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77戰(zhàn)損風裝修
狗子帶著小七耗子回來后被猴子拉著一起收拾著屋子。
而我則是聽著小橘摁出的計算器聲音,感覺得腦仁疼。
沒多久,異調(diào)的人也到了。
他們挨個將暈倒的人往救護車上般著。
錢浩與顧風也來了,他們正記錄著季家人的口供。
準確的說,是季家人對我的單方面控訴。
“小子,最近變得挺強啊,一代長老都敢惹?”顧風遞給了我一張單子。
“是我招惹他們的嗎?你幾位睜眼看看我這店讓他們給霍霍得。”我接過單子,眼睛瞬間睜大,“精神損失費?!”
我見上面的靈石數(shù)量,直接把那張紙拍桌子上,“大佬,有沒搞錯!他們拆我店,還要我賠精神損失?!”
“打架,打贏了坐牢,打輸了住院,人就要點損失,不追究責任算好的了?!卞X浩將煙在盒子上剁了兩下,哼笑一聲,“外邊那群貨的醫(yī)療費還沒算里面呢!”
我嘴巴撅成o字型,激動著一會兒指屋子里的殘局,一會兒指屋外的人,一會兒指那幾個季家人,半晌沒說出個整話來。
小橘那邊計算器還沒停下,那數(shù)字早已超出我現(xiàn)在能承擔的程度。
“激動什么,激動什么,能用錢解決的問題,就不是問題?!鳖欙L用筆敲打著桌面。
正好小橘那邊計算器傳來了以萬打底的聲音。
我半瞇縫著眼看向顧風,“你覺得我像有錢的人嗎?”
顧風咳嗽一聲,“出現(xiàn)問題,咱得解決問題不是嗎?對方的意思是咱折中一下,私了。”
“啥意思?”我警覺起來,指著季南休,“她們可是世家,那錢不比我多?光破壞這里不給賠?。俊?p> “誰讓你折磨人家了?”錢浩幸災(zāi)樂禍的說道,“這要換你無憂閣的人被揍,不把人褲底子訛光才怪。這是調(diào)解書,能各自負責就互不相欠,趕緊簽了吧你?!?p> “我們能和他們比嗎?她們一個個財大氣粗的,分明是故意找事?!蔽覜]好氣的盯向狼狽的季南休。
看得季南休一個機靈。
“你們無憂閣是把錢財鑲腎上的主,可她們家底子也不是大風刮來的啊?!鳖欙L的語氣變得強硬了起來,“你簽是不簽。”
我那是能被威脅的主兒嗎?
一把就拍在了調(diào)解書上,咬著牙,惡狠狠的說:“我簽!”
我兩下簽好文件,怒氣沖沖的將調(diào)解書遞給了顧風。
“簽就簽,使這么大身手做什么?”顧風收起文件,起身準備離去,隨后像是想起什么一般,側(cè)身說道:“少惹事,正事別耽誤了?!?p> 說罷這倆人喜滋滋的帶著季家人上了救護車。
我側(cè)目看向被白雨鑫救治的季羨,“季家小子,你不跟著去醫(yī)院看看?”
“季南休就只是想要躲掉靈石賠償而已,畢竟這次世家大會她們出血不少還是沒能干過風四良一人?!卑子牿畏v著醫(yī)藥箱。
“白小姐說的沒錯,對于我們來說這點傷……”
這小子上一秒美滋滋的傻笑著,下一秒就被白雨鑫一瓶酒精淋下瞬間抽抽兩下,咬著牙擠出笑容,“這點傷沒什么的,一會兒就好。”
我翻了個白眼。
合著為了個世家大會的頭彩寶物,這些世家也是把錢財鑲腎上的啊。
“等于,十三萬一千四百九十六元。”
耳邊聽到計算器傳來的聲音我如遭雷劈。
拿起小橘記錄的紙章一臉的不可思議,“小橘,你是不是算錯了,怎么還有零有整的?”
