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67奇怪的案件!
我環(huán)顧四周,這哪兒有剛才破拜的模樣啊!
簡直是個富家大宅子嘛!
“唉~呀!”
我長嘆一聲,將手捂在臉上。
胡慶將那群人結(jié)結(jié)實實的困住后,朝我問到,“莫問,這什么情況?剛才你瞎吼著什么呢?”
我蹲在地上,捂著臉,絲毫不打算看清這殘酷的現(xiàn)實,我舉著另一只手,“別問我,我頭疼。”
我晃動了兩下手,有氣無力的吩咐著身邊關心我的耗子。
“錦如啊,這幻境指不定有什么危險呢,去,叫柜子里的倆哥哥出來。大家聚在一起安全些?!?p> “莫問!”胡慶厲聲呵斥著我,估計是怪我為什么說那倆小子在這兒吧,隨后像是想到了什么,溫言到,“你說我們進幻境了?”
我有氣無力的嘆了口氣,“這不明擺著嗎?讓你們別使用力量別使用力量,這下好了,被困了,心里舒坦了?”
“這里指不定有什么危險呢!”我埋怨著看向領頭人,“你們保護小家主的方式就是把他們推入險境之中?”
那群子弟本還想說什么,被胡慶一個瞪眼,便沒了下文。
“幻境有什么的,不是可以破嗎?”胡慶像談論天氣一般輕松的說到。
“大佬,你不會又打算用強行破陣的那套吧?”我趕緊起身,伸著手,“誒誒誒,你可給我些會兒吧,別添亂了。”
“我添亂?”胡慶一臉的不可思議,像是受了很大的委屈一般,隨后又像是在強忍怒氣似的一指我,“行,那你倒是破陣啊。”
眾人目光從胡慶身上移到我身上。
“我要有工具不早破了?!蔽冶粴庑α?,“本來以為有倆大神級別的人物保駕護航停安全的,誰知道凈添麻煩?!?p> 眾人將身子向后仰著,眉毛不約而同的抬起,像是我說了什么不得了的話一般,隨后將目光移到了胡慶身上。
胡慶眼睛左右一瞟,隨后看向我擺出了招牌似的笑容,“上次在老張頭兒那里時,你不也沒要什么工具?!?p> 眾人看向我。
“廢話,那時候你和風四良被控制,我不是被逼到絕境了嗎?不然誰沒事驅(qū)動那么大的陣法?大爺?shù)哪谴尾铧c被你倆揍死?!?p> 眾人看向胡慶。
“這里這么多樹葉還不夠你畫符的?不行就是不行,找什么破借口?”
眾人看向我。
“大佬,你是符陣師還是我是符陣師???能不能用我不知道嗎?”我嘆口氣,“沒有力量足夠的血,畫了符也不起作用啊!”
小橘一伸手,“用我的?!?p> “去去去,你也不怕疼?這兒幻境等級高,需要高階修士的血?!蔽乙话淹崎_小橘手臂,“你那點力量不行?!?p> 這陣法之大,用小橘的,我怕她掛在這兒。
再說了幻境這么多糙漢子,怎么著也輪不到她放血啊。
小橘低垂眉眼,隨后抬眼看向胡慶。
我也順著小橘目光看了過去。
胡慶雙眉一抬,環(huán)視周圍人一圈,發(fā)現(xiàn)大家都在看他。
“干什么?干什么?看我干什么?”胡慶咽了口唾沫,隨后舉起筆,威嚇著向他靠近的人們,“警告你們幾個別想打我主意?!?p> 眾人自然知道不是胡慶的對手,于是停下了腳步。
可白雨鑫能削胡慶啊。
眼見著白雨鑫上前,倆人準備動手,我趕緊叫停。
“倆祖宗,能別斗了嗎!在這里使用力量無疑是加強幻境,你們是真不打算出去嗎?”
我心累得像是帶了一群孩子的幼兒園老師。
“先去屋里找找那壁畫吧。那壁畫上有問題,估計陣眼就在那里?!蔽覈@口氣轉(zhuǎn)身便走向屋子內(nèi)。
一進屋子我就被耗子和另倆少爺給氣樂了。
“耗子啊,吃得挺開心的?。 ?p> 我揪住耗子的耳朵,看著一大桌來路不明的食物,冷笑著,“讓你叫人出來保護,你倒是一點不怕?。俊?p> “疼疼疼,撒開,撒開!再不撒開我不客氣了啊!”
聽到耗子的威脅,我趕緊撒手。
耗子揉著被我揪得紅彤彤的耳朵反駁到,“這倆少爺除了沒什么獵異經(jīng)驗外,品級一點也不比胡爺?shù)停降渍l保護誰???”
“這就是你在這兒吃得歡的理由?”我被耗子氣樂了。
“反正今天也沒吃成,又沒毒,不吃白不吃?!焙淖诱泻糁¢偎麄儙讉€,“你們都來吃吧,吃飽了才有力氣出陣后趕路?!?p> 這陣都還沒破呢,這小子就規(guī)劃好了破陣后的事?
