玩偶紳士??
秦方舟認(rèn)真端詳卡牌的一剎那,腦子里似乎產(chǎn)生了某種共鳴。
緊接著,關(guān)于這張卡牌的訊息,便以文字如螢火蟲般跳動的方式,呈現(xiàn)在卡牌之上。
角色:【玩偶紳士】
自述:“我似乎與這些玩偶,有更多的共同語言呢……”
特質(zhì):聽說紳士都擁有著不錯的魅力與親和力,尤其是在面對異性的時候。但是很遺憾,他只對玩偶感興趣。哦等等,玩偶似乎也有性別之分?
權(quán)限狀態(tài):LEVEL 1。
角色狀態(tài):失語者。
“……”
看完后,秦方舟將這張【玩偶紳士】的卡牌,小心翼翼的捧在掌心上。
他眉頭緊皺,思緒翻飛。
這什么意思?
角色?
特質(zhì)?
權(quán)限1?
失語者?
這些都代表著什么?
那狗曰的雞窩頭,之前就那么著急忙慌的走了,就是生怕跟我廢話解釋這些東西嗎?
秦方舟抬起頭掃了一眼,這才發(fā)現(xiàn),窗戶和門縫已經(jīng)投來了些許微弱的亮光。
“我一不小心搓了一整晚嗎?”
“可為什么……我一點都不困?”
秦方舟低下頭,想再次研究一下那卡牌的,但當(dāng)目光落到掌心的一剎那,他心里一涼。
掌心空空如也!
“那卡牌呢??”
這個念頭剛產(chǎn)生,秦方舟忽然感覺腦海中似乎有某個位置產(chǎn)生了些許波動,緊接著,那張【玩偶紳士】的卡牌,便又出現(xiàn)在了掌心之上。
“嗯?”
秦方舟隱隱意識到了什么,試著將注意力轉(zhuǎn)移到其他方向,再次回過頭來,發(fā)現(xiàn)那卡牌再次消失不見。
但當(dāng)他腦子里再次回憶那張卡牌,或者說產(chǎn)生想要看一看那張卡牌的念頭的時候,腦殼里再次產(chǎn)生一些怪異波動,卡牌又會再次出現(xiàn)在掌心之上。
喲,還真神奇。
這玩意兒……
應(yīng)該就是夸克牌吧?
屋子里光線還是太暗了,觀察不太清楚,秦方舟打算好好研究一下。
于是,站起身來,將卡牌屋的破木門打開。
咣當(dāng)。
門推開,伴隨著初升的陽光,一股涼風(fēng)吹襲進(jìn)來,秦方舟剛打算深吸一口新鮮的空氣,卻不料……
茲茲——
院子里那臺藏匿著詭異女子的電視機,再次打開!
而這一次……
不再像上次那么幸運。
電視機打開后,秦方舟便聽到那詭異的“咯咯咯”的聲音,一縷縷濕漉漉的流淌著黑水的長發(fā),便如同有意識的藤蔓一般,從兩臺電視機中間洶涌蔓延出來!
“這是這女鬼休息了一晚,血條回滿了吧??”
秦方舟暗罵一聲,本想以百米沖刺的速度,繞過電視跑出院子的。
但這詭異女子的一雙蒼白發(fā)皺的手,已經(jīng)狠狠的將兩臺電視機給猛力扒開!
砰地一聲脆響,另外那臺擋住她去路的電視,被掰了個七零八碎!
這鬼妮子脾氣還不小??!
秦方舟哪還敢猶豫,扭頭就開始翻箱倒柜的尋找趁手的武器。
扳手?
那是當(dāng)然的。
不過,要加點料!
昨晚將這兩臺電視懟在一起的時候,秦方舟就已經(jīng)想到了一個B計劃,靈感來自于雞窩頭的那句“抓鬼用保鮮膜,打鬼用巧克力”。
所以……
秦方舟在那個破鐵銹箱子里果真翻出了一包巧克力,二話不說就碾碎了涂抹在扳手上。
這老實人我不當(dāng)了,我也渣男一回!
