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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真不想爆血啊

64買兇

我真不想爆血啊 風中逆行者 7216 2020-12-23 21:56:23

  “蘇盛,快醒醒啊。”

  “蘇盛,快醒醒啊?!卑睬迤伎薜寐曀涣?,魔鬼消滅了,蘇盛卻倒下了。

  安清萍希望倒下的是她,而不是蘇盛。如果蘇盛不是為了救她,也不會受這么嚴重的傷。

  另一邊的香奶爾城忙著讓暗衛(wèi)們清理戰(zhàn)場。

  香奶爾城主帶著得意的微笑,遠遠地瞅著金剛巨大的尸體。要清理這個大家伙,得廢一番功夫。

  最棘手的事情已經解決了,清理戰(zhàn)場只是時間問題。她可以回去好好睡個覺了。

  香奶爾城主走到安清萍身邊,拍了拍安清萍的肩膀道:“他是個英雄,不用擔心,英雄不會輕易倒下的。”

  在香奶爾城主心里,蘇盛怎么也算半個英雄吧。再怎么說也是為她解決了那個巨大的魔鬼。

  這個魔鬼雖然被鎖在地下城的最深處,但香奶爾城主知道,那些下過詛咒的鐵鏈是困不住它的。

  遲早有一天,它會掙脫那些鐵鏈,殺光著整個地下城的人。

  她終于消滅了這個魔鬼,從今以后,地下城便稍稍安寧了。

  地下城中有很多不確定因素,香奶爾城主覺得金剛就是其中最棘手的一件。

  安清萍抬起頭來,“他還會醒來嗎?”

  香奶爾城主拉著安清萍的手道:“相信我,會的?!?p>  這句話,其實連香奶爾城主也不相信。一個剛剛龍化,又受過如此重傷的蘇盛,真的能醒過來嗎?她都得在腦海中打個問號。

  此刻的蘇盛身上衣服一件不剩,安清萍脫掉自己的外套遮住蘇盛的身體,然后把蘇盛抱了起來。

  蘇盛,經過剛剛激烈的戰(zhàn)斗,也該好好休息了。

  ......

  蘇盛醒來的時候,發(fā)現(xiàn)自己正躺在床上。

  頭很疼,仿佛剛經歷過一場酒醉。身體一點力氣都沒有,甚至連抬起手來的力氣都沒有。

  “水,”蘇盛有氣無力地說。

  一碗水很快端到嘴邊,洛陽女帶著善意的微笑,道:“怎么樣,還好嗎?”

  蘇盛點點頭,“還死不了。”

  是的,死不了。蘇盛還要去找爸爸媽媽呢,怎么能這么輕易地死掉。死亡,不是時間的盡頭,只是一種終結方式。

  生命,又會以別的方式繼續(xù)。

  就像莫小白,永遠活在他的十五歲。

  當蘇盛剛想起莫小白的時候,莫小白就出現(xiàn)了。

  “你去哪兒了?”蘇盛問。

  就像一個兄長關心自己的弟弟,眼里充滿溫熱的光。

  “蘇盛,謝謝你。”莫小白說。

  “謝什么?”蘇盛感到莫名其妙。

  “若不是你,我將永遠成為這地下城的孤魂野鬼,你打破了禁錮,我可以走了?!蹦“子行┬⌒〉募印?p>  “你去哪兒?”蘇盛感到一陣悵然。

  離別,總是來得那么突然。現(xiàn)實中有多少人,就是這樣,也許一個轉身,一生,不會再見。

  后會無期。

  “我又可以輪回了,我的時間馬上就到了。那位老者,已經事先入了輪回。他讓我替他謝謝你。”莫小白有些小小的憂傷。

  就像離開一個朋友。

  轉眼間,他就會把這個朋友遺忘,莫小白會開始自己新的生活。

  “應該高興的事,干嘛還苦著個臉?”蘇盛道。

  “好好照顧自己,也許有一天,我們還會再相見。”

  莫小白的身體漸漸化作透明,隨即消失。

  蘇盛努力地伸開雙手,想要挽留什么。卻什么也沒留住。

  “已經走了,”洛陽女說。

  “走了?!碧K盛垂下自己的手,“安安呢?”

