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青絲未染鬢未霜

暗筍

青絲未染鬢未霜 融融融熙 2012 2020-06-23 00:39:02

  “子世的友人?”徐婉看向他。

  “你是說劉公子吧?!倍鸾阈π?,“他見你昨夜歡愉,心中也是輕松下來,為了不擾你們,他今日一早便是啟程離去了。”

  “那他為何不等我出來,一同離開?”

  “遇了故人,誰知道你會待多少時日,況且他也有要事在身,走得急切?!?p>  寧子世點點頭,兀自沉思。

  “說到此?!倍鸾愫龅溃靶〉艿芤《嗑?”

  “我……”他看向身旁徐婉,面露不忍,遲疑開口,“今天……就得走?!?p>  “今天?”徐婉聞言,眸中中滿是驚異不舍,“可……可我們才相見不久啊……”

  言語間,她悄悄拉住子世衣袖,像個孩子般不愿放開。

  “婉兒。”娥姐輕喚,柔聲開口,“子世此來怕是瞞著身邊人的,若是不早些回去,自會有人憂慮,況且子世此去不過兩年,兩年后他就會用八抬大轎將你接回家,字據在此,你有什么可擔心的?”

  “娥姐,我……”徐婉眸中晶亮,滿臉苦楚。

  “婉兒。”寧子世忽是輕拍她玉背,“兩年后,我定來娶你?!?p>  “子世……是否還記得一句話?”

  “嗯?”

  “就是那日,我們在那林中,我對你說的那句話?!?p>  “當然記得。”他笑笑,一字一句,“你說,我們若是安然,此生定嫁我不渝?!?p>  她眼泛淚光,眸中含情。

  寧子世看她這般令人心憐的模樣,心中也是酥軟,不覺將她抱緊。

  她順勢偎在他懷中,面頰濕熱。

  ……

  建康,丞相府。

  偌大府中,堂室林立,長環(huán)短廊,假山流水,身處其中似是陷進畫里,令人沉醉。

  正中堂室中,一道身影端坐,眸中精光,眉宇不凡,似是舉手投足間,凌厲驚寒,四座鴉然。

  “大人?!币坏廊擞伴W進,跪拜于地,姿態(tài)極為恭敬。

  他端起一旁茶盞,吹開茶葉,兀自輕抿,似是無意:“何事?”

  “有消息了。”那道人影作禮,“近日南郡來報,春箋坊頭牌徐婉有了入幕之賓?!?p>  端坐身影聞若未聞,又小啜幾口,方才緩緩:“那又如何?”

  “這頭牌待客的必垂下簾幕,不讓客人見其面容,而現(xiàn)在她卻是有一位入幕之人。”

  “此人何為?”

  “探子查證,此人名喚寧子世,據說與那王允之關系不淺?!?p>  身影聞言,手中動作一頓,便是放下茶盞,正視人影:“你且詳述與我。”

  “是。”他愈發(fā)恭敬,“大人,那寧子世與徐婉,似乎早已相識,入了那春箋坊便是云雨一夜,兩人感情極其要好?!?p>  端坐身影點頭,又是問道:“你且把那寧子世的種種告知于我?!?p>  “是?!彼笆?,“據說十年前,南郡遇變,他隨王允之逃到了瑯琊,苦讀經學,終有所成,還在那瑯琊的賜春居連說出兩道菜式,一舉成名,幾月前他動身回往南郡,還有一人同行?!?p>  “誰?”

  “當今少府劉知賦的兒子,劉應靈。”

  那位大人捻須沉思,堂下人影未敢多言,靜靜跪著,一片寂然。

  約莫幾刻。

  良久,他終是開口:“這怕是我那堂孫的計策,想提拔一位宦臣,自己也跟著高升,只是未曾想,寧子世竟是跑去了春箋坊?!?p>  “他不知?”

  “他自是不知,若他目的果真如地,是絕不會讓那寧子世去那般風華之地的?!?p>  “大人您的意思是……”

  “這許多年來,他還是如此,若無周密試策,怎成大事?我們知曉了這般情況,自然就該反將他一軍?!?p>  “大人請吩咐?!?p>  “你派出人手,密切監(jiān)視徐婉,注意不要讓任何人有所察覺,再書信一封,告知我那堂孫,就說徐婉在我們手中,讓他不要輕舉妄動?!?p>  “是,屬下立刻去辦?!?p>  說完,那人影便是急急退下,閃出門外。

  隨后,端坐人影也是起身,告知身旁侍人:“備好車馬,我要去一趟劉府?!?p>  ……

  建康,少府堂。

  廳室中,臺案素雅,窗明幾凈,一鬢白老者手執(zhí)信箋,緩緩讀著,濁目中掠過一絲狡黠:“應靈做得不錯。”他忽是喃喃,面色欣慰,忽而又是幾抹狠毒,“不過一個錢塘令和乳臭未干的小子,也要想奪我劉家氣運,真是可笑?!?p>  正想間,忽是家丁來報。

  “老爺!”老者抬起頭來,虛著雙目,緩緩開口:“何事?”

  “王大人來訪。”

  “王大人?”老者不禁惑然,”他怎會來此?”

  家丁正欲回話,身后卻是一道雄渾聲音傳來:“莫不是劉大人不歡迎老夫?”

  “原來是王大人!”老者猛然站起,“怎會不歡迎!王大人來到寒舍,才是讓此處蓬蔽生輝啊!”

  “哈哈!劉大人凈說些沒頭腦的話?!彼麑⒗险咻p按回蒲團,“劉大人年事已高,還是先坐著吧?!?p>  “誒?!崩险呙媛恫粣?,“王大人此言差矣,我劉知賦雖是一把老骨頭,但還精壯得很啊!”

  “罷了罷了。”王大人擺擺手,自己尋了個位置坐下,“今日我來,是有要事相商。”

  “哦?”劉大人聽聞,也是有些驚奇,“不知是何要事,能讓當朝宰相王大人親臨蔽舍,獨兩人相商?”

  “自是要事,關乎你我二人命運之要事?!?p>  劉大人聽言,面色漸至嚴肅,眉頭微頗:“愿聞其詳?!?p>  王大人坐正,長舒一氣:“劉大人可知那春箋坊?”

  劉大人點點頭。

  “其頭牌素來不曾面客,只以音相會,此事劉大人可知?”

  “這……老夫倒是不知了?!?p>  王大人笑笑,面色變換:“最近我聽聞,那頭牌已是有了入幕之賓?!?p>  劉大人聞言,故作震驚:“哦!入幕之賓,這倒是件趣事,不過王大人到此,怕不是只為這風流雜事吧?!?p>  “自是如此。”王大人又是笑笑,起身在房內緩緩踱著,“那你可知,那入幕之賓,是何許人也?”

  “王大人真是說笑了,你我俱為官場中人,這些雞毛蒜皮,勞不得我們費心?!?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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