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侍妾住處,小恒子跪在地上,苦苦哀求她,“于侍妾,您可得給奴才一條生路啊,奴才為了給你辦事,差事可是都丟了?!?p> 于侍妾挑著指甲,恨恨的說,“你事情辦砸了還好意思過來求我?”
小恒子眼里閃過一絲陰冷,還不是你自己情報有誤,他嘴上卻討好著,“您看,看在奴才給您辦事的份上,您不能就這樣不管奴才了吧?”
“趕緊滾,別來煩我,不中用的東西?!扁暿替荒蜔┑負]手,任務(wù)都沒完成,還來要賞賜。
“您可想好了,要是奴才不好,您也別想好,到時候捅出去這事,您想想?”小恒子出言威脅。
于侍妾不為所動,真準備喊人將她打出去,她的貼身侍女紅梅攔住她,悄聲道,“主子,不可,您且先······”
兩人嘀咕了一會兒,紅梅拿了二十兩銀子出來,對他說,“拿著,多了沒有,你最好把嘴閉上,不然有你好果子吃的。”
小恒子也不墨跡,得意洋洋地說,“這樣才對嘛,早這樣不就好了,于侍妾您以后要是有差事,盡管差遣奴才?!?p> 說完,小恒子就被紅梅從后門悄悄帶出王府。
于侍妾在小恒子走后,狠狠翻了個白眼,以后誰找你!
小恒子剛走到拐彎處,人就被紅梅一棍子撂倒,自然有人將小恒子運走。
紅梅撿起那二十兩銀子,吩咐黑衣人,“帶遠點,手腳做得干凈點。”
回答紅梅的是一陣風聲,紅梅悄悄返回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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翌日
陳瀟瀟早起,穿著一身白衣,懷里揣著六千兩銀子,就上了馬車,向著卿芳齋出發(fā)。
此次前去的,有柳側(cè)妃、于侍妾、王側(cè)妃以及陳瀟瀟幾人。
出府的一共四人,柳、王側(cè)妃還有于侍妾一個馬車,陳瀟瀟自己和白芷一個馬車。
陳瀟瀟心里慶幸,于侍妾不肯與她同乘,她其實也不愿意,這樣更好。
卿芳齋里王府只有幾條街,王府兩輛馬車一前一后走著,明眼人一看,王府馬車特有的標志,便紛紛讓路。
馬車在卿芳齋門口停下,過往的路人紛紛側(cè)目,想看看這樣的馬車,下來的是怎樣權(quán)勢浩大的人。
柳側(cè)妃這邊,有下人跪在地上,柳側(cè)妃伸出纖纖玉手,隨行的琉璃扶著她,她踩著下人的背下來。
身后跟著的王側(cè)妃、于侍妾亦是如此,來往的人有的會駐足看一下。
陳瀟瀟這邊,白芷將馬車上備好的板凳拿下來,放在馬車旁邊,陳瀟瀟踩著它下來。
下來后,她跟著留柳側(cè)妃幾人進了卿芳齋。
這一幕,被春風樓二樓窗戶旁邊的白衣少年看在眼里,白衣少年指著她們問自己的小廝,“那不是五哥府上的馬車嗎?”
少年,約莫十三四歲,白衣紫冠,小小年紀,身材就比同齡人修長不少,此時他正站在窗口處,指著下面。
小廝往下一看,回道,“是的,七殿下,想必是安王府上的夫人們?!?p> 白衣少年了然點頭,道,“那就是嫂嫂們了,可是剛才你看到?jīng)]有,后面穿白色衣衫的小嫂子感覺更和善一點?!?p> 單從她沒有踩著下人的背下來,他就對她有了些好感。
小廝語塞,“奴才未曾留意?!?p> 白衣少年提議,“不如本殿下去?正好有幾個嫂子,本殿下還未見過。也不知道那個白衣女子是王家的還是楊家的?!?p> 父皇給五哥賜了幾個側(cè)妃,他還是知道的,那白衣女子他沒見過,想必是那兩家的人。
小廝連忙攔住他,無奈道,“殿下,您還有事在身,何不見過安王殿下后再說?而且下面都是女眷,您不能下去?!?p> 白衣少年遺憾,“也罷,本殿先去五哥那?!?p> 兩人匆匆離去,奔安王駐扎在外的軍營而去。
卿芳齋內(nèi),還有知州夫人,她見王府眾人進來,連忙過來行禮,柳側(cè)妃將她扶起,道,“王夫人不必多禮,在外還是簡便一些為好。”
王夫人哪敢真的如她所說,她陪著笑,“應該的,都聽您的。”
柳側(cè)妃向她介紹,“這是王側(cè)妃,說起來,與您同姓呢,這是新進府的陳侍妾?!?p> 王側(cè)妃朝王夫人點頭,陳瀟瀟對著她微笑。
王夫人給她們行禮,嘴里夸著,“早就聽聞王側(cè)妃的大名了,那在京城,可是數(shù)一數(shù)二的才女,不想今日見著了?!?p> 說完,王夫人的目光略過陳瀟瀟,拉著王側(cè)妃說話。
陳瀟瀟退到一旁,任她們說話,她的目光被卿芳齋里面的裝飾吸引了。
端莊貴氣的屏風,將外面隔開來,里面的柜子上,有的首飾在盒子里,有的懸掛在上面,琳瑯滿目,卻又不擁擠。
陳瀟瀟覺得自己眼睛都不夠看,她呆呆地看著它們。
她拿起一對白色的玉佩,玉佩酷似月牙形狀,合在一起又是一個圓形,玉佩的下面綁著紅色的流蘇,流蘇與玉佩中間是白色的珠子。
陳瀟瀟第一次見這樣的玉佩,不由多看了一眼。
旁邊卿芳齋掌柜的提醒道,“這是一對和田玉做的玉佩,名字叫心相印,寓意著新人心永遠在一塊,長長久久,您看喜歡嗎?”
于侍妾注意到這邊的情況,走過來,瞪了卿芳齋掌柜的一眼,“你看她像買得起的樣子嗎?亂介紹!”
卿芳齋掌柜的本也是看陳瀟瀟在看,順口就說這么一句,沒想到會遭到她如此說,遂不再說話。
陳瀟瀟被她說得有些尷尬了,只好放下手里的玉佩,她其實還想問掌柜的,這個玉佩多少錢的。
柳側(cè)妃走過來,溫聲詢問,“怎么了?本妃聽見你們這邊好像起了爭執(zhí)?!?p> 王夫人自然也過來了,她被柳側(cè)妃約過來,當然是不希望起是非的,遂她也跟著一起過來看看怎么回事。
于侍妾斜眼看陳瀟瀟,得意地道,“沒事的,側(cè)妃姐姐,妾身就是怕陳侍妾把人家玉佩弄壞了,畢竟她賠不起?!?p> 柳側(cè)妃輕斥她一句,“不可如此說話,陳妹妹怎么會買不起,你別這樣。”
王夫人這會兒才開始正眼看陳瀟瀟,她們?nèi)镌缇土鱾鞒鰜恚餐醯钕掠H自納了一個侍妾,原來就是她啊。
王夫人沒覺得她有多好看,此時看見了也沒多大感覺,她在心里衡量著利益。
于侍妾委屈,卻不肯消停,繼續(xù)說,“妾身說的本來就是事實,也是為了她好,要是拿她那刨泥土的手,將玉佩碰壞了,可如何是好,哈哈哈!”
說著,于侍妾哈哈大笑起來,拿手帕擦拭著眼角,竟是笑得眼淚都出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