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97合作
所有人都愣住了。
“珠珠!”老蛇忽然一個嘎調,一副想要沖上老抱我的樣子,“你可讓我們好找??!”
我一把摁住小妮子的大腦門,“珠你大爺啊珠,你家珠珠會符陣?”
我一把推開老蛇,老蛇捂著腦門看向我,“那為什么霧氣會停在你這兒?!?p> “是?。俊焙淖用曰蟮目聪蛭?。
“剛才我就覺得你身上味兒不太對?!惫纷幽迹澳慊貋頃r遇到啥了?”
“沒有遇見什么啊?!蔽乙荒樏悦?,掏出了手串,“也就是遇到了403她家迷路的小孩,把人順手帶了回來,人奶奶非送了我一個這玩意兒?!?p> 我剛把手鏈掏了出來,那霧氣就飛到了手鏈上轉著圈。
我愣了兩秒。
我抬頭看向眾人,環(huán)視一圈,也不知道是誰先帶的頭,就像是百米沖刺發(fā)出號令一般,所有人都爭先恐后的奔向403房間。
我們窩在樓梯拐角處暗中觀察著時不時傳出孩子哭鬧聲的房間。
狗子踢了我一腳,“人找到了,咋整?。俊?p> 我瞪了眼狗子,看向那間房間,“別鬧,我這不是在想辦法嗎?”
“要不讓少主去?”
“不行!”耗子直接否了,“開玩笑呢?那不是羊入虎口嗎?”
“我不至于那么弱?!毙∑叩吐曁嵝训?。
“那也不行?!蔽抑苯臃窳诉@個提議。
開玩笑,我們怎么可能會讓小七去涉險。
“我去吧?!蔽移鹕碚砹艘幌乱路?,見眾人沒有反應,秒變哭喪臉,“你們都不攔一下的嗎?”
“你大膽的去,我們支持你!”狗子目光瞥了我一眼,與眾人繼續(xù)看著那間屋子。
我踢了狗子一腳,“去你的,你們躲這么遠,怎么支持,精神上支持嗎?”
“放心,你皮糙肉厚,一般來說真出事了,挨兩下揍沒事的?!焙淖涌炊紱]看我,揮了兩下手,“等真有事了,我們早和對方交上手了??烊タ烊?,別磨蹭了?!?p> “你們不會見人厲害丟下我就跑吧?”我看著他們這副樣子,心里打著鼓。
“怎么可能,我們內丹還在你肚子里呢?!惫纷油屏宋乙话?,“要真出事,那也是我們先有事好嗎?”
我腿抖動了兩下,哭唧唧的看向眾人無所謂的模樣,深吸了口氣,最終還是邁著英勇的步伐走向了那間屋子。
“能快點嗎?踩螞蟻呢?”耗子用氣聲催促著我。
“臭小子,要不你來!”我回聲罵了句。
這小子站著說話不腰疼。
對方可是魔族。
我還不能害怕了?
耗子對我做出了請的手勢。
我磨磨蹭蹭站在房門前,回頭邊看狗子他們邊伸出手敲門。
只是這門的手感有些不對啊。
軟乎乎的。
我一回頭,可不就該軟乎乎的嗎?
那大媽不知什么時候開了門,我這敲門的動作,勸落在她臉上了。
“喲呵,老鄉(xiāng)可對不住啊?!蔽叶读藘上?,尷尬的看著大媽,“您沒事吧?”
“沒事?!贝髬屛嬷亲?,看著我,“小伙子,你找我有事?”
“呃……教育孩子呢哈?!蔽乙恢皇植迦攵道?,有些緊張。
“可不,這孩子不聽話,小時候不教育好,長大了還不得翻了天啊?!?p> 珠珠回身中氣十足的對著哭鬧的小孩叫道:“不準哭了!是不是還要哭?勞資數到三!一!二!……”
當大媽數到二的時候,那小孩則是跪在地上,手捏著耳垂,低著頭,大喊一句,“我再也不敢了?!?p> “我再也不敢了!”這話語,這場景如同克入我DNA里一般,我不跪一個,感覺哪里怪怪的。
大媽回過頭來,“喲呵,小伙子,你這是做什么啊,不年不節(jié)的……”
“哦,對了,今天我們在旅游區(qū)買了點新鮮的椰子茶,要不您進來嘗嘗?也不往白跪我一頓。”大媽打趣著我,將我扶了起來。
我這尷尬得要死。
要不是齊桓在他手上,我就逃了。
想著和大媽打好關系,說不定能套出齊桓所在。
在大媽熱情邀約下,我進入了房間。
“小伙子看著眼熟啊?!贝髬屖炀毜牡怪?,“你是不是在洋接開了個店啊?”
