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就是凱撒·加索圖?這個小組的組長?”源稚生只能詢問凱撒,至少跟面癱殺胚和二貨宅男相比,只有凱撒和余詳像個正常人,但余詳怎么看都不像是隊伍話事人的樣子。
“嗯,是我,開車吧?!眲P撒揮揮手,這個接機的看到他上車了居然還不開車,這讓他有些疑惑,但他沒有看不起源稚生的意思,作為加索圖家的大公子,他從不看不起一個人,他看不起所有人。
“請組長簽字?!痹粗缮f給凱撒一張文件。
文件是全日文的,凱撒看不懂日文,整個小組里唯一能看懂的只有路明非,還經常需要借助他那本閹割版字典。
“這是什么?是酒店入住的賬單嗎?需要我的信用卡嗎?”凱撒只好問源稚生。
“這是你們的遺體處理方案,這次任務的風險系數很高,如果你們不幸遇難,你們的遺體會被送往各自的家鄉(xiāng)?!痹粗缮鏌o表情。
源稚生掃視著小組的成員,想從他們臉上看出恐懼來,這是‘SS’級任務,不是小孩子過家家,只要有一點點失誤就有可能變成一具尸體,如果害怕就趕快滾回家去。
凱撒瀟灑的簽名,“把我送回波濤菲諾就可以了,你們知道我的國籍對嗎?!?p> “我來我來,我跟師兄是一個地方的,就連高中都是一起上的,兩個一起送你們還省事了呢?!甭访鞣墙舆^筆簽名,余詳表示你也幫我簽了吧。
忽然間大片大片的警燈亮起,照射在悍馬上,警笛轟鳴。
“黑色悍馬車上的人注意了!我們是神奈川縣警察!你們涉嫌暴力犯罪!放下手中的武器!立刻停車檢查!”被喇叭放大的聲音被狂風吹過來。
不遠處的高速路上已經停滿了警車,全副武裝的警察們以車門為盾持槍瞄準,無數的燈光從四面八方籠罩了他們。
“什么情況?”路明非茫然不知所措,“我們剛落地,怎么會驚動警察?”
“海關呢?我們還沒過海關呢!”路明非跳腳。
“這里可沒有海關這種東西?!痹粗缮f,“看看你的周圍。”
“真見鬼,這是墳場嗎?”路明非抓著腦袋,好像把腦袋抓禿就能平安無事一樣。
“這里確實是墳場,”源稚生點燃了一支香煙,柔和七星牌?!爸徊贿^是飛機的墳場,以前這里是神風護衛(wèi)隊的臨敵機場,他們用裝滿炸藥的零式飛機去撞擊美軍的航母,只不過后來海岸線上漲,廢棄了。”
余詳默默的從凱撒的雪茄盒里取出一支純正的高希霸雪茄,指尖出現縷燭火般的火苗將其點燃。
楚子航心里一動,這種對火焰的操控真的是妙到毫巔,不像他的君焰一樣,只能當做覆蓋性的炸彈使用。
“你也是火系言靈嗎?”楚子航不介意跟小學弟探討一下。
“算是吧?!庇嘣斢行┎恢涝趺唇忉?。
“我們可以多交流交流,使用言靈的經驗?!背雍胶镁枚紱]見過使用火系言靈的同窗了,上次見到的時候還是跟三無少女用君焰對轟的時候。
他們被幾百條槍指著,楚子航還有心思跟新來的學弟交流言靈使用經驗,凱撒笑著搖了搖頭,他們這一組還真是一群神經病啊。
黑色悍馬如離弦之箭般竄出,車速迅速攀升至140碼,兩邊的景色都因為過快的速度而變得模糊。
“太棒了!”凱撒興奮的歡呼,他喜歡快車,更喜歡開快車的女孩,諾諾就喜歡開快車。
“矢吹櫻,我的助理。”源稚生矜持的介紹。
“你的助理很棒!”凱撒伸出大拇指,對于他喜歡的東西凱撒絕不會吝惜贊美。
“那當然?!痹粗缮Φ难笱笞缘?。
“等一下?!庇嘣敶驍嗔怂麄儗τ诳燔嚭团说慕涣?。
“我剛剛聽你說機場已經廢棄了對吧?”
余詳的話讓凱撒和楚子航意識到了一個問題,路明非什么都沒聽懂,茫然無措的看著大家。
“你的意思是我們是偷渡進來的?”楚子航意識到問題在哪里。
“可是抓偷渡客也不用幾百條槍啊....”路明非弱弱的說。
“那架灣流?!庇嘣斂粗焐现荒芸吹轿惭娴乃谷R布尼爾號。“我來的時候看到他掛載了兩枚導彈?!?p> “這么說被抓到的話我們的罪名是武裝入侵日·本領空?”路明非瞪大了眼睛。
“應該不止。”凱撒阻止路明非美好的幻想,把悍馬后座上的遮雨布掀開,露出了下面的單兵導彈,兩支軍用散彈槍,兩把手槍。
“應該不是沖你們來的,而是沖我們來的。”源稚生看著車后追擊的警車越來越多。
“你們捅了警察窩???”路明非抓狂。
“櫻,烏鴉和夜叉有沒有開我的車出去過?”源稚生皺眉。
“凌晨兩點出發(fā),四點返回。他們踏平了俄國一家夜總會,那些俄國人每個月販賣幾十個女人來日·本,名義上說是來做女工,實際上逼她們賣肉,用皮肉錢支付偷渡費,不聽從命令的人就進行虐待或者直接殺掉”
“有其他夜總會向本家投訴,但俄國人拒絕本家的調查,所以本家決定給他們一個教訓,領取任務的是夜叉的朋友,他們只是去幫忙?!睓杨D了頓,“但是夜叉的性格你是了解的,很容易就過火,他玩的興起就把那家店給燒了。”
“燒了就燒了吧,但怎么會引起警視廳的注意?!痹粗缮目跉夂喼本拖窭瞎匆娎掀艛〖屹I包包的無奈口氣。
“現在當務之急不是討論這個的時候,先擺脫掉后面的尾巴行不行?”余詳無奈的打斷他們的對話。
后面的追兵也越來越近,余詳和楚子航一發(fā)一發(fā)的給手槍上子彈,警視廳的追兵打出的是曳光彈,耀眼的光亮落在悍馬旁然后滾到一邊。
“交給我們就好了。”源稚生語氣充滿自信。“櫻,你知道該怎么做吧?”
“100%明白。”櫻從悍馬間狹隘的縫隙中鉆過,脫掉外套和襯衣之后細小的金屬刀刃布滿她的全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