  “我也不知道。這幾天她天天出去,要很晚才回來,好像再跟什么人見面?!?p>  蘇盛掙扎著想要坐起來,無奈他連坐起來的力氣都沒有。

  “我這是怎么了?怎么連坐起來的力氣都沒有了?”蘇盛說。

  蘇盛想要挪動一下自己的腿,卻發(fā)現(xiàn)腿腳一點知覺都沒有。

  難道自己變成了一個半身不遂之人,永遠地躺在床上。

  一想到自己就要成為一個廢人,蘇盛就有些頹喪起來。

  “你知道你睡多久了嗎?”洛陽女幽幽地道。

  “多久了?”蘇盛配合地問道。

  “已經十天了?!?p>  “真的嗎?”

  洛陽女點點頭,隨即,洛陽女站起身,走到桌子邊,倒了一杯茶,道:“你想喝茶嗎?”

  蘇盛搖搖頭,“我想出去走走。”

  “那要等安安回來,我的身份,不方便陪你出去?!甭尻柵f。

  ......

  安清萍回來的時候,墻上的時鐘指著下午一點。

  安清萍回來的第一件事情,就是查看蘇盛醒來了沒有。

  “你回來了,”蘇盛睜開眼睛。

  安清萍激動地抓住蘇盛的手,“你醒了?!?p>  蘇盛點點頭,“你去哪兒了?”

  “我去地下城的街道上走走,這地下城,除了沒有陽光外,跟一個小城市沒有什么區(qū)別,街道上什么都有,有人賣煎包,有人賣糖葫蘆?!卑睬迤嫉难劬鹄崩钡模澳阆氤鋈プ咦邌??”

  “想是想的,”蘇盛說,“我醒來后,發(fā)現(xiàn)自己的腿腳都不聽使喚了?!?p>  安清萍一愣,隨即安慰道:“以后我就是你的手和你的腿,你想要去哪兒我都帶你去?!?p>  “真的嗎?”蘇盛淡然一笑。

  “你不信嗎?”

  “信啊。”

  “那你為何這樣說?”

  “對了,你最近有見過香奶爾城主嗎?”蘇盛轉移開話題。

  “你昏迷后的第二天來看過你,之后再也沒來過。我算算,到今天為止你都昏迷有十天了?!卑睬迤颊f。

  “我就像剛剛睡了一覺,怎么就十天了?!碧K盛笑笑。

  “都擔心死我了,我還以為你醒不來了呢?”安清萍說。

  “劉舒平呢,你有見過嗎?”

  “昨天才剛來過呢?說等你醒后一定要盡快告訴他。”

  “我想去見見他,”蘇盛說。

  “可是,你這個樣子,怎么去見他?”安清萍猶豫了一下。

  “你去找香奶爾城主,看能不能弄一張輪椅?!碧K盛說。

  安清萍還在猶豫,蘇盛又道:“去吧。”

  ......

  劉舒平在房間里,正在喝一杯很濃稠的咖啡。

  莉莉正在旁邊梳理自己的長發(fā)。

  莉莉梳完頭發(fā),又在給自己的手指涂指甲油。紅色的指甲油,看上去是如此觸目驚心。

  “你說,蘇盛會醒過來嗎?”莉莉抬起頭來。

  劉舒平喝了一口咖啡,搖了搖頭,“不知道,這么短時間,就經歷過兩次爆血,再強的身體,也會垮掉的。就算醒來,大半會成為一個廢人?!?p>  “你不是說超級血清是無敵的嗎?”莉莉繼續(xù)在涂指甲油。

  “這世界上,沒有什么是無敵的。什么都會變,好的會壞,壞的會變好。就像我,曾經如此單純的少年,卻不得不讓自己變成現(xiàn)在的樣子?!?p>  “你后悔了嗎?”莉莉問。

  “這世界上不會有后悔藥,我也來不及后悔。十年前的那個深秋,我的生活就發(fā)生了變化。過去的劉舒平已經死了,如今的劉舒平只為了一個目標活著,那就是報仇?!?p>  “都聽說過父債子還,蘇盛父親犯下的罪孽,讓蘇盛自己來還,也是不錯的?!崩蚶蛲客曛讣子?,走到劉舒平面前,手指纏繞在劉舒平脖子上,“我只是好奇,你想在他身上得到什么?”