我冷笑一聲,沒有心思應答耗子。
結(jié)果發(fā)現(xiàn)小橘幾人居然同意了耗子的說法,直接坐到了八仙桌旁吃了起來。
“吃吧吃吧,出事了別怪我沒提醒你們。”我賭氣似的哼了聲,感覺衣角被人拽動,一低頭發(fā)現(xiàn)是小七。
小七瞪著水汪汪的大眼睛指著屋子的另一邊,這時我才發(fā)現(xiàn)那里正是那張壁畫的所在之處。
我不由自主的被壁畫所吸引,這圖的精美程度就像人縮小后直接摁在墻壁上的一般。
看到之前陣法的地方,我才發(fā)現(xiàn),這玩意兒居然沒有后半張壁畫?
我記得在倒影之中這里是一大片被法陣掩蓋著小半張壁畫才是???
怎么會這樣呢?
我用手摩挲墻壁,發(fā)現(xiàn)有些地方光滑,有的地方粗糙,這一不小心被劃破了手,一點紅沁入了墻體之中,瞬間消失。
我凝眉,又擠出了一點血緩緩靠近墻體。
結(jié)果那滴血像是磁鐵被吸引了一般,出現(xiàn)了傾斜。
我心一緊,趕緊招呼著小橘。
“小橘,白雨鑫你們快過來看這什么情況?”
“早發(fā)現(xiàn)了,這是一種活的泥沙制作的建筑材料哦,有點像息土,比息土多了防御功能?!焙鷳c扒拉著飯的聲音響起。
“哎呀我的媽呀,你娃走路沒聲嗎?”我被突然出現(xiàn)的胡慶嚇了一跳。
看了眼剛才還打得熱火朝天的人,如今一團和氣的在一桌子上搶著菜,完全沒眼看。
我搖搖頭看向胡慶。
“這種材料我為什么沒聽說過?這種材料叫什么名字?”我很是疑惑。
“名字就叫這種材料。這種材料別說你沒聽過,就連我都還是聽上一輩人說的呢?!?p> 胡慶扒拉著飯,隨意的將碗筷放在雕刻少女的腳邊。
他吞下嘴里的飯菜,拉起我的手,呲牙一笑,吭哧就照著我中指就是一口??!
那些血嘩嘩的外流啊。
都直接滴到了那雕刻少女的腳上。
我只哇亂叫著,“胡慶你瘋啦!咬我做什么?”
胡慶呸了兩口,“你以為我喜歡生啃豬蹄嗎?”
“你看?!焙鷳c將我的手放在了壁畫上一涂抹,陣法的部分符文短暫的出現(xiàn)了一會兒便消失了。
“看來這是消失的一代世家遺址?!焙鷳c臉上掛上了惋惜之色,“屋子還在堅守職責,可它的主人卻早已消失。”
“一間屋子知道自己的職責,反倒是一群世家子弟出了反叛之心,忘記了自己使命?!焙鷳c自言自語的拿起碗筷,“你說諷刺不?”
“這就是你咬我的理由?我要得了狂犬病怎么辦?”我詫異于胡慶忽然的傷感,在胡慶拿碗筷時,我發(fā)現(xiàn)滴在雕刻少女上的血沒了。
估計這尊玉像也是胡慶說的那種材料做的吧。
“那我就把你埋在這里!”胡慶揮動這筷子朝飯桌走去,“對了,用血別過量,這墻到底多能吃血,誰也說不好?!?p> 我傻???
一直用自己血?
我哼笑一聲,算是領了胡慶的關心。
隨后將手上的血涂滿了之前在倒影中所見到的符法位置。
由于血被墻吃得太快,完全沒辦法看清符文本來面目。
用水估計會有點效果吧?
我接了一盆水澆在了墻上,這墻也夠損的,一點不接受就算了,還把水聚集了起來。
搞得我向左躲,水團就向左移,向右躲,水團就向右移,就像玩兒躲避球一般。
我和這面墻死磕了很久,我都快被水球攻擊的浮囊了,都絲毫沒有找出什么辦法讓法陣長時間顯現(xiàn)。
“你還沒搞定???”白雨鑫用扇子遮住臉打了個呵欠,“小橘姐讓我告訴你,我們在左手第一間屋子,出什么事兒記得叫一聲?!?p> 我還在和墻死磕著,白雨鑫估計也覺得無趣,揮揮手,“你慢慢玩吧,我扛不住了,先回去睡了?!?p> 再一次往水里摻了多一點的血后,我又將整盆水潑向了墻體,這墻還是將血吸收后,把水像吐口香糖一般,直接吐了出來。
我堪堪躲過,卻聽的屋外一聲慘叫。
外面還有人呢?
我出門查看,卻發(fā)現(xiàn)屋子外邊竟然只有一灘水兩行水印,以及一行腳印,一個管子似的東西外并沒有其他東西。
剛剛有兩個人在這里?