“要不你來?!毙¢僖煌朴嬎闫鳎桓辈淮蟾吲d的模樣。
我則是點了歸零計算著。
“狗子,別把那些碎的零件扔了,那些灰也包攏歸堆,加點水,將就吧坑填上。”小橘吩咐著狗子幾人。
“至于嗎?”狗子一臉嫌棄的看向小橘。
“添置新的家具以及剩下物件的修補就夠這小子受的了。你要不想從明天開始喝西北風,咱就自己動手裝修這里?!闭f著小橘開始忙碌起來。
“這咋裝???”耗子把廢材扔到一堆。
“按照敘利亞戰(zhàn)損風裝唄,湊合弄唄,說不定人顧客就喜歡這樣風格呢。”小橘的語氣帶了幾分調(diào)笑意味,“說不定還能成網(wǎng)紅打卡店呢?!?p> “能行嗎?”狗子臉如緊急集合似的,對此表示懷疑,“再說了,垃圾我都扔了不少了。”
小橘扶住額頭,隨后一指門外,“那就搬回來,趕緊的?!?p> 沒多久幾個貨就開始忙碌了起來。
當我計算完畢時,我這敘利亞戰(zhàn)損風裝修的酒店,也恢復(fù)得差不多了。
我扶著額,看著小心控制三昧真火,一絲不茍地烤著水泥地的猴子,有點欲哭無淚。
小橘計算得沒錯。
我甚至在網(wǎng)上查詢了很久,發(fā)現(xiàn)小橘提供的報價比網(wǎng)上低很多,就這,我也搭進去了一個季度的租金。
“她上哪兒搞這么多供應(yīng)商???”
“趙家早期是經(jīng)營賭場的,后來改變策略搞建筑了。小橘估計是想走趙家的路子吧?!?p> 胡慶看著單子,拿筆劃掉了兩項,“沒錢這噴泉可以去掉,都敘利亞戰(zhàn)損風了,前臺可以改成木的,讓白雨鑫幫忙做。”
“她們這些經(jīng)歷過大混亂的人,動手能力不弱。”
我撐著臉看向胡慶,感覺頭上有個燈泡亮起,抖動了兩下眉毛,“胡爺,我記得這次你妹讓你護送我沒少塞靈石給你吧?!?p> 胡慶動作一僵,把紙一放,對我那是呲牙一樂。
緊接著我只感覺有一陣強風吹過,再等我睜眼,眼前哪兒還有什么胡慶啊。
我只是借而已,又不是不還,這小子至于嗎?
看來明年的彩頭確實是一些不得了的寶貝,這引得大手大腳花銷的胡慶居然變得如此之摳了。
我的思緒被小橘的一聲聲呼喝給打斷。循聲而出,正好看見小橘指揮者一輛大車進入院子中。
“好停!”小橘用手肘一撞我胸,“來得正好。”
我正納悶?zāi)?,小橘就招呼了一人來到我身邊,“找他收錢就成?!?p> 隨后小橘招呼著猴子,“猴子、狗子,來,搬東西。”
我付完了一串零,看著手上所剩無幾的幾百元有點心肌梗塞。
捂著心口送走了那些人,被阿飄攙扶著回了恐怖屋,看著屋子里的那么多張嘴,覺得是時候考慮開源節(jié)流的問題了。
“開會!”
眾人擠在了滿滿當當?shù)拇髲d里,基本上就沒人能坐得下。由于風家人過多,站著都有不少人沒能擠下。
“安靜!”我拿起街邊攤用的擴音器呼喊著,可聲音卻被掩蓋住。
我一個頭兩個大,氣瘋了般大喊著,“閉嘴!”
現(xiàn)場一片死寂,仿佛剛才的熱鬧是不存在的般。
白雨鑫歪靠著小橘,用扇子遮住臉看向我,“一個外三路的弟子居然感吼包括家主在內(nèi)的人,他是真不知道死字怎么寫嗎?”
