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警察先生,難道你們還懷疑我們幾個是兇手嗎?”石先生說道。
“我能了解你們懷疑我們對劉先生懷恨在心又殺人動機,不過既然被下毒的盤子只有劉先生拿的那個壽司盤的話,專門鎖定他下毒根本不可能的事??!”店長說道。
“可是,你們的確有機會在盤子上下毒?!绷河抡f道。
“那么就麻煩你們解釋清楚看看??!只讓那個男人拿到那個唯一一個被下過毒的壽司盤的方法,還是你們就覺得我們看起來就像是不管哪個人死都無所謂的冷酷無情的隨機毒殺的殺人犯,你們是這個意思嗎!”那位女士激動的說道。
“不,沒有那個意思。”梁勇說道。
“我剛剛就已經(jīng)說過了,我倒覺得兇手是某個早就已經(jīng)離開的客人才對,那樣的話店里才找不到裝毒的容器啊,這一切可能都是企圖隨機殺人的某個人在下毒之后就馬上離開了,而那個盤子正好被運氣不好的劉先生拿到罷了?!笔壬f道。
“那么,看起來的確是運氣不好沒錯。”我說道,“那么現(xiàn)在我說的不是遭到毒手的劉先生而是心中暗自竊喜的以為可以在我的眼前蒙混過去的那個兇手,因為這名兇手對劉先生下毒的方法以及如何銷毀下毒容器的手法一切已經(jīng)全部都被我看穿了?!?p> “汪老弟,那么兇手正是在這三人之中嗎!”李政建說道。
“正如你們警方第一直覺做的判斷,就是對劉先生能懷恨在心有過節(jié)的三個人之中?!?p> “等一下,你又是什么人啊,憑什么突然冒出來插嘴啊,不要仗著自己是年輕人,就裝出一副了不起的偵探的樣子!”那位女士氣勢洶洶的說。
“額,這跟我年不年輕有啥關(guān)系?”
“你有親眼看到嗎,我們在那個男人的盤子里下毒的經(jīng)過!”女士說道。
“我沒有。”
“那你還敢說是我們?!?p> “我敢說,因為把毒涂到盤子上的正是死者劉先生本人!”
“?。靠墒峭粝壬诒P子里面下毒的要是被害者本人的話,那不就是自殺了嗎?”梁勇問道。
“不是,我的意思是毒并不是涂到盤子上面的,而是涂在他碰盤子之前所觸摸的某一樣?xùn)|西上,所以只有在他所拿的那個盤子上沾有毒藥。”我說道。
“可是,你所謂的某個東西到底是什么???”梁勇不解的問,“在劉先生的桌子上我們都檢查過了,并沒有毒物,所以就算劉先生再拿盤子之前有拿過什么東西的話…”
“小寶,當(dāng)你吃完幾盤壽司之后你會去用手拿什么呢?”我問道。
“是水杯?;蛘咴倌靡槐P?!?p> “我是說當(dāng)你用手拿完壽司之后,你會拿什么呢?”
“噢!我懂了,是紙巾!”李政建說道,“如果是有人用手指直接去觸碰壽司,所以在拿到下一盤之前,只會想把手指上沾到的壽司油脂水分等先擦掉再拿,所以兇手有可能把毒物加在紙巾上對不對。”
“可是劉先生桌子上根本沒有什么紙巾???”梁勇說道。
“不過,應(yīng)該還是留下了些許的痕跡吧,就是放在店門口客人自取用的使用后丟棄的濕紙巾塑料包裝的一角。我想兇手使用的方法大概是預(yù)先將毒物注入這種濕紙巾的塑料包裝袋,利用注射器之類的。”
“原來如此,這樣用手觸碰過紙巾之后再去拿盤子,或者是直接用手去拿壽司就會導(dǎo)致死亡,而且只有那個壽司盤有沾到毒對吧!”梁勇說道。
“可是,在劉先生被毒殺前已經(jīng)吃了好幾盤了,總不可能在之前都完全沒碰到被下毒的濕紙巾吧?”李政建問道。
“不,紙巾是在中途被掉包了,可能是劉先生在和店長發(fā)生爭執(zhí)的時候。”
“可是如果有人想要動自己的紙巾的話,一定會發(fā)覺的啊!”梁勇又說道。
“如果我們假設(shè)那個兇手事先知道劉先生會把濕紙巾放到自己旁邊的話呢?”