  劉舒平掙脫開莉莉的手,走到窗前,看著街上走走停停的人群,道:“他身上有太多謎底了,我總覺得,他除了能爆血外,似乎還隱藏著別的能力?!?p>  “什么能力?”莉莉問。

  “不知道,但我總覺得,他在隱藏實力?!?p>  “你說蘇盛在隱藏實力,得了吧。我看啊,他恨不得全天下都知道他是龍王。”

  外面?zhèn)鱽砟_步聲。

  劉舒平做了個別出聲的手勢。

  輕輕的敲門聲。

  “誰???”劉舒平故意扯著嗓子問。

  “我,”蘇盛在外面回答。

  劉舒平喜出望外,急忙走過去打開門。當他看見坐在輪椅上的蘇盛,道:“你的腿怎么了?”

  “不知道,也許是廢了。”

  “快點進來,快點進來,”劉舒平把蘇盛和安清萍讓進屋來。

  “那天,謝謝你,用機槍在幫我忙?!碧K盛說。

  劉舒平坐下,抽出一根雪茄煙,點燃,道:

  “已經很長一段時間,我們沒好好嘮嗑過了。包括在心理咨詢室的時候,你也是個大忙人??偛粫聛恚黄鸷赛c小酒,或者喝杯咖啡。

  有時候,我覺得我很了解你。因為你的生活如此簡單,每天都是工作室和家里。

  有時候,我又覺得我很不了解你。因為我覺得你隱藏了什么秘密。直到那一天,你說要去尋找你的爸爸媽媽。

  我才知道,其實,你一直很孤單。

  這種孤單,沒有誰能替你擺平。

  就連我,也無能為力?!眲⑹嫫秸f完,便陷入了深深的沉思。

  是啊,若不是蘇盛的父親殺了他的爸媽,他跟蘇盛一定會是很好的朋友。

  有多少次,在工作室里,劉舒平都想找機會讓蘇盛死于一場意外。只是每次都讓蘇盛躲過了。

  劉舒平不知道是蘇盛運氣好,還是蘇盛已經知道他的秘密了。

  “記得有一次在工作室里閑聊時,你說起過你的父母,你說他們已經去世了?!?p>  “是啊,我現(xiàn)在都無法記住他們的樣子了。你知道嗎?當我一想記起他們的時候,反而記不住他們的樣子。

  時間,總會讓人淡忘一些東西?!?p>  “但是,時間,也會讓人記住一些東西。”蘇盛微微笑著,“比如仇恨?!?p>  劉舒平一愣,難道蘇盛已經知道了這一切。但是他還是裝著若無其事地道:“誰說不是呢?尤其是殺父之仇。”

