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即使這樣,你也要為他求情嗎?”
慕容盛相信,陳瀟瀟只是單純一點(diǎn),可卻不傻,他都提示得這么明顯了。
陳瀟瀟聽到這,哪里還不明白,“是妾身的錯,可若再給妾身一次機(jī)會,妾身還是會求情?!?p> “哦?怎么說?”
“妾身看不得一個活生生的生命就這么死掉,但是再來一次,妾身也只是會保下他的命,不會再求其他的了。”陳瀟瀟認(rèn)真地道。
慕容盛點(diǎn)頭,還不算太笨,但是還是不夠,“對敵人仁慈,是最不可取的,也罷,不提這個了?!?p> 陳瀟瀟贊同,“妾身記住了,那王爺咱們現(xiàn)在要干什么?”
慕容盛指著前面的野果子,“本王要吃那個!”
陳瀟瀟哦了一聲,跑到樹下,蹭蹭蹭就往那顆樹上爬。
慕容盛呆住了,他······只是說說而已!
沒想到這傻丫頭,直接爬樹去了。
他走到樹下,含笑地望著樹上的她,那笑容像春風(fēng)劃過一般。
也許他自己都不曾發(fā)覺,他在陳瀟瀟面前會如此放松。
“王爺,接著?!标悶t瀟在樹上喊著,扔下來兩個野果子。
慕容盛連忙接在手里,他摘了幾片樹葉,將接到的野果子都用樹葉包著放在樹下。
陳瀟瀟采摘了十幾個果子,剩下的都在樹頂,她夠不到,就不想再摘了。
“下來,夠了?!蹦饺菔⒃诘紫潞爸?。
陳瀟瀟開心地應(yīng)著,她往下看,竟不知自己已經(jīng)爬了兩丈高,一時不知道該如何下來,怕刮壞了衣服。
慕容盛仿佛看出了她的為難,他輕輕一躍,輕盈地落到了陳瀟瀟身邊,說,“抱緊了?!?p> 陳瀟瀟還未做出反應(yīng),人已經(jīng)被慕容盛抱在懷里,穩(wěn)穩(wěn)當(dāng)當(dāng)?shù)芈淞说亍?p> 她沒注意,在落地的瞬間,她輕柔的秀發(fā)散開來,芳香瞬間直逼慕容盛面前。
她的木簪子,掉到了地上的野草間,發(fā)不出一絲聲音。
慕容盛看得呆了,他不由將她抱的更加緊,更加靠近她。
兩人似乎都忘記了時間,只顧著相擁在一起。
直到一聲馬兒的呼哧打噴嚏的聲音,將沉浸在此間的兩人喚醒。
陳瀟瀟連忙將慕容盛推開,低頭假裝找木簪子。
低頭一看,就看到了木簪子在野草叢里,陳瀟瀟蹲下來,將它拿在手里。
她快速地用簪子將頭發(fā)挽起來。
慕容盛則苦笑著,去另一邊拿摘下來的野果子。
他遞給陳瀟瀟一個野果子,陳瀟瀟臉上的熱度還沒褪,她嬌羞地伸出一只手,將果子拿過來,用手擦了擦,就小口吃了起來。
慕容盛也學(xué)著陳瀟瀟的模樣,用手擦拭著果子,大口吃了起來,他吃的快,一下子就吃了三四個果子。
陳瀟瀟吃完,慕容盛又塞給她一個,她只好又接著吃。
兩人也就吃了一部分,還有一部分,被陳瀟瀟用樹葉抱起來了,準(zhǔn)備待會回去,給王公公嘗嘗。
慕容盛對于她的行為,并未覺得不妥,在此呆了一會兒,兩人起身回去。
這次,陳瀟瀟自然也是坐在慕容盛的身前,慕容盛駕馬而回。
回去時,陳瀟瀟鎮(zhèn)定許多,她悄悄攬住慕容盛,頭埋在他懷里。
雖然她還是羞的滿面通紅,但是怕自己掉下去,只好抱緊他。
她覺得,若是時間禁止在這一刻,也不是不可以的。
而慕容盛則壞心地讓馬兒,越跑越快,讓陳瀟瀟著實(shí)顛頗害怕了一番。
此時天色已經(jīng)不早了,王德才早早準(zhǔn)備了午膳,待兩人歸來。
待他看到兩人相擁的身影,他笑瞇瞇的走上前,喚道,“王爺,夫人,用膳了。”
慕容盛下馬,抱著陳瀟瀟下來。
陳瀟瀟站好后,拿出自己懷里的野果子給王德才,“公公,給你,這是我們摘的野果子,給您吃?!?p> 王德才一聽是兩人一起摘的果子,說什么也不肯吃,推辭著,“老奴不敢,這個留給夫人吃?!?p> 慕容盛笑罵,“給你你就接著,還敢推辭!”
王德才好久沒有這么開懷了,也不介意慕容盛說他,他笑著說,“既然如此,奴才就接著了?!?p> 主子最近和他一樣,笑容多了,陳侍妾真是個寶貝。
陳瀟瀟把果子給他,坐下來吃飯。
用過午膳,慕容盛問陳瀟瀟,“你還騎馬嗎?”
陳瀟瀟看著那溫順的母馬,柔聲說,“妾身想騎的,若是能學(xué)會就更好了?!?p> 慕容盛拿著韁繩,笑道,“你倒是貪心,走還不會,就想跑,不過也無礙,本王教你?!?p> 陳瀟瀟福身,“那妾身在此謝過王爺了?!?p> “好說?!?p> 慕容盛直接放棄讓她去騎那匹母馬,而是令人將他的寶馬絕塵牽過來。
他親自教陳瀟瀟騎馬,而陳瀟瀟的噩夢開始了。
由于絕塵認(rèn)生,陳瀟瀟未靠近,就被絕塵呼哧的聲音嚇到了。
絕塵那雙炯炯有神的眼睛,朝陳瀟瀟看了一眼,仿佛帶著輕蔑,它踢著馬步,站的離陳瀟瀟遠(yuǎn)了一點(diǎn)。
慕容盛喊了聲,“絕塵,過來。”
絕塵聽到主人的叫喚,也僅僅是偏了下頭。
慕容盛無奈,只好帶著陳瀟瀟坐上去,自己威逼絕塵一頓,它才老實(shí)。
陳瀟瀟覺得要不是王爺和她在一起,這匹馬能立刻將她甩出去。
慕容盛認(rèn)真地教著陳瀟瀟,陳瀟瀟也學(xué)得認(rèn)真。
一下午的時間很快就過去了,而絕塵也不再排斥陳瀟瀟,僅僅是不排斥而已。
到后來,慕容盛不上去了,而是讓她自己上去,絕塵感受到陳瀟瀟上去,想使壞將人甩下來,但陳瀟瀟抓的緊,它愣是沒把她甩下來。
加上它看到主人身上散發(fā)著越來越危險的氣息時,終于放棄了,馱著它認(rèn)為的弱者在馬場上跑了一圈。
王德才在他們身后,默默地看著他們,心里高興。
已近黃昏,陳瀟瀟坐著馬車緩緩回城,慕容盛依然騎著馬隨行,到城門,官兵認(rèn)得王德才,都不用打招呼,直接就放行了。
陳瀟瀟與王德才一塊兒,從后門進(jìn)了王府,回到聽雨院,她顧不得其他,連忙讓人幫忙準(zhǔn)備水。
她要將今天所有的疲憊與汗水水,都除去,舒舒服服地泡了個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