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喪系大佬他背著我長歪了

22、Surprise啊,哥哥

喪系大佬他背著我長歪了 榎月十七 2075 2020-05-17 08:58:41

  晚九點過后。

  肚子里一半燒烤已經(jīng)消耗掉的時軼,開始替阮淵擦頭發(fā)。

  雖然他傷的是左手,不是什么常用手,但為了避免感染,她還是搶下了他的毛巾。

  時軼第一次感覺自己操了老媽子的心。

  還挺難得。

  畢竟以前她老爹,可是完全放任她野蠻生長的。

  就算胳膊脫臼了,她鬼哭狼嚎,他也只是小軼子小軼子地哄,實際行動卻是半點沒有的,關鍵時候還得等她老娘回來帶她去醫(yī)院。

  還美曰其名,這叫培養(yǎng)耐痛程度。

  因此,他也沒少被自家老婆舉著一鍋鏟子狂呼。

  時軼從來沒給旁人擦過頭發(fā)。

  畢竟母胎單身,父母又都有手有腳。

  怕被水濺一臉,時軼后仰了脖子,才伸直胳膊從阮淵的頭頂一路往下擦去。

  一定的距離產(chǎn)生了一定的模糊感。

  再加上常年練拳,時軼的手勁初始值就不小。

  因此一套流程下來。

  阮淵的耳垂都被搓得通紅。

  他隱忍地抓著自己的褲面,違心道,“謝謝哥哥?!?p>  “咱哥倆有啥好客氣的,”時軼扒拉了下他的頭發(fā),“走,去廁所我給你用吹風機再吹一下?!?p>  因著營養(yǎng)不良,所以阮淵的細軟頭發(fā)有些毛躁打卷,摸起來手感就跟摸小時候隔壁鄰居的洋娃娃一樣,還挺有可塑性。

  于是她不斷變化著吹風機的角度,將他的頭發(fā)吹出了各種奇異的造型。

  一會小刺猬頭,一會爆炸頭,一會沖天炮……

  阮淵站在鏡子前,臉色似山雨欲來微微灰陰,不愿意抬眼。

  每一分每一秒,從吹風機里探出來的暖風,都讓他覺得羞慍。

  兩分鐘后,時軼關了吹風機,將它放回原位。

  然后回到房間,將床鋪好,拍拍枕頭,示意他過來,“早睡早起,明天好好考試,爭取分到個好班!”

  慶陽中學的摸底考試,不僅會淘汰差生,更會按成績劃分班級。

  從一班到十班,優(yōu)秀到墊底,等級被劃分的相當清楚。

  在小說里,阮淵哪怕是慘成那樣了,還是照樣考進了一班。

  所以說大佬啊,天生這個腦子就是贏在起跑線的。

  時軼因此對他能不能考上并不擔心。

  但裝裝樣子還是有點必要的。

  至少能證明自己對他還是上心的嘛。

  阮淵默默脫掉鞋,光著腳丫蹭到這張床的內(nèi)側,然后貼著墻角拉好被子就閉了眼。

  時軼躺在外側,順手將燈關了,望著黑乎乎的天花板,開始捏起今天干了不少活的胳膊。

  不過捏著捏著,她就陷入了熟睡狀態(tài)。

  “呼……呼……”

  鼾聲漸起,腿也不老實了。

  一個翻身。

  “蒽!”

  阮淵本來就沒睡著,此刻被她一條長腿給壓住了半邊身子,更是瞪大了眼睛。

  可惡,這個男人竟然連睡覺都不放過他。

  腿長了不起?

  腳指頭都快捅到他鼻子里了!

  “哥哥?”他試探地喊了一聲。

  沒人回應他,只有鼾聲,還在長江后浪推前浪。

  阮淵眼里閃過冷光。

  兩手扣住時軼的腳踝,猛地向上一推。

  這下,不能將她疼醒,估計也能讓她做個噩夢。

  然,時軼韌性好得出奇。

  哪怕那條腿都劈上了她的頭頂,她也還是巍峨不動地繼續(xù)酣睡。

  阮淵:……

  這男人到底在什么時候就成了練家子?

  難道是跟那些女人上床的時候練的嗎?

  未知的事物,總是能激起人內(nèi)心深處的好奇。

  他不由屏住呼吸,悄悄撐起上半身,湊近了時軼的臉。

  眉、眼、鼻、唇……

  沒有一處有異樣。

  還是這個男人,沒有錯。

  她鼻尖的那顆痣更加能說明這一點。

  至于性格,也沒有太多變化,只不過是氣場變強了,比之前更多了幾分凌人的霸道。

  “死蚊子!找打!”

  時軼覺得臉上怪癢的。

  于是在迷迷糊糊中徑直出手,猛地揮了一把空氣。

  然后掌心里就多了個柔軟的物體。

  完全沒有思維,她順手將那玩意壓下去,然后一仰頭,整個枕了過去。

  “我壓死你個死蚊子!”

  時軼平生最恨的物種,除了蚊子,就沒有之二。

  關鍵這死東西還賊難打,一見光就跑沒了。

  于是在煩不勝煩之下,她便習慣了在夏天碰到啥玩意就死死壓上去,絕對不給蚊子任何喘息的機會!

  阮淵瞬間血脈逆流,感覺自己一只腳已經(jīng)踏進了鬼門關。

  “哥……哥……”

  推了幾次都是未果,他終于放棄,只能喘著氣大聲叫喚起來。

  時軼半睡半醒,勉強睜開了一半眼睛,“小淵子……咋了?”

  “壓……你快壓死我了……”

  她噢一聲,眼皮隨之重重垂下。

  忽然憨笑起來,“小淵子,你好軟,就像我的鯨魚大靠枕?!?p>  阮淵無暇顧及她哪里來的鯨魚大靠枕,只是趁著她微松的間隙,慌忙從她身下逃離。

  直到后背感受到了墻面的冰涼,他才猛地松了口氣。

  以后,一定都要和這個男人保持住安全距離。

  被壓死,可比餓死街頭還要憋屈多了!

  時軼蹭了蹭枕頭,然后面朝著阮淵的方向,曲腿側臥,繼續(xù)做起她的美夢。

  殊不知,她幾乎都要將他的空間都給占沒了。

  阮淵順著墻面起身,眸光在夜色中詭譎一閃。

  接著提腿,從時軼腰上跨過去,輕輕踩下了床。

  透過窗外稀少的光。

  他動起蒼白的手指在桌面上不斷摸索。

  好一會,終于停下,握住了個硬殼手機。

  十秒過后,有刺目的光籠罩住了他的下顎。

  阮淵看了時軼一眼,見她沒任何動靜,于是繼續(xù)。

  指尖劃過光屏,很快跳到了定時鬧鐘一欄。

  上面顯示時間:六點半。

  比明天的考試時間,提早了整整一個半小時。

  是時軼專門騰出來準備花在早餐和路上的時間。

  阮淵晶亮的眸子,在夜色里,就像深山里的野狼之瞳,泛著幽幽的藍。

  只是一眨眼的功夫,他便將定好的時間改成了七點半。

  從這里去學校,就算是開車,也要至少半小時。

  他倒要看看,明天的時軼該怎么辦。

  既然她這么在意他這場考試。

  那么,他就送她一個驚喜。

  “Surprise啊,哥哥,希望你明天會喜歡。”

  他俯視著下面四腳八叉的男人,摩挲起左手腕上滲出了些血的紗布,細語呢喃,微微地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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