70犯神經(jīng)的喜煞
“猴子,她不過來了?!?p> 我不知道喜煞是否能聽懂人話,可我必須得防上一手,我需要猴子想辦法將喜煞引來。
好在猴子明白了我的意思,然后這孫子就上下抖愣著我,估計是想要借此引喜煞過來。
我只感覺自己像是某種喝前搖一搖的飲料般,被猴子抖得隔夜飯都快吐出來了,“猴子,停,別別抖了,讓我歇會兒?!?p> 猴子聽了我的話,停下了抖動。停下的瞬間我就吐了,吐得那才交易酣暢淋漓啊。
我注意到小橘側著臉看向我,滿臉那個嫌棄啊。和猴子此刻的表情如出一轍,要不是送親隊伍還在,怕遇煞影響自己修為,估計這倆貨早扔了我了。
我吐了口痰,沒精打采的嘟囔著,“看什么看,有本事你們來我這位置試試,膽汁給你吐出來?!?p> 小橘低著頭,側著臉,嘴緩緩的張開了一個縫隙。我就見她嘴皮沒動,聲音跟牙縫里擠出來似的聽得不太真切,“大爺?shù)?,自己作死還怪我們沒攔著。你快點把她解決了,我們好去救孩子,時間可不多了?!?p> “我……”我是徹底服了小橘了,“我要能對付她,我自己就來了,還需要你們?大姐幫幫忙好不啦,我要是死了,一個得替死,另一個修為損失比遇煞損失得還厲害……”
我話沒說完,身子猛然被扯向一邊。心口上傳來的疼痛讓我瞬間想起喜煞可還在呢,這時候可不是斗嘴的時候。
當我回過頭,看著離自己那么近的大白臉子時,我差點被嚇暈過去。我低頭看向我胸膛,喜煞那手竟然插進了我的心口。
我冷汗唰的一下就下來,抿起不住發(fā)抖的嘴唇,咬著后槽牙下意識的用驅靈刃削向了喜煞的手。
喜煞估計是沒料到我會做出這樣的決斷,一時間竟然流露出了害怕的表情,手開始往回收。
她現(xiàn)在收手太晚了,在她手徹底收回前我的驅靈刃已經(jīng)到了。
可惜我倆是各慢了一步,我只削下了她的手指。喜煞慘叫一聲,與我拉開了距離。她一只手捏住受傷那只手的手腕,看著我的目光那是又驚又恨。
“看什么看,削你啊!”
我正因傷了她有些小小的得意時,她瞪了我一眼,沒受傷的手往身上兩個大穴一點,隨后成掌像是在用力推什么一般,將一股紅霧推向受傷的那只手。不過呼吸間,她的手便恢復了原來的模樣。
我根本來不及詫異,給了猴子一個眼神。我被猴子扯到了喜煞右后側,趁她還沒反應過來,一刀刺向喜煞心口。
原本是想借此將喜煞逼到符咒附近,誰曾想喜煞竟然用手叼住了我的腕子。她另一只手成爪直攻向我的心窩,被喜煞握住的手動彈不得,我只好松開驅靈刃,左手接住以攻為守向她握住我腕子的手揮去。
喜煞下意識的松開我的手,向后退了一步。猴子移動我上前,我見符咒和喜煞的距離不算遠了,直接給了她心口一腳。
這一腳直接將喜煞踢在了符咒之上,血紅色的煙霧與高溫瞬間爆發(fā)。還好猴子注意著我的情況,在高溫爆發(fā)的瞬間將我扯開,不然我就被烤熟了。
我心口發(fā)涼,一陣抽搐傳開。低頭一看,原本插在心口的手指已經(jīng)不見。我拉扯著領子看向傷口,發(fā)現(xiàn)心口的五個洞正流淌著血,抽搐著想要合攏。
我捂住心口,喘著粗氣看向喜煞方向。隨著我的呼吸我只感覺我的血越來越?jīng)觯@到不是我的幻覺,我很肯定我是被嚇的。
那高溫與霧氣竟然再次被喜煞吸收???!
我心中罵著三字經(jīng),我再次將符貼在了樹上。
我瞪著眼睛看向受到了滋潤般的喜煞,我咧著嘴呲著牙像惡犬一般發(fā)出低吼,“老子今兒跟你拼了!不是你死,就是你亡。個臭不要臉的,要結婚了還去偷人的孩子。你別告訴我那小孩子就是你配婚的丈夫!老草還想煥發(fā)第二春?你也不想想自己大了那孩子多少歲,你也好意思禍禍人襁褓里的孩子?”
