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唯還迷糊著,還沉浸在基地那里。
“大姐,說的是任家的口碑,不是選地?!?p> 趙昭陽連頭都懶得抬,無奈搖頭道。
“哦……”孫柔柔笑笑,繼續(xù)剛剛的話題,“是因為從國外遷回來嗎?”
“對,沒錯。”趙昭陽點點頭,接著說“畢竟是在國家最難的時候遷出去,又在國家最好的時候遷回來的,不會過得那么舒服?!?p> “不過我看他們還是舒服的,這不是競標都中了?”孫柔柔倒是不以為然,政府也不是那么不講人情的,說白了都是自家人,鬧別扭罷了。
“怎么,你爸那里得到的消息?”一聽這個趙昭陽來了興趣,孫柔柔的爸爸是省政府的官員,位置不錯,很受重用。
“我對這個可沒什么興趣,昨天回去聽到老孫他們念叨了?!睂O柔柔看著這八卦的眼神,也是醉了。
“哦?有沒有什么實際性消息?”趙昭陽兩眼冒星光,許唯看著這架勢也來了興致。
孫柔柔神秘兮兮地招招手,三個人的頭湊在一起,“最少這個數(shù)?!?p> 孫柔柔纖細的食指豎起。
“什么地啊,一千萬?這不值錢呢?”許唯把頭退回去,一臉“你很無聊”地說。
孫柔柔看好戲似的眉眼帶笑。
趙昭陽本來是一臉困惑的,許唯不關(guān)注不清楚,但是她還是知道的,那地方是下一個中心地界。
看到孫柔柔這表情,一下就懂了,睜大眼睛,開口“一、一億?”
孫柔柔淡淡的挑眉,點頭,“沒錯?!?p> 許唯去拿摩卡的手都頓住了。
“不是,再怎么說也就是塊地,再值錢后期也是要投入的,這未免有些……”
許唯輕聲嘀咕道。
“嗯,聽我爸的意思,他們的最高預(yù)估是七千萬,各公司給的最高價,是六千四百五十萬,他們……”
趙昭陽重新穩(wěn)定下來,想通了,“是在表明態(tài)度吧,拋出橄欖枝吧。”
“沒錯,是這樣,也只能這樣解釋?!睂O柔柔微微笑著開口。
許唯也不是一點也不懂,但理解過來就提到了重點,“所以,孫伯伯他們的態(tài)度呢?”
孫柔柔一臉高深莫測,“怎么說呢……”
看著兩個人抓心撓肺地盯著她,才開口說“很不錯,老孫是很滿意,這一態(tài)度是很得他們的心的?!?p> 許唯跟趙昭陽請吐出一口氣,怎么說呢,雖然錢不是他們的,但是看著那么多錢打水漂,就是有些揪心呢。
“哎,這些人們心里有一堆彎彎轉(zhuǎn)轉(zhuǎn),一點也不比古代皇帝后宮里的佳麗三千差?!?p> 趙昭陽翻著白眼說,“十個八個我們也玩不過人家?。 ?p> 許唯跟孫柔柔聞言對視一眼,“也輪不到我們蝦兵蟹將跟人家過招啊?!?p> 趙昭陽一愣,“也是啊~”
三人頓時笑成一團。
許唯拖來拖去,在晚上八點左右被孫柔柔送回了基地,許唯下車,繞到孫柔柔駕駛這邊弓腰。
孫柔柔降下窗戶,笑道,“這地方不錯,環(huán)境好還安靜,很適合創(chuàng)作??!”
孫柔柔左看看右看看,頭轉(zhuǎn)回來就看到了在屋里等了許唯半天,看到車停在門口就出來迎接的洪軒。
兩人四目相對,都稍稍有些大腦停頓。
孫柔柔喜歡洪軒,是只有他們兩個人知道的秘密。
孫柔柔,趙昭陽和許唯是初高中同學,許唯是在高二的下半學年輟學,那時她的狀態(tài)非常不好。
雖然只有五年的時間,但他們之間都十分了解彼此,不僅僅是脾性,還包括家庭,好友,對頭等等。
而孫柔柔與洪軒的正式相遇,也是在一個八點左右的夜晚。
那是許唯的成人禮,他們被邀請到小島上為許唯慶祝。
兩人坐一架飛機,孫柔柔十分清楚地記得,他們坐在一起,手里拿的是一模一樣的一本書:海明威的《太陽照樣升起》。
兩人在路程上沒有一句話,孫柔柔卻始終被洪軒冷厲又細致的氣質(zhì)吸引。
直到在小島別墅里再見,孫柔柔滿心歡喜時,她才明白自己的心意。
她覺得有些羞澀,又覺得十分自然和驕傲。
羞澀在自己小小年紀,竟然也戀愛了。自然和驕傲在,自己喜歡的男生很是優(yōu)秀。
但是,這段暗戀,也許注定是沒有結(jié)果的。
在小島的幾天,孫柔柔就清楚地知道了。
洪軒喜歡的是許唯。
這段暗戀開始地迅速,過程更是五味雜陳,卻還是持續(xù)了這么多年。
孫柔柔想著,嘴中有些些苦澀的味道。
“呦,這都出來接了,怎么還怕把她擄跑了?”
孫柔柔率先打破沉默,即便不是尷尬的沉默。
“沒……”
洪軒下意識地焦急應(yīng)答,但下一秒?yún)s又不知道還該說什么。
“軒哥,你還記得她嗎?”
許唯是不知道兩個人情況的。
“有些印象?!?p> 洪軒下意識地掩飾。
孫柔柔聽著眼神一暗,只是有些印象嗎?
孫柔柔嘴角牽起一絲薄涼的笑。
“小唯,我們也沒什么交集,就不用多介紹了,我還有事,就先走了?!?p> “誒,不是,你不是……”
許唯還想多讓兩個人了解一下的,聽這話不禁有些為姐妹著急。
但是說話期間,車已經(jīng)開走了。
“……沒事嗎?”
洪軒本來是有些心虛的,但看著許唯這模樣,不禁有些想笑。
“笑什么?走了?!?p> 許唯回頭看見洪軒似笑非笑的臉,就有些來氣,不上道!
回到基地,在一樓就看到了坐在會客沙發(fā)上的任卿鶴。
許唯微微點頭,轉(zhuǎn)頭就上二樓,回了房間。
任卿鶴有些懵,好像得罪她了?
洪軒看了看隊長的表情,無聲的在心里嘲諷了一下。
“哼!”,一聲完了,也直接回了三樓。
任卿鶴看著洪軒的態(tài)度,也猜到了他的心思。
其實任卿鶴是看到許唯回來,才拿了咖啡下來的。
昨天的事,他模模糊糊還是記得一些的。
加上Devin他們的描述,任卿鶴也是有些臉紅的。
這會兒下來,是想著賠禮道歉,可是人家連機會都不給。
這就有些頭痛了。
任卿鶴不禁敲敲腦殼,哎,喝酒誤事?。?p> 這哄人也得一步一步來,天也不早了,要不明天再說?
任卿鶴自己坐在沙發(fā)里糾結(jié),久久不出結(jié)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