我抬頭看了看天色,又掏出手機看了看時間。
22:01看來這里的幻境與外界時間流逝是一樣的。
我收起手機,聞了聞管子。
迷藥?
隨后我發(fā)現(xiàn)了在管子上有一根細小的線。
青色的?
季家?
看來那群世家子弟有問題啊。
就在這時,我從兜里掏出一包餐巾紙,直接將線塞入了餐巾紙之中。
隨后放進了懷里。
又掏出手機進行拍照取證。
正拍著呢,就發(fā)現(xiàn)鏡頭里出現(xiàn)了一雙鞋子。
還沒來得及反應呢,讓人直接干蒙。
我慘叫一聲,倆眼一翻,得。又夢周公去了。
當我幽幽轉(zhuǎn)醒時,卻發(fā)現(xiàn)自己被人五花大綁了起來。
已經(jīng)被抓習慣的我除了最初有點緊張外,很快就接受了被抓的事實。
在我環(huán)視一圈后聽到了小橘和胡慶的聲音。
嗯?
什么情況?
他們是要給我送菜?
聽意思我是讓自己人給抓著了。
嘿,這幫沒用玩意兒抓我做什么!
殺人犯?
誰?
我嗎?
我他大爺?shù)臍⒄l了?
突然門被人砸開,一個黃衣服的小哥從門外飛入,狠狠的砸在地上。
“蹬鼻子上臉,真把自己當人物了?”胡慶瞪了那人一眼,端著飯碗滿臉怒氣。
小橘進屋后趕緊為我松綁,胡慶臉色難看的把吃食遞給了我,隨手勾了個椅子坐下。
“你昨天怎么回事?不研究破陣嗎?怎么就和衛(wèi)家的小子發(fā)生沖突了?”胡慶臉色陰沉的問著我。
“你不會真以為我殺人了吧?”我驚恐的看著胡慶,生怕這沒長腦子的家伙收拾我。
“得了吧,說你出損招讓人忍無可忍往死了削你,最后你死人手上我都信。”胡慶拿眼上下打量著我,“你殺人?獵個異都費勁,你殺人誰信啊?”
“你這話我咋聽著這么不得勁呢?”我肚子咕咕叫了兩聲,趕緊扒拉了兩口飯,“這柴房沒有使用痕跡,你們上哪兒弄的飯?”
“桌子上自己長的?!焙鷳c應付了我一句,等待這我的下文。
“拉到吧,桌子上還能自己長好飯菜呢?”我扒拉著飯菜口齒不清的說著。
隨后后腦勺傳來一股重力,頭就差點杵進飯里。
“你能不能長點心?”小橘一臉不耐煩,“死了一個世家子弟,眾人沖過去時你就在身邊,現(xiàn)在你已經(jīng)默認成了殺人兇手了。”
“你要在這么稀里糊涂的,幻境還沒出去,命就沒了!”小橘一臉的嫌棄,“你能不能少吃兩口,動動腦子回憶一下??!”
小橘說著可急死我了,將臉別過去一服沒眼看我的表情。
“這么嚴重呢?”我笑了笑,放下碗筷從包里拿出了紙巾包,從里抽出了一條細絲。
“昨天我不一直和壁畫再斗嗎?晚上22:01分的時候,躲過了水彈的反擊,就聽到屋外有動靜,然后我就出去了?!?p> “然后我就發(fā)現(xiàn)地上有一排腳印和兩行人被拖拽的痕跡?!蔽颐髦砩舷胍覍な謾C,“然后就發(fā)現(xiàn)了一管迷藥和這個?!?p> “誒,我手機呢?”我抬眼看向小橘,“你看見我手機了嗎?”
“我哪兒知道去?我是異獸,又不是你媽,別不見了什么都來問我!”小橘看著我翻騰著,沒忍住問我,“那你后來怎么在兇案現(xiàn)場?”
“我不知道,記得那時候我剛拍了幾下現(xiàn)場,鏡頭里突然出現(xiàn)了一雙鞋子,然后就被人打暈了?!?p> 我老實的說著,“等我再醒來時就在這里了?!?p> “到底發(fā)生什么事情了?我怎么就被判定為殺人兇手了?”我揉著睡落枕的脖子,問著小橘和胡慶。
他們二人交換了眼神,胡慶小心的將線塞到紙巾包里,隨后裝入懷中,“你和他說吧,我得去勸勸小衛(wèi),別一會兒真沖過來殺你了。”
小橘應了聲直接坐到了我身邊,“我們昨天聽見了你的叫聲便沖了出來。見你沒在那間屋子,狗子就發(fā)動技能找你?!?p> “很快我們就在屋子的另一側(cè)找到了你?!毙¢俣⒅业哪槾蛄恐?,順手摘下我頭上的干草。
“而你當時正倒在了一個衛(wèi)家子弟的尸體旁,手上又握著驅(qū)靈刃,很難不懷疑你是兇手啊?!?p> “等等,尸體?你是說當時你們看見了尸體?怎么可能?修士死后怎么會有尸體?”
我一臉詫異,猛然想到了一個恐怖的可能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