“哪兒啊,您看我眼熟估計是因為我長了張大眾臉吧。”我手心出汗,臉上打著哈哈。
“我就隨便問問,您別緊張。”大媽起身笑得和藹。
在大媽泡好茶水遞給我的那一刻,猛然間想起一件事來。
老蛇和這大媽不是一起調查過我嗎?
換句話說,這大媽應該認識我。
我在把目光移向小孩,這才發(fā)現,那里哪兒是什么半大小子,分明是個和我一樣的成年人。
我剛想起身,卻發(fā)現手腳無力,就這樣倒了下去。
“你下毒了?”我警惕的看向大媽,心中有些擔心猴子的處境。
要知道我要是有事,猴子第一個沒啊。
“我倒是想下毒,就你承接小石頭的體質,再毒的毒藥也對你沒用。不過是屏蔽了你體內所有外在力量聯系罷了?!贝髬屩噶艘幌骂^頂的燈。
那燈打眼一看就一普通吸頂燈。
燈或許因為長年使用沒有清潔,里面積了不少灰。
我瞇眼仔細觀瞧,好嘛,那哪兒是什么黑灰啊,全是暗紅色的小字!
難怪連符陣都找不到她。
難怪進屋時我打了個寒戰(zhàn),我還以為是房間空調打低了,和著是內空間的貨全被屏蔽強行進入休眠狀態(tài)了。
“你們不是老楊的手下嗎?怎么也被老楊算計了?”我擠著大小眼看著大媽。
她瞪了我一眼,“老楊最近和你聯系沒?看您身上的氣息,應該是和他們簽訂契約了吧。身為三代人族,不怕被力量反噬嗎?”
“這年紀輕輕的,咋還一驚一乍的?看看,你弄的?!贝髬岄_始收拾起屋子來,邊弄邊絮叨,引得地上那小子一個勁兒的給我使眼色,讓我和他看齊。
拜托,她又不是我長輩,我跪個屁呀。
“我是一代人族,莫家的?!?p> 杯子再次從大媽手里滑落在地,終于是成了玉碎。
“沒聽錯,就你們將軍暗算的那一家,也是你們撤退時伏擊屠殺的那一世家,也是把你們封印在風家禁地門前的世家?!?p> “你就是老楊說的靈族轉世的崽?!”大媽聲音高了七八個調,退后兩步,連連搖頭,“怎么可能?封印未除,怎么可能存在轉世輪回!”
“怎么不可能?你們的將軍不就是鉆了這個空子,成了我莫家契人。不死不滅的代價就是你們成為禁地封印的支柱?!?p> 我歪頭,“剛才你單單詢問起老楊是否與我有聯系,想必你應該是被老楊給困在這里了吧?!?p> “你認識我,故意留線索引我來這兒,不就是想讓我為你解開封陣法嗎?”我直接單刀直入,“交出齊桓,我替你解除陣法?!?p> 大媽沉默了。
我凝眉,壓制住內心的情緒,“齊桓被你殺了?”
“沒有?!贝髬屓矸潘傻囊黄ü勺诹松嘲l(fā)上,遞給了我一盒藥丸。
“被青衣盟的人劫走了。他們還抓走了我的兒子媳婦,讓我把這個給你們吃。今晚要再見不到你們,連同齊桓在內全部撕票?!?p> “啥玩意兒!”我一個激動想要起身,結果因為沒力又栽倒在地,結結實實的給對方又磕了一個,“我的腿呀?!?p> 我咬著牙,紅著眼,“扶我起來一下?!?p> “你說你激動個啥?這天不還沒黑嗎?”大媽扶起我,“我和你說這些,不也就是希望你小子能和外面的貨想招救人嗎?這冒冒失失的,你行不行???”
少來,我又不是傻小子,還能讓她說啥是啥?
“你難道不是想讓我?guī)湍闫脐?,讓我找一代的人保護你家這小子?”在大媽的幫助下我坐到了沙發(fā)上。
我也沒廢話,開門見山的說道:“我可以讓他去胡家避難,也可以和你一起去救你的兒子媳婦,可我憑什么相信你不會為了你兒子兒媳出賣我們?”