我這次可不敢假裝分散注意力了,萬一不注意再次真的走了神,我這心臟可就真得交出去了。
這次我連卷帶罵的罵著閑街,可以這么說,什么難聽我罵什么,罵得我自己都不好意思罵了。就連猴子的尾巴都有些松動,估計是聽得想將我扔出去吧。
這喜煞也算厲害的了,竟然能沉得住氣。好家伙的,我得罵了有半個多小時,嗓子都給我罵嘶啞了。
我只感覺喉頭火辣辣的疼,咽了口唾沫,向她一揮手,“得了,我看你也是對我有所忌諱。反正你也干不過我,我也干不過你。大家各退一步,好不好?那買路錢當是我隨的份子錢,咱倆各走各的好不好?!?p> 這次喜煞竟然給我了回應,我見她點頭,扯動著猴子的尾巴。猴子見我給他使眼色,便卷動著尾巴,讓我背對著喜煞。
我扯起嘴角,抓向樹干上的符咒。在聽到破空聲的瞬間,我將身子縮成一團。
喜煞的指甲穿過了我的衣服,擦著我后脊梁的皮肉而過。我被猴子及時的扯到了一邊,而喜煞則是一爪子抓住了符咒。
一陣藍光伴隨著寒氣的爆發(fā),我聽到了刺啦刺啦的聲音,那聲音像極了燒熱的鍋里加入冰水的聲音。
我欣慰的笑出了聲,用手打了個響指,指向喜煞,“大爺?shù)模偹阒肋@瓜娃子怕的是哪一系的了?!?p> 我抽出了一扎水系的符咒,心中嘚瑟得不行,“搞不死你!”
我現(xiàn)在可是和沒遇上喜煞時不一樣了。沒遇見時,我受過她暗算,這使得我心中有些陰影。加上兩個師兄的話,這讓我更加認定這家伙比我強太多。要是再次遇上的話,我是死是活得看她臉色。
現(xiàn)在知道這玩意兒的弱點了,她該看我臉色。
今兒她是死是活,該我說了算了!
我乘勝追擊,快速掐訣念咒。干凈利落的將符咒祭出,“敕!”
十多張符咒扇形排列,隨我一聲令下齊齊攻擊向那團藍光。
可令我沒想到的是符咒飛到一半,一團紅色霧氣快速從藍光破出。那些符咒被紅霧半路攔截,符咒瞬間爆發(fā)出寒氣竟然無法阻擋那紅霧??。?p> 不過一呼吸間,紅霧便破除符咒。我這才看清紅霧之中包裹著喜煞!只見她手成鷹爪狀,直直向我襲擊而來。
等我反應過來想要反擊時,已經(jīng)來不及再抽出符咒了!
若非猴子反應及時,將我拉扯到一旁,估計我就被她徒手串糖葫蘆了!
我抽出符咒狼狽的看向喜煞,原本打算快速掐訣給她來一下的我卻愣住了。
喜煞身處剛才襲擊我的正下方,她單膝跪地手成鷹爪狀,雙臂展開著,死死地盯著前方的地面。
難道她想要先解決猴子?
我二話不說,快速掐訣念咒將符全數(shù)祭出。
符咒與喜煞接觸的瞬間,響起了一串跟放鞭炮似的聲音,中間還夾雜著刺啦刺啦的動靜。白霧瞬間充斥了這片林子,那感覺就像是在霧霾天里一般,我?guī)缀蹩炜床坏胶镒恿恕?p> 我心中咯噔一下,這可就壞了事兒了。
這么大的水霧,我壓根就看不清楚喜煞的位置。要是她現(xiàn)在打我悶棍,一打一個準??!
我抽出驅靈刃,屏氣凝神搜索著喜煞的位置。
奇怪的事發(fā)生了。
根據(jù)驅靈刃的反饋,喜煞竟然還在原來的位置?
這家伙竟然不趁機攻擊我?
“猴子,小橘,你倆沒事吧?”
“遇煞的是你又不是我們,她只會以你為目標好嗎?”小橘的聲音聽上去有些含糊不清,聽這音兒我就知道,這混蛋又是不動嘴唇說的這話。
聽著小橘說的這話我也是氣樂了,“你就這么怕折損修為嗎?誒,來之前不是說有你和猴子嗎?現(xiàn)在是怎樣,有你們沒我是吧?”
“沒人告訴你對修士來說,被煞折損修為跟折損壽命一樣嗎?像你這樣的,遇煞基本就是個死?!毙¢俚穆曇粲行╆庩柟謿獾模澳阈逕掃@么多年,沒有漲修為就算了,怎么連理論都沒學到位?你修煉修到狗肚子里了?”
我被撅自然是不服氣了,“那是小太爺沒認真學好嗎?要小太爺認真學了……”
“墳頭草早就三米高了。”小橘用著說今天菜咸了的口氣將我的話打斷。
我被小橘噎得一愣一愣的,就在這時一陣山風吹過,將霧氣驅散。
白霧散去后我這才注意到了喜煞發(fā)生了變化,喜煞身上的煞氣明顯變濃。眼神盯著前方,從震驚慢慢的變得兇狠起來。
我注意到她臉上還帶著水氣,顯然那不是水系符咒所造成的。
她在哭?
為什么?
犯神經(jīng)了?
我?guī)е苫髮⒛抗庖葡蛳采范⒅牡胤?,那里正擺著一節(jié)竹竿。還別說這竹竿我看著還挺眼熟的,猛然意識到那可能是蓑衣男給的。
我手往腰間探去,心中頓時涼了半截。
原本別著竹竿的地方竟然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