于是,秦方舟抄起手中涂滿了巧克力的扳手,就大步流星的朝門外走去。
大致思路,是且戰(zhàn)且走位,最好是一邊瘋狂輸出,一邊往院子外面跑路。
秦方舟現(xiàn)在雖然已經(jīng)搓出了那張卡牌的圖案,按照那雞窩頭的話說,算是成為了一名【合法覺醒者】,但除了覺得精力比平時旺盛了點兒,秦方舟并沒有發(fā)現(xiàn)其他什么明顯變化,而且,他也不知道那個【玩偶紳士】的卡牌到底該怎么使用。
所以,跑路,依然是目前的上上策。
“咯咯咯……”
那女鬼顯然非常生氣,昨晚被雞窩頭猛干了一頓,休息一晚后,速度和力量似乎都有所提升。
四肢詭異扭曲,卻異常靈活,如同一個迅捷的蜘蛛一般,朝著秦方舟飛速爬……哦不,是撲過來!
秦方舟眼看走位空間被迅速封死,便只能握緊扳手,正面剛一波了!
然而……
下一刻,意外的情況卻出現(xiàn)了。
詭異女子張牙舞爪地慢慢將身體直立起來,要死不死的擺動著身體,耷拉著腦袋,一雙沒有瞳孔的慘白雙眼,以盡可能兇神惡煞的感覺,朝秦方舟惡狠狠地盯去……
但這一盯不要緊。
女鬼的身體忽然如同觸電一般,直直僵住。
確認(rèn)過眼神……
“嗯?這鬼東西……怎么不動了?”
秦方舟攥著扳手的掌心都出汗了,卻遲遲不見女鬼繼續(xù)撲來,這搞得他有些心里沒底兒:“這該不會是她什么大招的前搖動作吧?”
終于,女鬼有了新的動作。
她原本張牙舞爪的形態(tài),竟一點點的收斂了起來,嘴里依然發(fā)出著咯咯咯的怪聲,但不知為何,聽起來似乎沒那么恐怖詭異了,反而……有點像是貓被抓撓下巴時乖巧順從的“咕?!甭暋?p> 之前已經(jīng)張開的恐怖的黑色嘴巴,被她緩緩閉上,一股子黑水順著嘴角流淌下來,她顯得有些慌亂地抬起發(fā)皺蒼白的手,不斷擦拭著,可惜那黑水一直流淌,她擦拭的動作就顯得有些笨拙和局促不安。
另外一只手,往下面扯了扯自己那破破爛爛的白裙的裙角,試圖遮蓋住那慘白雙腿上臟兮兮的恐怖疤痕。
她耷拉著腦袋,一雙沒有瞳孔的慘白雙眼,完全喪失了之前那種攻擊性,偷摸朝秦方舟瞟了幾眼,有些悲戚戚地“唔唔咯咯”了幾聲,一只手將不修邊幅的連衣白裙的肩帶,拉扯回肩膀鎖骨之上,黑長的頭發(fā)顯得很自卑的蓋住了整張臉,扭過身去,搖搖晃晃地走回了那臺屬于她的電視機前,然后,似乎心情有些復(fù)雜地朝秦方舟回頭看了兩眼,遲疑了很久,才可憐巴巴地一腦袋扎進(jìn)了電視屏幕中……
她這次爬進(jìn)電視里的動作,明顯比之前文明了許多,往里鉆的時候,甚至還用一只手捂住后面的裙擺,似乎是防止有什么風(fēng)吹草動給掀起來一般……
嗡。
伴隨著一聲怪異的波動,詭異女子整個身體完全沒入電視機,屏幕上的雪花點消失不見,電視機啪的一聲自動關(guān)閉。
“……”
院子里,屋門外。
一陣清爽的涼風(fēng)吹來。
秦方舟手持一把涂滿了巧克力的扳手,呆呆的站在原地,愣了很久很久。
過了很久……
他才一臉黑人問號地回過神來。
“這……這特么到底什么情況??”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