首先,青衣盟那幫子玩意兒可不是講武德的貨,萬一人有后手下了毒威脅她,大媽臨時反水這種事不是不可能啊。
其次,我身上可綁著外面的那些個貨呢,單是我,那輪逃跑誰也別想逮住我,可狗子幾個貨不一樣啊。
為幫大媽,把狗子幾個人全搭進去?
我就是一個人,怎么可能這么做。
大媽好像看出了我的憂愁,她凝視了我數秒,這引得我嚴重懷疑這家伙打算滅口。
當她手晃動兩下后,我手上的符已經掐好,咒已經念完,就等我祭出了。
結果大媽直接遞給了我一個球,“這個給你?!?p> 我愣在當場,眼睛不自覺抽搐兩下,“啥呀?”
“內丹?!贝髬屖忠欢?,示意我收下,“我和他們一樣,結為契約獸,這樣你總能相信我了吧?”
我五官如同集合的看著大媽,“就沒有其他辦法嗎?”
大媽是個豪爽人,也不管我愿不愿意,一把把內丹塞我嘴里。
就跟喂寵物藥一樣,塞進嘴就捏著嘴往下順內丹啊。
我這兒內丹的副作用還沒反上來呢,她的契約詞都念完了。
我是服了這老六了。
沒法,硬著頭皮解了封印,叫來了狗子幾人商量事情。
老蛇在茶幾上拿著黑色發(fā)卡戳著珠珠給的那一盒藥,研究了半晌,見眾人看著她,老蛇笑得絢爛,“沒事兒,就劇毒,沾肉即化?!?p> 說完所有人就躲得茶幾遠遠的,生怕老蛇一個不小心,把我們給化了。
“合著青衣盟給你的是王水啊?”我忍不住吐槽,瞥眼瞧見老蛇大有嘗嘗咸淡的作用,趕緊叫停,“喂,你瘋了?劇毒!”
老蛇白了我一眼沒理我。
“不跟你說了毒對她沒用?!敝橹樽o著自己孫子,見老蛇吃了藥如同平常什么美味一半,不由得問道:“嘗出是什么做的了嗎?”
“問題不大,只要不是人吃,那藥效基本就是散功和一些副作用,具體是什么……”老蛇咂么了一下滋味,“嗯,還得來一顆試試。”
“真牲口?!?p> 我和狗子幾個不由得發(fā)出這樣的感慨。
我倒是見過試藥的,但沒見過這么牲口試藥的。
沒過多久,藥就讓老蛇試玩了,她刷刷點點的寫了一堆中草藥名單拍在了我懷里,“去,找點這些個藥回來,趁天沒黑我做點出來給你們吃。”
我趕緊把藥單扔回去,“我們吃這玩意兒干嘛,嫌棄自己活太久?”
誰料老蛇一臉不耐煩,“人你還救不救了?”
“我們是去救人,不是去送死好嗎!”
我與狗子耗子齊刷刷的回懟老蛇。
老蛇被鎮(zhèn)住幾秒,打量我們一圈后問小七,“少主,他們這是怎么了?”
小七無奈的笑了一下,“老蛇把藥換了,只是做出的藥味道和給人感覺是服用了這種毒藥而已,實際上對我們沒有危害的?!?p> “以前遇到有內奸下毒時,魔族也是用這種方法讓敵人麻痹大意來襲營,然后我們把對方全殲?!?p> 小七笑著看向我,“放心,老蛇是這方面的老手,調出的藥,沒問題的?!?p> 看著小七天真的模樣,我和狗子耗子猴子三人交換了眼神。
我算是看出來了,咱們幾個中就小七最強,心也最狠。
也是經歷過戰(zhàn)場的人怎么會是個小白兔呢。
我?guī)е纷右黄鸪鲩T買藥,耗子猴子破天荒留下了小七與我們一起去找藥。
一路上我們都沒有說話,卻感覺似乎把所有的話都說盡了一半。
我們沒見過大混亂時期,不明白那時候的殘酷。
但小七讓我們認識到了,那時候的殘酷狀況對人心智的磨滅是多么的可怕。
我們趕在下午三點把藥交給了老蛇。
老蛇也是抓緊搗鼓,在天黑前把藥弄了出來。
在胡家人接走珠珠孫子后,我們便按照計劃服下藥,跟著珠珠到達了一處公交車站。
眼見著天黑了下來,卻依舊沒見著青衣盟的人,我有點心慌,起身想要問珠珠,眼前忽然又些恍惚,身子一歪。
我心中暗叫不好,上當了!
當我回頭看向小七時,發(fā)現小七收回目光也如同狗子幾人一般歪倒在一旁。
怎么會這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