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午,在用膳時間,慕容盛匆匆來了聽雨院。
陳瀟瀟已經(jīng)開始吃飯了,慕容盛到來,她站在一旁,不知所措。
王爺想做什么,太讓她為難了,可不可以不要過來。
王德才笑著對陳瀟瀟說,“陳侍妾,請坐下,我們王爺特地趕回來,陪您吃飯?!?p> 陳瀟瀟為難,“不知道王爺過來,妾身也沒準備,這菜都被妾身吃得……”差不多了,她的話咽下去了,因為……
王德才將食盒拿過來,把里面兩個菜端上來,桌子上一共四個菜了。
王德才,“您請坐?!?p> 陳瀟瀟不敢再說,他覺得慕容盛身上冒著冷氣,著實嚇人。
“您先請!”陳瀟瀟討好地對慕容盛笑,眼睛都快彎成月牙了。
慕容盛不說話,他拿起筷子,夾了一塊肉,往嘴里送,他吃飯的速度很快。
期間,不曾看陳瀟瀟,他在軍營多年,向來吃飯都快,陳瀟瀟只吃到一半,他就匆匆解決了。
一頓飯,吃得陳瀟瀟索然無味,她見慕容盛放下碗,她也放下。
“不吃了?”
陳瀟瀟,“妾身吃飽了,在您沒來之前就吃了很多?!?p> 話一說完,陳瀟瀟就發(fā)現(xiàn),慕容盛拿著手帕靠近她,竟替她擦拭著嘴角。
她的心,撲通……撲通地響了起來,她的耳朵似乎聾了,聽不到聲音了。
臉上傳來,手帕絲滑的質(zhì)感,她不由感嘆,不愧是王爺用的,質(zhì)量真好。
慕容盛擦拭完,離開她,她才覺得活過來了,連呼吸都順暢了。
陳瀟瀟聽到慕容盛這時說,“明日,你且停一日學規(guī)矩,本王陪你去騎馬?!?p> “妾身不想騎……”
她不要他陪!
“嗯?”
“妾身是想說,王爺這么忙,沒必要抽出時間來,陪妾身騎馬。”陳瀟瀟道。
王德才適時開口,勸道,“陳侍妾,您就去吧,這衣服也給您準備好了,您明天早點起來?!?p> 他捧著的,是一件紅色的騎馬裝,上面還有護膝等東西。
慕容盛看了她一眼,“你若不去,本王就將這衣服撕了,你看著辦!”
他知道陳瀟瀟愛惜東西,所以一定會答應的,可是他不爽。
說完,慕容盛一臉黑色,腳步帶風走出聽雨院,一如他來時。
陳瀟瀟目瞪口呆,王德才命道,“您看看這衣服,多好看,撕了多可惜,這是王爺特意讓人給您做的,這對整個后院來說都是頭一回?!?p> “可是……”
她真的不想去,騎馬呀,聽著就可怕,要是摔下來怎么辦?
王爺為什么只抓著她一個人欺負。
王德才,“哎呀,您就別可是了,去吧,明天奴才過來接你?!?p> “那好吧?!标悶t瀟悶悶地答應了。
王德才滿意地走了。
陳瀟瀟喚來白芷,“你去陳嬤嬤那,就說我明天先不學了,有事要出去一趟?!?p> 白芷,“是,奴婢這就去?!?p> 陳瀟瀟去榻上躺著,也沒有心情再做別的,只想就這么安靜地待著。
凝雪院,夏露正跪在柳側(cè)妃面前。
她對著柳側(cè)妃,諂媚地說,“您不知那陳侍妾,還在軒墨閣時,就經(jīng)常趁著沒人的時候,想偷偷溜進書房?!?p> 柳側(cè)妃直起身子,“當真?”
“當然,奴婢有時候半夜起來,還看到她對著書房的方向發(fā)花癡?!毕穆毒幹僭挘匠K帽蓉i還沉。
“本妃知道了,你下去吧?!绷鴤?cè)妃倚在軟榻上。
琉璃將賞賜的一副金耳環(huán)遞給她,夏露接過金耳環(huán),眉開眼笑,連連道謝著走出凝雪院,心里高興極了,原來編瞎話也能有賞賜。
下回,只要有人找,她不介意多編一些,反正說陳侍妾壞話也沒事,這些人就愛聽這些。
琉璃對柳側(cè)妃道,“主子,您說這夏露說的話,可信嗎?”
柳側(cè)妃,“一半真吧,讓你去調(diào)查的事,怎么樣了?”
琉璃靠近她,小聲地說,“奴婢只查到,王爺在陳家村,似乎是住在陳侍妾家中的,至于王爺去做什么,就查不出來了。”
“能打聽到這些,已經(jīng)不錯了,這陳瀟瀟著實不簡單?!?p> “從王爺那時候又賞又罰的時候,應該就對她不同了。”琉璃想著道。
柳側(cè)妃臉色難看,“是啊,那時候就該警惕的,可惜還是讓她鉆了空子,想來,她并不把本妃的話放在心上?!?p> “那主子,可要……”琉璃做了個抹脖子的動作。
柳側(cè)妃搖頭,妖艷的紅唇隱在團扇后面,壞笑,“不必,有人會收拾她,咱們等著看就是?!?p> “主子英明?!?p> 夏露自出了凝雪院,又往采娛院走,采娛院是王側(cè)妃的住所,到采娛院,夏露又是同一套說辭。
反復地講著詆毀陳瀟瀟的話,還有一些在廚房各下人之間傳來傳去的猜測。
王側(cè)妃聽了,已是信了大半,她令人賞了夏露一件手鐲,便喊人帶她出去。
夏露再次滿載而歸,笑得得意極了,路過聽雨院的時候,她笑得更加開心。
很快,安王府的后院,陷入一種,奇怪的氛圍中。
這些,陳瀟瀟都不知道,她也不想知道,她躺在榻上,已然熟睡,涼被被她踢到了腳下。
一身玄衣的慕容盛又出現(xiàn)在聽雨院,他拿著涼被,蓋到陳瀟瀟身上,就這樣靜靜地看著陳瀟瀟發(fā)呆。
要說容顏,陳瀟瀟只能算是中等的,她手上還有干活留下來的繭,就這樣一個小小的丫頭,讓慕容盛有點捉摸不透。
她是膽小的,第一次正面碰到他的時候,她差點就嚇得坐到地上了。
他原先以為就是一個普通的丫頭,不想,后來越接觸,他的目光越集中在她身上。
遇到猛獸時,她驚慌失措,獲救后,她見他落水,毫不猶豫地就跳下去救他,不顧自己名節(jié)會不會受損。
他提出想納她為妾,她眼底一點貪念沒有,有的只是倔強,是他逼迫她就范。
這樣想想,陳瀟瀟似乎和他見過的所有女子,都不同。
面對他時,她是膽小的,經(jīng)常被嚇得說不出來話,只能答應他的要求。
面對食物時,她是愛惜的,不肯浪費一丁點,他想想也是,她那樣的家庭,經(jīng)常吃不飽肚子,對食物自然會更加愛惜。
想想,他就釋然了。
慕容盛一個人坐著,一會兒皺眉,一會兒傻笑,若是被王德才看見,必定以為他家王爺瘋了吧。
他等天黑后,獨自離去。
若干人
不容拒絕慕容盛,勉勉強強陳瀟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