  “你的父母是怎么去世的?”蘇盛問。

  “一場車禍?!眲⑹嫫交卮?,“那天,大雨滂沱,天空電閃雷鳴。我爸爸開著車,我和媽媽坐在后座上。

  車里放著一首溫馨的情歌。

  我手里拿著彩虹棒棒糖,饒有興致地望著窗外的大雨。

  有人打著雨傘,從滂沱大雨中走過。

  所有車輛都開著霧燈。

  我永遠也忘不了那一天,爸爸穿著黑西裝,系著紅色的條紋領帶,我媽媽穿著白色的裙子,就像一位美極了的新娘。

  我爸爸說,要給我媽媽補辦一場婚禮。因為當初爸爸跟媽媽在一起的時候,遭到過家人的反對,就只領了結婚證。

  我覺得那天的媽媽,一定會覺得她是這個世界上的女人。

  媽媽兩手捧著鮮花,眼里就像天上的星星般閃亮。

  爸爸說,這大雨來得及時啊,忙著來慶祝我們的婚禮呢。

  當爸爸剛說完這句話的時候,一輛飛馳而來的法拉利,撞向了我們。

  我爸爸當場就走了,我媽媽和我被送到醫(yī)院,最后,只有我活了下來?!?p>  劉舒平端起邊上的咖啡,慢慢地喝了一口,又掏出紙巾,輕輕擦拭掉眼角的淚水。

  回憶,總是讓劉舒平激動,仿佛十年前的那場車禍,就發(fā)生在此時此刻。

  “那輛法拉利呢?”蘇盛平靜地問。

  “說來奇怪,法拉利里竟然沒有人。”劉舒平臉上發(fā)生了些許微妙的變化,“后來,后來這件事也就不了了之,法拉利的車主那天是把車停在自家車庫的,鬼知道那輛車是怎么出現(xiàn)在大街上的?!?p>  蘇盛一愣,“還有這等事?!?p>  劉舒平擺擺手,“都是過去的事,不提也罷。你要好好養(yǎng)好身體,然后我們再去找你的爸爸媽媽,也許哪天就見到他們了呢?!?p>  “謝謝,”蘇盛說。

  蘇盛抬起頭,看向安清萍,道:“安安,和我去街上走走吧,來了這么久,也沒去逛逛?!?p>  安清萍點點頭,沖劉舒平微笑,然后推著蘇盛往外面走。

  “出去走走也好,”劉舒平說。劉舒平目送著蘇盛的背影,臉上露出陰冷的微笑。

  “也許,他是在假裝身體不能活動呢?”莉莉提醒道。

  劉舒平點點頭,“誰又說得清楚呢?!?p>  ......

  地下城地街道上,是青磚鋪就的路。

  路很寬闊,卻沒有車輛。

  蘇盛坐在輪椅上,望著周圍的建筑,一切仿佛恍若隔世的感覺。

  街上的墻上,都掛著大紅的燈籠。仿佛這里不是地下城,而是一個古老的小鎮(zhèn)。

  空氣中彌漫著畫像,卻不知這花香從何而來。

  “等你好一點時,我們就離開這地下城,去找鄒師姐他們?!卑睬迤颊f。

  安清萍最擔心的還是蘇盛的身體,她深怕蘇盛永遠是這個樣子。這樣她會在心里永遠覺得是虧錢蘇盛的,永遠也還不完。

  對于安清萍來說,任何事她都不想虧欠任何人。而感情的事,是建立在平等之上的。如果她帶著這份愧疚之心,跟蘇盛在一起。也許有一天這感情就變了味,就變成了憐憫。

  而真正的愛情,是不需要憐憫的。

  她知道,蘇盛并不需要她的憐憫。

  她只是害怕蘇盛會難過。

  “不知道為什么,我總覺得鄒師姐他們,離我們很近很近,也不知是不是錯覺?”蘇盛說。

  蘇盛確實有這樣的感覺。

  大街上的空氣里,似乎有著鄒師姐身上的味道。

  那淡淡的體香,彌漫在空氣中。

  轉眼蘇盛又搖搖頭,就算鄒玲娜再香,也不可能香的彌漫在空氣中。

  就這樣,安清萍推著蘇盛在大街上漫無目的地走著。仿佛就會一直這樣走下去,直到時間的盡頭。

  經過一家書店時,蘇盛讓安清萍推自己進去。

  老板是個年輕姑娘,正在柜臺邊喝一杯檸檬茶。

  書店里有各種網絡小說,蘇盛在安清萍的幫助下,拿了一本恐怖類的小說,然后細細看了起來。

  老板看見蘇盛腿腳不方便,便拿來一張毛毯,安清萍接過毛毯道:“謝謝?!?p>  老板笑笑,走回柜臺邊,繼續(xù)喝自己的檸檬茶。

  “兩位是新來的吧?”老板問。

  “是啊。”安清萍道。

  “聽說地下城來了一位龍王,兩位有見過嗎?”老板問。

  安清萍搖搖頭,“我們也只是聽說,但是都沒見過呢?!?p>  “最近,這地下城發(fā)生了許多事情,從外面來的人越來越多了?!崩习逵值馈?p>  蘇盛豎起耳朵,這明顯話中有話啊。

  “又有人來了嗎?”安清萍輕描淡寫地問。

  “是啊,兩個女人和兩個男人,也不知道來地下城是為了做什么?”

  兩個男人,兩個女人?

  蘇盛抬起頭來,莫非是鄒師姐她們。

  怪不得剛剛在大街上,就嗅到了鄒師姐的味道呢?

  也許,不是呢?

