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藥粉煙霧的影響下,亞米國的士兵毫無反抗之力,如同被收割的麥子,成排成排的倒下。
至于卡梅和曼尼兩人,早已湮沒在亂軍之中,不知是死是活。
一陣劇痛讓豬草伯從昏迷中清醒過來。一醒過來,就感覺到口鼻中充滿了刺激性的味道,眼睛也是生疼生疼。
嘔~
在濃烈藥粉的刺激下,他飽脹的肚子終于支撐不住,猛烈的嘔吐起來。他原本白色的斗篷,現(xiàn)在滿是血污,流光槍子彈命中了他的左上臂位置,鮮血淋漓?,F(xiàn)在整條手臂軟軟的垂落下來,完全喪失了知覺。
“到底發(fā)生了什么?”
豬草伯簡單的腦回路根本轉(zhuǎn)不過來,大霧里邊皆是混亂的士兵狼奔豕突,哀嚎遍地,遠(yuǎn)處傳來連續(xù)不斷的轟鳴聲。他以前曾經(jīng)聽到過,正是沖鋒槍激烈開火的聲音。
“喂,你知不知道出了什么事?”
豬草伯隨手抓來一名慌慌張張的士兵問道,“快說!”
“有人,有人攻擊了我們……”
士兵面如土色,語無倫次,衣服被抓住后無法離開,四肢則拼命掙扎,“快放開,放開我,我要逃回家去,老婆孩子還在家里等我呢!”
“是誰的攻擊?”
豬草伯非但沒有放開,反而攥的更緊了,豬頭貼近了士兵說道,“你給老子說清楚了,不然老子……”
“鬼?。。。 ?p> 豬草伯的話還未說完,那個膽小的士兵就先發(fā)出了一聲慘叫。他是因為看清了豬草伯的面龐:皮膚粗糙,皺紋深壑,棕色的毛發(fā)沾染著血,血盆大口里邊是長長的獠牙,情緒激動之下,確實和魔鬼無異。
豬草伯只感覺有幾滴溫?zé)岬囊后w滴落到了他的腳上,那個士兵尖叫之后,抽搐了幾下,竟然直接昏了過去。
“真是沒用的廢物。”
鮑勃透過透明眼罩仔細(xì)在人群中尋覓,終于看到了那個唯一站著不動的高大身形。
肯定是他了,身高體型都符合。子彈看起來只命中了一只左手,真是可惜。
鮑勃心道。
他眼見豬草伯似乎正抓著一名士兵在問著什么,這嘈雜的環(huán)境也聽不清楚。鮑勃再不猶豫,一個箭步前沖,同時右手并指如刀,指尖亮起淡白色的光亮,朝著豬草伯的一側(cè)脖子劈落。
他雖從沒殺過人,但在醫(yī)堂之中也見慣了血腥,何況現(xiàn)在身處戰(zhàn)場之上,全身注意力高度集中,唯一的念頭就是砍下那豬頭。
這一下若是劈實了,那必定是豬頭沖天而起,血濺當(dāng)場的節(jié)奏。
在這千鈞一發(fā)之際,豬草伯那久經(jīng)戰(zhàn)陣的第六感發(fā)揮了作用。他并沒有聽到任何聲音,但只覺后方凌厲的寒風(fēng)襲來,全身細(xì)碎的豬毛瞬間立起。豬草伯側(cè)身半步,順手把士兵向前一送。
鮑勃聚集力量于掌際的這一擊是何等的鋒銳,士兵身上原本穿著的棉衣根本無法阻擋半分,直入肌肉骨骼,從一側(cè)肋部一路劃到下腹部髂骨部。
血液,瞬間就像是不要錢的一般,從那可憐士兵的胸部腹部噴涌而出。
鮑勃暗道一聲不妙,想要后退。
就因為這數(shù)秒的遲疑,他錯過了最佳的閃避時機(jī),血液劈頭蓋臉的蒙了他一臉,整個面罩口罩都布滿了血污。
突然之間,眼前變成了一片血紅。鮑勃畢竟戰(zhàn)斗經(jīng)驗淺薄,錯愕之下,人愣了在那兒。
“你!原來是你!老子明白了,老子全明白了,這是一個騙局?!?p> 豬草伯運(yùn)轉(zhuǎn)起真龍鎧甲覆蓋全身,其中自然也包括了眼睛。在將刺目的藥粉隔絕出去之后,眼睛恢復(fù)清明,看清了眼前的人是誰。
雖然鮑勃帶了眼罩和面罩,但衣服沒有變,氣息更不會變,看到他之后,豬草伯就算是個傻子,也大概明白是怎么一回事了。
“你們都得死,敢耍老子,老子要把你們?nèi)珰⒘?,全部咬碎咽下去??!?p> 豬草伯憤怒的咆哮著,原本淡紫色的真龍鎧甲顏色更深了一些,將手中的士兵甩向鮑勃,緊接著扭身一記勢大力沉的鞭腿,抽到士兵的尸體身上,連帶著后邊的鮑勃一起擊飛。
鮑勃只覺得一個還有些溫?zé)釟埩舻氖w貼了上來,然后腰部就遭受巨力,頓時立足不穩(wěn),不受控制的橫移幾步,總算是沒有跌倒在地上。
“好強(qiáng)的力道?!?p> 腰部原本就是人體的脆弱之處,鮑勃雖同樣有真龍鎧甲保護(hù),但還是如受重錘,半邊身體都隨之劇痛。
到了這個時候,鮑勃只能暗道一聲抱歉,然后將真龍勁形成的掌刀就從尸體腹部中抽了出來。因為沒有控制力道,尸首被一刀兩斷,跌落在地上。
“你小子,也是三重!”
豬草伯看到了他身上那一層淡白色的真勁,之前因為霧氣干擾,一直沒有看清。
“是啊。”
鮑勃強(qiáng)忍身上的痛楚,大聲回答道,“這里四周都被我們的人包圍了,豬草伯,你受了傷,也沒辦法打敗我,是根本沒有出路的,快快投降吧?!?p> “呸,老子投降了難道有活路嗎。TNND,三重又如何,老子進(jìn)入三重已經(jīng)十幾年了,現(xiàn)在距離四重也只差半步,殺你這個小孩子就同殺雞一樣簡單?!?p> 說著,豬草伯張大了大嘴,直接朝他咬了過來。
鮑勃從來沒有見過這么怪異的招式,豬草伯的獠牙足足有半尺來長,咬在身上肯定是一個窟窿,用手也不好接,只能后退,躲開這一咬。
豬草伯嘴巴的速度并不比他的腳慢多少,一咬不成,揚(yáng)起頭來再咬,左臂受傷竟完全沒有影響到他的戰(zhàn)斗力。
啪嚓,啪嚓,啪嚓。
豬草伯每一次獠牙交錯,都會發(fā)出仿佛金屬摩擦般的聲響,而且咬合的速度越來越快。鮑勃連續(xù)后退,突然腳上絆倒了什么人的身體,一個踉蹌,仰頭就要摔倒下去。
不好!
鮑勃在這電光石火的一瞬間,驀的想起了老師李斯特曾經(jīng)交給他的一套地堂戰(zhàn)法。這原本是手中無槍的士兵面對有槍士兵的一種攻擊手段,主要是依靠靈活的滾地身手去襲擊對手的下盤。
鮑勃情急之下,立即使出了其中的一招,名叫“地龍擺尾”。整個人借助倒下的勢頭向前鏟去,一閃身滑到了豬草伯的兩腿之間,接著就是右腿上踢。
所謂擺尾,指的就是這一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