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三章:為他配藥
黎錦瑟忙完一切已經(jīng)累榻了,望著代臻南容顏,雖是瞎子,可是單坐在那,都能令人眼前一亮,特別是那松懶寢衣內(nèi)的身材。
一想這,她搖搖頭,又想哪去了?
來到他身后,拿起木梳為他梳好墨發(fā),偷偷窺探著領(lǐng)下的肌膚,又嫩又滑,她不是那種色欲熏心的人。
可這該摸的也摸了,該看的更瞧了個(gè)徹底,就連他哪里長了個(gè)痣,自己也一清二楚,若是不來點(diǎn)特別。
是不是有點(diǎn)對不起自己?
“娘子,辛苦你了,待為夫看得見,定將你供起來?!贝槟夏请p像夜空一樣深邃、神秘的眼睛,此刻卻漾起了從未有過的寵溺,那低沉的聲音讓所有女子都控制不住。
想將心往他身邊靠。
而黎錦瑟也不例外,她的心極速變化,似乎也有了與以往完不曾有過的感覺,身子竟控制不住微顫,扶著代臻南,語氣卻是滿不在乎:
“供起來的那是死人,來,上床躺著,我去為你配藥?!?p> “娘子,這個(gè)點(diǎn),不是配藥的點(diǎn),應(yīng)該……”代臻南漆慵懶的語氣,卻帶著致命的曖昧,漆黑如墨的眼里,那流露出的精光似是不經(jīng)意,但心底卻是運(yùn)謀已久。
他想吃了她。
“別鬧,我可不想養(yǎng)個(gè)瞎子一輩子。”黎錦瑟頓感危險(xiǎn)氣息濃厚,凝望著代臻南那雙浸蜜的眼睛,忽而有一些惶悚的感覺,怕能在他眸子尋出自己的驚恐。
推開那個(gè)抱著自己的男子,從床上起來,這發(fā)展太快了。
“好吧!那娘子辛苦點(diǎn),這個(gè)給你當(dāng)了吧!”代臻南眼尾稍向上翹,黑玉般的眼睛散發(fā)著濃濃的占有欲,語調(diào)卻溫柔如流水,美的讓人驚心。
雖說這物品與他的過往很重要,但若當(dāng)了,這一輩子,也是無憂,有個(gè)愛人,還有個(gè)可愛的孩子,已經(jīng)足夠了。
為何要留著一個(gè)沒用的東西?
“恩?”黎錦瑟接過板指,仔細(xì)瞧了一會,這是碧璽扳指,色澤素雅均凈,其外壁紋飾為花卉,手法細(xì)膩,其內(nèi)壁素練光滑,工藝考究精湛。
平凡人絕沒資格戴。
看來這妖孽身份不簡單?。∵@東西可不是誰都能擁有,他象征著權(quán)利身份。
罷了,替他保管起來,待他想起再說。
“娘子,你莫要累了,若累了,夫君為你揉揉肩可好?”