不用小橘提醒,我早就發(fā)現(xiàn)風家人一臉不善的看著我了。
現(xiàn)在吃飯都成問題了,我還管他這個呢?
“現(xiàn)在是恐怖屋前所未有的危機時刻,這次會議目標是協(xié)商如何開源截流。”我剛說完這句話就被二長老打斷了我將要繼續(xù)說的話。
“臭小子,你吃豹子膽了,敢這么和我們說話。信不信我!”說著舉起手要拍我的樣子。
“二長老,我錯了,所以您這是要給我靈石度過難關(guān)嗎?”我認錯是積極的,同樣問題也是需要解決的。
二長老很明顯沒想到我會這么說,臉色有一絲絲尷尬,但還是嘴硬氣的說到,“你小子掉錢眼里了?”
“我得養(yǎng)活這么多張嘴呢?!蔽姨嵝阎L老。
“風家靈兵說到底只是妖靈,不需要住處不需要吃飯,要么幾位按照顧客交錢入住,要么回內(nèi)空間,騰出房間,我好招待顧客,賺錢給您幾位往內(nèi)空間添家具?!?p> “您幾位考慮一下吧?!?p> 然后轉(zhuǎn)向小橘,“小橘姐,您幾位這段時間受點累,我接了個獵異的活兒,破了它咱也活得輕松點。
小橘雙眉一挑,笑而不語。
“你小子看我干嘛?在世家大會時,我可沒有收你費用??!”白雨鑫收起羽扇指著我。
“廢話,用的都是我的,當然沒收他靈石了?!倍阍谛¢俸桶子牿紊砗蟮暮鷳c嘟囔著,被白雨鑫一個肘擊閉了嘴。
“白小姐,酒店這塊我們不如您熟絡(luò),經(jīng)營還得麻煩您了?!蔽覍Π子牿文墙幸粋€客氣。
“我就沒見過你這么勢利眼的。”這是胡慶說的。
“家門不幸啊?!边@是風母帶領(lǐng)風家人回內(nèi)空間前撂下的話。
小橘幾個也是戚了一聲離開了。
還好我手急眼快抓住逃跑未成功的小橘姐。
“小橘姐,來,有事兒和你說?!蔽野研¢俳憷皆臼菄娙钠降靥?,小聲的說了想要她調(diào)動趙家力量找尋寒歡的資料。
小橘雙手抱胸,“又是為了那女的?”
“哪兒啊,我這是為了除暴安良,青衣盟的人可都不是什么好人?!蔽姨嵝阎¢俳恪?p> “得得得,口號喊得響亮,誰不知道誰?”小橘一伸手,“拿來吧?!?p> “什么?”我瞪著眼睛看向小橘。
小橘有些意外的看向我,“托人辦事不得意思意思一下???”
“我沒錢?!蔽蚁乱庾R捂住自己的口袋。
“秋爽?”小橘忽然看向大門。
我順著她目光看去,除了冷清的月光照著街道,哪兒有什么人呢。
隨著我口袋一空,我頓時急了想要搶回東西。
剛動手沒兩下,就讓小橘姐放倒在地,被她當墊地的紙給坐著了。
“好家伙的,剛才你怎么有臉哭窮的?”小橘數(shù)著靈石票嘖嘖兩聲,“小子,藏得夠深的啊。你什么時候坑了胡家小子這么多靈石票了?”
“這是參加世家大會時他給的?!蔽蚁胍獡尰仂`石票,卻被小橘壓制得死死的。
“這些差不多應(yīng)該夠了,小子等我好消息吧?!闭f著小橘姐嬌媚一笑,拿著靈石票便消失在了我眼前。
我的靈石??!
現(xiàn)在我兩個兜比臉干凈,風家人倒不用管,可還有小橘幾個貨的嘴得管呢。
別的不說,就狗子那好吃狗的胃,填飽他一頓,咱幾個就得抵押到人飯店刷盤子去。
這可咋著啊!
