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留下陵霸腦袋,我饒你不死?!奔緸懥w從黑暗里緩緩接近黎錦瑟,這遠點看不清,此女子的容顏,近一點,雖看清了。
卻是蛇蝎美人,只可遠觀,不可近窺。
“這要腦袋的活,竟還有人搶?”黎錦瑟依舊忙著手中的活,不曾將目光賞于眼前男子身上。
能在暗處如此之久,竟不讓她發(fā)現(xiàn),此人武功怕也不在她之下。
可江湖有江湖規(guī)矩,他不得如此放肆,而她也容不下這種人,手拿刀反勢扔去,刀雖未灌滿力量,可也似長了眼睛一般,直往來人胸口襲去。
“哎!一言不合就開打,夠辣,這才是我喜歡的?!奔緸懥w兩指捻住刀刃,刀光印出她的容顏,那笑在刀刃里綻放,卻暗藏著殺氣。
她輕輕驅動內(nèi)力,刀和柄瞬間,斷成幾塊,轉換出暗器,直竄黎錦瑟腦袋。
“門戶已清,我不想多殺人,你若非要與我較之,那便拿出你最厲害的招勢,一招定輸贏。”黎錦瑟望著眼前女子。
女子五官俊美,劍眉下的雙眸又似乎帶不易察覺的凌冽,她瀟瀟灑灑的氣質(zhì),何其清逸?
她的速度雖快,可對付眼前女子卻有點力不從心,在與她交手了幾招后。
她明白了,女子在隱藏她的實力。
就在黎錦瑟偷喘氣的空隙,那只手就那么竊她的香,還給了她胸口一掌。
“嗯!”黎錦瑟悶悶發(fā)出一聲響,捂著胸吐了口血,擦去染紅了唇瓣的血液,虛弱道:
“真沒想到,這地方,還有如此高手,那她的腦袋,肯定很難開?!?p> “女人終是女人,武功再高強,攻擊也軟弱無力。”季瀾羨可不想放過可以調(diào)戲美人的機會,特別是像眼前這株滿是毒刺的毒美人,她語氣輕快而富含挑釁道:
“女人還是不要太強為好,應在家相夫教子,可惜我有心上人,不然你這毒罌粟,本將軍可是很愿意養(yǎng)起來。”
“呵………”黎錦瑟不怒反而一笑,很久未遇到對手,這世上能稱上對手的可不多,素手捻起懷里的毒丸,幾分瀲滟的目光漸穩(wěn),毒丸便落在離她幾尺的季瀾羨身上。
她制造的毒丸可能耗死一頭牛,用在她身上,她也是配得起的。
藥丸落地,煙霧彌漫,幽幽地飄來一陣清風,夾著致命的清香,為黎錦瑟的傷口稍撫淡了那疼痛感,待煙散去,女子已無影無蹤。
“若還會見面,你記著,此帳不忘?!崩桢\瑟道。
季瀾羨捂著嘴鼻,視線全被霧擋住,快速離開,身后那清冷的聲音,竟讓她感到周圍氣氛有些冷,今晚只是僥幸贏了她。
若與她糾纏,那一身刺可要全扎自己身上,怕也是劃不來,至于陵霸的腦袋,便算了。
京城那,隨便一個理由也圓得過去。
再者她的小命可是他的,哪里能搞得一身傷?讓他擔心、難過?
黎錦瑟提著四個頭顱來到后院。
一個瑟瑟發(fā)抖地身體倦縮在角落里,她上前一看,是個老人,手中血液浸出,滴滴落地,散著腥味,她隨手一扔,坐于石桌上,輕輕道:
“你去將這寨中金銀珠寶,于我裝一袋來,我便饒你不死?!?p> “是是是。”老人聲音發(fā)顫,不敢見眼前女子甩放于地的東西,更是不敢延慢,邁著不靈活的步子,快速往凌霸生前地寢房而去。
他已單腳進棺材,何何曾見此魔頭,竟是如此駭人,只需輕輕兩步,便將寨中的高手皆殺死。
等的時間,也不久,就是在黎錦瑟細敲慢琢之際,老人已裝好一袋子金銀財寶,放在黎錦瑟面前,跪下磕頭,也不敢多說什么。
只能聽到吩咐才敢抬頭,奇得是,瞬間一靜,任何聲音也無,有的只是那些小嘍啰開門的聲音,他才敢抬頭,人只早已不在,留下的只是一地的血水。
來到樹林,馬兒一見主子,激動的揚長一叫,乖巧的將四腳著地,讓她更好的將手中物品放于它肩上。
“好紅火,走,進江城?!崩桢\瑟需送她一個大禮,她這心也該朝她表表。
馬兒領命,快速往來時那路奔去。
來到江城,天邊已染了微紅,縷縷金光,蓄勢待發(fā)。
城門已開,黎錦瑟為了不引人注目,將金銀財寶拿出些許,扔于地上,進出的人雖不多可為她擋擋也是夠了大喊:
“我的珠寶掉了?!?p> 鳥為食亡,人為財死,恒古不變的道理,所有人,就連守衛(wèi)也上前去搶著地上的珠寶。
目地已到,黎錦瑟夾著馬腹,提著人頭,往城內(nèi)第一鏢局而去,此鏢若無他們保送也著實難以放心。
來到遠安鏢局門。
黎錦瑟下了馬,一腳踹開大門,牽著馬直進鏢局,掃地男子一見女子,目光先是落在那沾滿血液的臉,繼而再看她手中之物,他先是一怔,后是失魂。
“啊!”大聲尖叫著往鏢主寢房跑去,一大早的,雖不是見著鬼,卻比見鬼還要令人驚悚萬分。
女子手中之物,他心里雖有了答案,卻也不敢大膽做猜測,只能抬著軟了的腿趕緊找鏢主去。
“這男子的膽子,未免也太小了,人頭而已,竟也能嚇得面色蒼白?!崩桢\瑟淺淺嘲諷一般,提著人頭進鏢局總廳。
第一鏢局,瞧著,賺得也不錯,里屋的擺飾倒也入流、豪氣。
鏢主江鑫得了告知,披好衣服便往廳內(nèi)而去,此等,人聽聞的大事可是前所未有??!若真如小弟而言,此鏢何人敢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