突然意識到了什么,忙住口不言。
“誒,姨父,你怎么不講了?!?p> 鮑勃八卦之魂熊熊燃燒,非逼著他把后邊講完不可。
李玄有點尷尬,干咳了幾聲道:“咳咳咳,鮑勃啊,聽我這半老頭子講這些有什么意思。不如由你來講,你可有相好的對象?”
鮑勃沒想到他來了個反客為主,頓時張口結(jié)舌,回答不出。
其實鮑勃的感情史很簡單,除了和利茲的那半天相處之外幾乎是一張白紙。
“我……我光顧著修煉了,沒怎么談戀愛?!?p> 鮑勃的臉皮微微泛紅,老老實實的說道。
“喲,你這么優(yōu)秀的小伙子竟然沒人喜歡。我以為追你的小姑娘都排隊呢。”
李玄不懷好意的調(diào)侃道。
鮑勃有點惱羞成怒,左手虛劈一下,在空氣中激蕩起凌厲的風(fēng)聲。
“姨父,我可都說了。你再不把之前的故事講完,我的手刀可不認(rèn)親戚?!?p> 他兇巴巴的面向轎車方向說道。
“到底還是小孩子心態(tài)?!?p> 李玄不禁暗暗好笑,不再逗弄他,把一些不為人知的情史大略說了幾句。
其實真正說起來并沒什么波瀾壯闊的愛情故事,無非是年輕的少年少女淘氣貪玩,一起跑出去游歷。
足跡遍布整個新維聯(lián)邦,遇到了許多新奇有趣的事務(wù),兩人在旅途中相知相戀。
“你大姨她十幾歲大的時候很可愛?!?p> 李玄回憶往昔,憔悴的臉龐上流露出甜蜜之色。
“我們剛剛出去的時候,她甚至都不知道錢是什么東西。拿起攤位上的東西就吃,鬧了不少笑話?!?p> 鮑勃聽了這些簡單又溫馨的故事后不禁微微動容。
原來那位鋼鐵一般女王還有這樣的一面,這真是意想不到。
他在心里偷笑,因為他覺得這樣的女王和他的母親嘉惠倒有幾分相似。
鮑勃所不知道的是,鐵嘉琪在和李玄游玩回來之后,面對的就是兄弟之間的無情斗爭。
她經(jīng)歷了無數(shù)的挫折、背叛、失敗、暗殺,終于來到了最高的位置上。性格卻再回不去從前了。
這些過程,都被李玄深深埋藏在了心底,沒有對鮑勃提起。
閑聊之間,他們已經(jīng)走過了將近一半的路程。李玄下令停車休息,所有人進食午餐。
全體上下,連同丞相李玄,午餐都是一樣的,就是一片壓的極其緊實的黑色餅干和一小片肉干。
享受過王帳里的美食,對于這樣簡陋的軍糧,鮑勃有些難以下咽。
李玄笑道:“你沒上過戰(zhàn)場吧?在戰(zhàn)斗時,有這點吃的已經(jīng)是很美味的佳肴了?!?p> 鮑勃心說我上過戰(zhàn)場,只是沒有真正吃過軍糧。
他在亞海帝國時,無論是凱維斯還是李斯特,都是當(dāng)寶一樣養(yǎng)著他,飲食方面更是如此。
但當(dāng)他看見連李玄這么高品級的大官也是同士兵吃一樣的東西,他不甘心落于人后,狠狠心咬下了肉干。
那肉干味道又咸又腥,鮑勃險些嘔吐出來。他只好用真龍勁強壓,把反胃感壓下去,捏著鼻子吃完了軍糧。
“怎么樣,習(xí)慣了之后味道還可以吧?”
李玄把一個水囊丟給他。
鮑勃拔開塞子,咕咚咕咚的直接喝了一半后,才扔還水囊。
“不好吃,希望你們能在口感上再下功夫。”
哈哈哈哈~
鮑勃的話引起了周圍一群士兵的笑聲。
笑什么,本來就很難吃嘛。
鮑勃一陣郁悶。
就在他們享受“美味”軍糧的時候,天氣慢慢的變了,原本的大太陽被烏云所遮蓋,光線逐漸暗了下來。
“不好,這天要下雨!”
李玄臉色一變,“快快快,都別吃了。快把糧草用防水布蓋好了。”
李玄出發(fā)之前,特意請教過部落里精通天氣的官員,聽到今天是晴天才安心上路。所有的糧草都是敞開著放在大車后方的貨廂里,如果被雨一淋,可就全完了。
士兵們個個也都嚴(yán)肅起來,從車的座位下邊掏出大片大片的黃色布匹來。
這種布匹和王帳里制作帳篷的用料一致,應(yīng)該都是加上了特別的涂料,能夠防水。
鮑勃和李玄都沒有閑著,一起加入了鋪設(shè)的工程中。有鮑勃在,速度加快了許多。
他只用在大車的車身上足尖連點,就能把整塊布均勻的覆蓋上糧草,他一人頂?shù)纳隙勘?p> “好,差不多了。”
李玄擦了一把額頭上的汗水,他已經(jīng)很久沒有這么賣力的干活了。在所有人的齊心協(xié)力下,不到十五分鐘就鋪完了近百輛貨車。
“抓緊出發(fā)吧,萬一下了大雨,趕路也不方便。”
他一聲令下,負(fù)責(zé)駕駛的士兵紛紛就位,眾多的引擎轟鳴聲響起,龐大的車隊再次出發(fā)。
天象變得陰沉沉的,但始終沒有落下雨滴來。
李玄暗道一聲僥幸,在他不遠(yuǎn)處的鮑勃卻是當(dāng)中最輕松的一個。
“姨父別擔(dān)心,遲點就遲點咯,反正遇上這種天氣,前線估計就不可能開戰(zhàn)了。”
鐵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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