“可是每個人放濕紙巾的地方很難預(yù)料吧?”李政建說道。
“不,劉先生是個左撇子,要是他每次抓壽司之后都會順勢擦手的話,通常都會擺在順手的那邊吧,沒錯,兇手就事先占據(jù)劉先生左邊的位子的石先生!濕紙巾就在你的旁邊,你只要把已經(jīng)下了毒的濕紙巾當(dāng)成自己的濕紙巾擺在劉先生旁邊的話,就能輕易掉包?!?p> “你在胡說什么呀,那樣話東西跑到哪去了,你說下了毒的那個濕紙巾,警察先生,我身上有東西嗎?”石先生說道。
“確實沒有。”梁勇說道。
“要想一口咬定我是兇手的話,就要先說明我用的什么方法銷毀那塊有毒的濕紙巾的?!?p> “它不是被銷毀了,而是自動消失的,借著經(jīng)過一段時間之后就會自動淘汰壽司的這個回轉(zhuǎn)壽司的系統(tǒng)。”
“哦,對了,這里的系統(tǒng)會自動處理放置一段時間的壽司,他就是利用這個系統(tǒng)啊?!绷河抡f道。
“沒錯,我想他大概是趁著劉先生倒地的時候,大家的目光都被吸引過去的時候處理的吧,把劉先生原本用的濕紙巾放到盤子上,然后在用有毒的濕紙巾的塑料袋把它包起來放在盤子上,跟白色的飯粒還有濕紙巾混合在一起,遠看的話很難看出來?!?p> “雖然說,只要把盤子放回輸送帶上面,確實能讓它淘汰掉沒錯,可是把拿到的盤子在放回去這種沒禮貌的行為很明顯,店里的客人應(yīng)該會記得才對吧。”李政建說道。
“那時大家都那么做了,因為有人說是食物中毒,有人說不能吃了,還有人說把盤子放回去?!毙氄f道。
“可是,這排傳送帶在事發(fā)之后立刻停下來了吧。在劉先生倒地的兩分鐘之后,在那么短的時間里壽司盤剛好被淘汰也太奇怪了吧?!?p> “沒錯,要是剛剛才拿到的盤子的確需要花一點時間才有可能被淘汰,不過要是換成進入這家店之后第一個拿的盤子的話,回轉(zhuǎn)系統(tǒng)感應(yīng)到這個標(biāo)志之后,就會讓機器誤會這個是一個已經(jīng)放了很久的盤子,立刻就會被淘汰了,不是這樣嗎!”我說道。
“被淘汰的壽司在哪里?”李政建問道。
“在廚余桶里?!钡觊L說道。
“好,立刻去檢查廚余桶,里面應(yīng)該有被下毒的濕紙巾,還有塑料包裝袋。”李政建說道。梁勇急忙就去了。
“石先生,要是從那個塑料包裝袋上驗出你的指紋,那將成為決定性的關(guān)鍵證物。”
“呃??!”
“既然是你下的手,那么動機果然就是以前在壽司店和劉先生發(fā)生爭執(zhí)吧。”李政建說道,“是因為他讓你在妻子面前出丑了嗎?”
“是的,那天我因為感冒味覺不太靈光,不過事實上也不能怪我弄錯種類,是因為那盤鱸魚快轉(zhuǎn)到我位置的時候被掉包到比目魚的盤子里,就是那個可惡的姓劉的,他看到我在妻子面前侃侃而談心有不滿,所以才故意掉包來整我,后來他還在網(wǎng)上寫下了很多挖苦我的話,雖然我的妻子叫我不要放在心上,可是我就無法容忍那種內(nèi)心那么丑陋的人,還擺出一副美食作家的架子大談美食?!笔壬拥恼f。
“所以你就想辦法下毒殺了他?!崩钫ㄕf道。
“沒錯,自從那以后我無論吃什么東西都覺得食不知味,而且跟妻子也是離婚收場,我只是熱愛享受美食的感覺,只是喜歡看妻子在我推薦的店里吃的津津有味一起享受美食的表情,但是那個男的卻…”
“唉,雖然我也很討厭他,但是你知道嗎,因為你原本最喜歡的美食現(xiàn)在卻被你自己玷污了它的存在,用永遠都沒辦法抹滅名為殺人的劇毒?!蔽艺f道。
之后果然在廚余桶里發(fā)現(xiàn)了有毒的塑料包裝和濕紙巾,停止的回轉(zhuǎn)壽司又再一次轉(zhuǎn)動了起來,額但是我是不想再來了,想起那不愉快的案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