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章 你能相信的,還有他
即使路上有坎坷有曲折,你也只需要站在原地等我抱你過去,我會替你踏平荊棘,你只需要手握玫瑰就好
——題記
夜都,晚上。
街上的路燈發(fā)射出昏暗的紅色的電光,大雨兇狠的漂泊著,重重地敲擊著行駛車輛的玻璃窗,像是一支悲傷的歌曲,彈給那失意的人聽。沉寂的氣氛彌漫在四周,一切都靜止著,只有那不斷跳動的雨珠。
“在哪?”
一道極其冰冷的聲音穿透雨珠,一絲急迫一絲震懾,讓人如鯁在喉。
開車的人放緩行車速度,干凈利落開口:“就在夜都?!?p> 后座的人嘀嗒敲在膝蓋上的手指驟然停下,閉著的雙眸倏然睜開,目光深沉,如同遠(yuǎn)方深深的海洋,令人禁不住深陷。
稍許片刻,冷然的空氣中響起一句話:“按照計劃行事?!?p> “是!”
話剛落下,車子就猛然加速,迎著風(fēng)雨一路狂奔。
三個月后
“阿九,我去上班了,她要是十點之前還沒起床吃早餐,上樓挖她起來?!?p> 坐在沙發(fā)上的人輕的“嗯?!绷艘宦暋?p> 喚阿九的人也不在意這寡淡的語氣,提起包,瀟瀟灑灑的離開。
此時是四月份的天氣,室外西府海棠已經(jīng)開了,嬌艷動人,花蕊紅艷,似胭脂點點。
一抹陽光灑在墻上的照片,照片里面的兩人似乎更靈動了起來,笑如花,美如畫。
沙發(fā)上的人不知何時起身,踏著樓梯,輕聲熟路的往樓上走去。
“阿瀾。”慵懶中夾著一絲溫柔的嗓音,不大不小。
隔了半分鐘,里面?zhèn)鞒隽寺曇?“進(jìn)來?!?p> 這是一道帶著吳儂軟語的嗓音,還有著沒睡醒的朦朧。
外面的人一推開門,就看見發(fā)絲凌亂的人兒坐在床上發(fā)呆。
睡眼惺忪,頭上一撮小呆毛豎著,時不時的打個哈欠。
他走過去,坐在床邊,沒有說話,骨節(jié)分明的大手輕揉著她的小呆毛。
“阿九,才八點你就來撈我咩?”
正在抱怨不滿的阿瀾,全名叫木瀾,和媽媽生活了十九年,每天不睡到十點不起床。
現(xiàn)在才八點就被撈起來,某姑娘當(dāng)然是不樂意。
來撈人的阿九眸中閃過一絲笑意,淡淡的開口:“阿瀾,工作室的人三天前就催你了,愿賭服輸?!?p> “哦——”瀾姑娘不是很想提起這件事,她覺得簡直是在侮辱她的智商……
一旁的男人撈起她,直接抱去洗漱池。
木瀾迷迷糊糊的扒在他的肩膀,雙手圈住他的脖子。
這是她養(yǎng)了三個月的保鏢,人家養(yǎng)媳婦,她養(yǎng)保鏢。
還是一個會對她動手動腳的保鏢。
但更多的是,她對他動手動腳。
他們不像保鏢和雇主的關(guān)系,更像……
他來到她家時,是在冬天。
她媽媽木語一臉正經(jīng)的跟她說:“瀾瀾,這是你的保鏢,以后無論發(fā)生什么事,除了媽媽,你能相信的,還有他。”
她思前想后,很不解,一個十九歲的大姑娘要啥保鏢,當(dāng)時立刻就追問了為什么,可……
眼前的人蹦了一句給她:“室外七度,我懷抱三十七度,你沒得選?!?p> 她算是個冷冷淡淡的人了,聽到那句霸道的話時才驚訝的轉(zhuǎn)過眸子盯著他。
他,生的極好看。
好看到所有的贊美詞都不足以形容他。
她一時恍惚,剛想開口就聽到對方又丟來一句:“阿瀾,我叫阿九?!?p> 她想,她一輩子都不會忘記當(dāng)時心里的悸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