“不用?!崩桢\瑟很絕情拒絕,可看床上那妖孽,身體半臥著,手托著臉,嘴角微微上揚(yáng),青絲縷縷繞于指縫,流淌著無聲的曖昧,快要將她淹沒。
我這還沒動(dòng)呢!竟想吃我豆腐,豆腐吃不成,美男計(jì)都用上,惱火。
“好吧!”既無奈又委屈的語氣,聽得某人心里窩火得很。
黎錦瑟被那雙眼睛盯得發(fā)毛,雖是瞎了,可卻能,準(zhǔn)確無誤地捕捉到她在何處。
不管了,配好藥,還要忙著繡花制裙。
還好倆個(gè)孩子有伴,收拾了間房給他們,自己也能不用去勞累。
望著眼前瓶瓶罐罐,指落在墨綠色的瓶中,拿起,將里面的粉沫倒于碗內(nèi)。
毒能殺人,亦能救人,毒攻毒也是一種救命之法,配好了藥,拿著匕首割了腕,但愿前世自己的血液能解百毒,也能隨著她來到這具身體里,包扎好手腕,拿著配好的藥來到床榻前:
“喝了它?!?p> “苦嗎?夫君不吃苦?!贝槟下勚菨鉂獾乃幬?,眉頭蹙緊,眼里的恐懼可不假。
“不苦,娘子喂?!崩桢\瑟身體里的血液翻滾著,內(nèi)心已似萬馬奔騰般燥動(dòng),該死,竟被那泛著光的紅唇驚艷到。
著魔一般將藥全部含在嘴里,抬起他的下巴,吻了下去,真沒想到,自己用來殺人的手法,今世竟會讓她用救人,赤裸裸地諷刺。
代臻南鳳眸里的驚愕漸平息,喉嚨滾動(dòng),被捂暖的藥也入了他的腹部,而他也緊緊的抱著黎錦瑟,閉上鳳眸。
“很甜,甜入心,浸入骨,夫君還要?!?p> “趕緊睡,我很忙?!崩桢\瑟紅著的容顏猶如開得艷的桃花,竟是那么嬌羞,偷偷瞥一眼床上的男子,她忙逼自己移開目光。
要趕緊趕出衣裳,一個(gè)月三套,還是有些難,拿著針線包,還有粉色布料,先是安排好,要如何下針,再以什么顏色搭配。
年輕姑娘,理應(yīng)配些活潑可愛的顏色,才能將嬌俏體現(xiàn)出來,選擇好了線絲,接下來便是繡了。
最好七天能將它趕出來,雖然夠嗆,也忙得過來。
時(shí)間隨著針線穿梭而流逝,皎潔的月亮躲在柔的云朵間,那素潔的光輝撒在了靜下的大地上。
黎錦瑟望著透過窗的月光,倚在椅子上不禁覺得眼睛酸痛,雙腿也麻痹了,頭昏眼脹,繡布上的針線包被推倒,許是她晚上失了過多的血液,竟力不從心。
“小心點(diǎn)?!本驮谒焖さ怪H,被猛的束縛進(jìn)一個(gè)寬闊的懷里。
“你竟未睡?沒事,放下我,能自己走?!崩桢\瑟被突然其來的橫抱嚇到,他是怎么穿過屋子里重重阻礙,準(zhǔn)確無誤的抱住自己?
真是令人費(fèi)解,習(xí)武之人,怕也沒得他這心性,仿佛瞎了,只是很平凡的一件事而已。
“娘子未睡,夫豈能睡去?”代臻南抱著黎錦瑟將她放床上躺好,難不成,要他說,沒你暖被窩,真的睡不著。
隨著也爬上床榻不管不顧懷里女人,將她緊緊抱在懷里,現(xiàn)在睡得著了。
“好吧!我困極了?!崩桢\瑟將腿也放在了代臻南身上,緊緊抱著他,反正也不虧,抱著睡還很舒服呢!
江家堡
“孩子,你怎就讓娘那么不放心?”江夫人急得在床榻前團(tuán)團(tuán)轉(zhuǎn),拭去淚水,心疼地望著床上的江馥兒。
這郎中給的藥方子,也不見成性,可如何是好?
“娘親,我被欺負(fù)了?!苯貉鲋碜犹稍诖采洗蠛粜〗?,眼睛哭的水腫,指甲蓋里還有些血跡,裸露在外的皮膚,被血泡霸占,似只掉了毛長滿皮膚病的狗。
難看至極。
“你忍著,你爹爹快回來了?!?p> “嗚嗚嗚…忍不住了?!苯憾侵兄?,猶如波濤洶涌的海浪擊打巖石,一浪高與一浪。
她這都泄了十回了,她是不是要死了?
腦海里只要想到今天下午發(fā)生的事,一行人在坑里,抓破了皮膚,抓破了臉,那場面簡直就讓人抓狂。
待好了,看她會不會放過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