  這事情,回去,得問問劉舒平。隱約中,蘇盛覺得劉舒平向自己隱瞞了什么。

  而且是很重要的事情。

  “書店里供應咖啡,手工磨的,兩位有需要嗎?”老板熱情地問道。

  “可惜我們沒帶錢?!卑睬迤紦u搖頭。

  “已經有人替你們付過了,如果兩位現(xiàn)在需要的話,我可以給兩位提供。”

  “已經有人付過了?”蘇盛有點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

  “是的。”

  “那人呢?”安清萍問。

  “已經走啦!”老板微微一笑。

  一會兒后,老板端來兩杯熱氣騰騰的咖啡。安清萍接過咖啡,“謝謝了?!?p>  老板看了一眼蘇盛,“你先生腿怎么啦?”

  “他小時候得過一場病,留下的后遺癥?!卑睬迤及l(fā)現(xiàn)自己演起戲來一點也不吃力。

  “真是可惜了這俊俏的模樣了?!崩习甯械接行┩锵А?p>  安清萍輕輕地吹著杯中的咖啡,咖啡的香味很快在書店里彌漫開。此刻書店里也沒客人,蘇盛瞅著安清萍,微微笑道:“你喝吧,我不要緊。”

  安清萍試了試咖啡,覺得溫度可以了后,就送到蘇盛嘴邊。

  “謝謝,”蘇盛感激地瞅著安清萍。

  “推我回去吧。”蘇盛喝完咖啡道。

  ......

  劉舒平在盯著一張照片發(fā)呆,照片上是他的爸爸和媽媽。

  可惜,他們都已經離世了。

  一場完美的謀殺。

  只有劉舒平知道,這車禍背后的真相是什么。

  他永遠記得爸爸媽媽離世的前一天在房間里的對話。

  當時房間緊閉,蘇盛準備去問爸爸一個數(shù)學題。他準備敲門時,聽見了爸爸媽媽正在里面談話,雖然聲音很小,但是他還是聽見了。

  “他來了,”爸爸說。

  “難道就躲不過去了嗎?他真的不能放過我們嗎?”媽媽的聲音。

  “不會的,作為特工局的一把手,他是不會放棄任何殺掉我們機會的。他已經在我們家客廳里留下字條了,就是明天。”爸爸無奈的聲音。

  “小舒平怎么辦啊?我不怕死,可是我們的小舒平還小啊?!眿寢屄詭Э奁穆曇?。

  “我已經托人照顧了,明天,我們會死于一場意外。”爸爸嘆息聲,“沒人知道,這是一場完美的謀殺啊?!?p>  ......

  香奶爾城主正在吃著一串葡萄。

  她穿著一件華麗的睡衣,沙發(fā)上還趴著一只黑色的貓咪。

  貓咪藍色的眼睛動了一下,突然發(fā)出咪的一聲。

  香奶爾城主慵懶地坐在沙發(fā)上,沙發(fā)的另一邊坐著石敬之。他已經恢復得差不多了,這還多虧香奶爾城主的家傳秘方。

  “謝謝城主,城主的恩,屬下不敢忘記?!笔粗f。

  石敬之雖然嘴上這樣說,眼睛卻不老實地開始在香奶爾城主身上瞟起來。

  “做人,要有自知之明?!毕隳虪柍侵鞯?。

  石敬之收回自己的目光,“屬下以后一定好好注意?!?p>  “救你,是因為你還有價值?!毕隳虪柍侵鞯?,“如果哪天你變得一無用處,我就會像踢一只狗一樣,將你踢進泥潭里?!?p>  “是,是,屬下謹記城主的話。”

  ……

  蘇盛坐在輪椅里,閉著眼睛。

  他突然覺得左眼上方的藍色屏幕跳動了一下。

  這塊屏幕已經很久沒有跳動了。

  他再去看時,發(fā)現(xiàn)自己的經驗值已經長了很多。

  系統(tǒng)跳出一句話:恭喜宿主獲得二級神隱,擁有二級神隱技能。可以隱身20秒,不再享有贈送的加持倒退時間功能。

  也就是說,雖然蘇盛進入二級神隱,那塊可以讓時間倒回的表卻不見了。

  蘇盛搞不懂這是系統(tǒng)的什么騷操作?,F(xiàn)在也管不了那么多了。

  蘇盛奇怪一個問題,最近系統(tǒng)又沒布置什么任務,憑什么自己就升級了呢?