我愁眉苦臉的起身回到了大廳內(nèi),看著寒暄的龍族和季羨,我臉上露出了笑容。
幾番交涉下來,這倆也還算是好忽悠,竟然交了入住的費用。
季羨領(lǐng)著龍族去找住的屋子,我看著離開的倆人摩挲著下巴,“早知道這倆人這么爽快,我就多訛一點讓他們住久一點了?!?p> “那你怕是自己怎么死的都不知道?!卑子牿螕v鼓著電腦邊說著。
“啥意思?”我回頭撓著臉,“你鼓搗什么呢?”
“統(tǒng)計數(shù)據(jù),估算這里靈力滋養(yǎng)程度大概定多少靈石才合適?!卑子牿晤^都沒抬。
“不知道你吃了什么藥,氣息雖然掩蓋,但我還是知道,這里是靈氣是你散發(fā)出來的?!?p> “你說要是季家要察覺有個活體靈脈在身邊,會不會吸干你?或者說帶回季家切片研究?”
“活體靈脈?”我用手指著自己,“你沒搞錯吧?!?p> “原本我和季羨一樣以為是阿飄散發(fā)出來的,直到剛才你使用陣法,我才明白那個活靈脈是你?!卑子牿瓮O率挚粗摇?p> “小子,季羨在這里一天,你就有可能會暴露,然后被帶走切片哦?!卑子牿坞p手交叉下巴輕抵在手上,一縷頭發(fā)順勢滑落。
看上去妖艷魅惑極了。
這老妮子沒憋好屁。
我輕哼一聲,撅著身子單手撐著下巴,“你想趕走季羨剛才又何必動手?”
“不爭饅頭爭口氣,剛才不是沒忍住嗎?”白雨鑫輕眨眼,身子靠向椅子,打開了扇子,遮住了半張臉。
撒謊都撒得這么自然,看來我得好好和她學學了。
我輕笑,“不爭饅頭爭口氣?拿我店當面粉不覺得過分嗎?”
“你拆我店一次,我拆你店一次,咱們扯平了?!?p> “說吧,想讓我怎么做?”
白雨鑫其實就是想讓季羨徹底斷了念想,畢竟一二代隔閡實在太大。
她呢就想自己好好的過自己的日子。
原本守著自己的封印地的小店也沒什么人敢惹她。
現(xiàn)在自己院子被胡家給暫時保管了,又在路上遇到了季羨,這些日子下來季羨那顆心又活泛了起來。
白雨鑫其實煩透了季羨,要不是季家話語徹底激怒她,她也不會動手。
所以,白雨鑫覺得讓我去和季羨那小子說清楚,讓他別再煩著她。
畢竟季羨只會給他帶來無盡的麻煩。
“這么絕情的嗎?”我挑眉看向白雨鑫,“你們當初弄得那么轟轟烈烈的,說放下就放下了?”
“你是指我當方面被虐的事嗎?”白雨鑫的臉雖然用羽扇遮住了臉,可她那雙眼睛還收透露出了一股滄桑感。
“飯得吃,日子得過,對于人來說,尤其是女人,說過去了那便是真的過去了。不在乎的人,在你面前天天晃蕩說在乎你,說為你好,這不存心惡心人嗎?”
白雨鑫眼睛輕閉,眼珠微微向樓梯方向滑動,“轟轟烈烈比得上未戚嗎?”
“女人都這么想嗎?”
白雨鑫像是發(fā)現(xiàn)了什么新大陸般收起了羽扇,盯著我像盯什么似的,眼神帶著幾分探尋。
隨后她輕笑出聲,將一只手搭在我肩膀上,“尊重比占有更重要,永遠不要為他人做決定。更不要再事后去騷擾,惡心人家?!?p> “我去買夜宵了,小子,要帶點什么不?”隨后白雨鑫向門外走去。
白雨鑫的話將我驚醒。
我對小秋是否錯了?
可讓我把她放于危險之中,我做不到。
我捏緊了拳頭,半晌沒有說話。
直到黑影之中,有人發(fā)出輕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