  蘇盛不確定這是不是跟自己爆血有著直接的關系。

  想得頭疼。

  蘇盛干脆不想了,反正現(xiàn)在已經升級到二級,等自己升級到三級,擁有三十秒神隱時間時,就一定能夠做很多事了。

  蘇盛試圖動了動自己的手腳,居然能動了。

  雖然弧度不大,好歹能動了。

  這是一個好的開始,也是一個新的開端。

  ……

  又是十幾天過去,蘇盛發(fā)現(xiàn)自己的身體漸漸恢復了力氣。他決定去街上逛逛。

  這地下城雖然是把地下挖空,建成的城市,但是它有很好的通風和排水系統(tǒng)。

  否則在里面不得憋死或者活活被水淹死。

  地下城的最低處連接著流淌到遠方的暗河,森林里的清新空氣會源源不斷輸送進來。

  可以說,這里就是一個世外桃源。

  蘇盛已經丟開輪椅,在沒有安清萍的陪伴下,獨自走到大街上他又走進那家書店。

  老板依舊是那個姑娘。

  老板看見蘇盛走進書店,先是一愣,然后熱情地給蘇盛端了杯咖啡,道:

  “不是說你坐輪椅,是小時候生病留下的后遺癥嗎?”

  蘇盛笑笑,算作回答。

  蘇盛沒去看書,而是四下打量了這家書店,道:

  “你開這家書店多久了?”

  “也沒多久,我剛從別人那里轉手過來的。書店開在這貴嘎達角落,有顧客才怪?!?p>  蘇盛瞥了老板一眼,“你接手這家店,圖什么呢?”

  “不圖什么,只因為小時候有個開書店的夢想。偶然來到這里,機緣契合,就讓我接手了這家書店。也算是作為我旅行的歸屬?!?p>  “聽起來,你去過很多地方?”

  “是的,去過沙漠,看過大海,在黃昏下感嘆過人生?!?p>  “你經歷倒是很豐富?!?p>  “也不算是很豐富,”老板關上書店的大門,從柜臺后面拿出一把左輪手槍。

  蘇盛淡然地笑,“你h上一次為什么不動手?”

  老板露出猙獰的面孔,道:“上次,確實是一個好機會。但是我知道那個女孩很特別。所以不想冒險?!?p>  “所以,你覺得今天是個好日子??梢栽谶@里神不知鬼不覺干掉我?”

  “是的?!?p>  “誰派你來的?”

  “都快要死了人了,這重要嗎?”

  “對你來說,也許不重要,但是,對于我來說,十分重要?!?p>  “好吧,那我就告訴你。一個你認識的人,想要你的命。”

  “好了,”蘇盛淡然一笑,“你可以動手了?!?p>  女孩拉開保險,扣動扳機。

  裝了消音器的槍,并沒發(fā)出多大的聲音。

  女孩突然張大了嘴巴,她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蘇盛,已經不見了。

  女孩跑過去,變得有些驚慌失措,一個活生生的人,怎么說不見就不見了呢?

  ……

  蘇盛一手捂住另一只手,鮮血正不斷地流到地上。

  他推開門,發(fā)現(xiàn)安清萍不在。

  關上門后,洛陽女走了過來扶蘇盛坐下,道:

  “你怎么受傷了?”

  “有人想要殺我,是我認識的人?!碧K盛說。

  洛陽女替蘇盛檢查一遍他的手臂,還好只是子彈擦傷。就幫忙用清水洗后,找到一塊干凈的布替他包扎好。

  安清萍回來的時候,蘇盛的傷口已經處理好了。

  “你受傷了?”安清萍吃驚地問。

  蘇盛點點頭,“皮外傷,不要緊?!?p>  “讓我看看,”安清萍湊過去道。

  “真不打緊。”蘇盛說。

  “沒事就好,是誰干的?”安清萍問。

  “還記得上次我們去過的那家書店嗎?”

  “你是說書店老板?”

  “對?!?p>  “她為什么要殺你?”

  蘇盛搖搖頭,沒有回答。

  “你呀,在身體還沒完全好之前,還是少出去為好。”安清萍責怪道。

  蘇盛一邊微笑,一邊點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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