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幫人莫名松了口氣,手術(shù)室里出來個護士在他耳朵邊上悄悄說了幾句,醫(yī)生的臉色忽然不好。
“陸先生,情況可能有變。蘇部長肩胛里的碎片有一些和血肉長在了一起,取不出來了。”
“什么?!會對身體有什么樣的影響?”
“芯片已經(jīng)停止運作,沒有輻射傷害?!?p> 陸庭言長舒一口氣,還好,還好,對身體沒有影響就好。他還想一起到白頭呢,可不能成空。
寒風(fēng)凜冽,葉泠戴著白色鴨舌帽拖著銀色行李箱坐在候機廳等通知,身前繪著綠葉的白色衛(wèi)衣,全黑的休閑長褲,又是一雙小白鞋。嘴里叼著一根棒棒糖,無聊的從口腔右邊趕到左邊,又從左邊跑向右邊。
這幅摸樣,倒是像極了假期后剛開學(xué)的大學(xué)生。
許良舟帶著漁夫帽,墨鏡遮了眼睛,口罩蓋過大半張臉站在她面前質(zhì)問:“為什么不告訴我?!”
被質(zhì)問的人抬頭,驚訝的微微張大了嘴,看看四周壓低聲音:“自己多火沒點數(shù)嗎?一個人敢往這兒跑?!?p> “我問你為什么不告訴我要出國?!”許良舟很生氣,拉著她找了個人少的地方,眼睛瞪得跟個銅鈴似的,“為什么這么重要的事都不跟我商量,如果不是李歸遠去跟我姐交談工作順便說了一句,我會不會永遠被你蒙在鼓里?”
機場里很熱鬧,分別的情侶,家人,朋友,周圍都是依依不舍的留戀和感嘆。
葉泠聽著,只覺得無比的凄涼。她抬了抬眼皮,嘴角一扯,似笑非笑:“許良舟,九月初八誰提的分手,你不會忘了吧?我去哪里是我的自由,你有什么資格管我?”
有什么資格?什么資格?
前男友,還是朋友?
“你是我的人,我當(dāng)然有資格!”許良舟果然是氣極了,說話完全沒有考慮。
葉泠搖搖頭,像是在笑他無可救藥一般:“我是生,是死,都與你無關(guān)。就算有一天我回不來了,葬禮墓碑,那也是我父親考慮的。您吶,老老實實做前男友,相安無事是最好的狀態(tài)?!?p> “葉泠!你別忘了,分手的事情我還沒答應(yīng)。”
“你不答應(yīng)又怎樣?”葉泠秀眉一斂,杏目一凝,“我朝秦暮楚紅杏出墻腳踏兩只船!小女子何德何能配得上您這般霽月清風(fēng)般的神仙人物,您還是離我遠點,免得污了您的眼睛。”
“你!”許良舟氣的胸膛起伏,憋了半天沒憋出一個字,葉泠推開他徑直離開。
許良舟不知道她是去干什么,也不知道這一去會經(jīng)歷怎么樣的苦難折磨,有沒有命回來。其實他后悔了,當(dāng)在機場看到她的時候就后悔了。
蘇玖卿日漸沉默,而且睡覺時間拉長了許多,蘇姨被重新請回來照顧她,變著法的做了許多菜肴就是想讓蘇玖卿多吃兩口。
可是吃下去沒多久,蘇玖卿總是會反胃嘔吐,非要吐得肚子空了才肯罷休。
晚上睡覺時,陸庭言抬手撫平她夢里蹙起的眉頭,忍不住的把她摟進懷里用力的抱緊。
出院沒多久,上面派人來詢問蘇玖卿只身接近貔貅后的事情。來者是個青頭小子,帶著一副圓框的黑邊眼鏡。本子往腿上一攤,筆帽一叩,張嘴便問:“蘇玖卿,請你陳述一下被對方發(fā)現(xiàn)后的所有經(jīng)過。”
蘇玖卿側(cè)過頭冷冷瞥他一眼,又回頭過來重新閉上眼睛躺在躺椅上:“我們隊里都看不到你這個級別的,找別人來吧?!?p> 小伙子肩上一道杠,在別處是個不大不小的人物。可在蘇玖卿隊里,最普通的一個也是一杠三星,這人自然沒有權(quán)利來問最高等級的人。
蘇玖卿所在的地方有些特殊,位列百官之外,一人之下萬人之上雖是夸張,但覺得沒有夸大其詞。
于是下午時候換了個人,是上次在醫(yī)院那個戴著金絲眼鏡的人。
那人笑瞇瞇的,看上去很好說話:“蘇小姐身體可好些了?之前公務(wù)纏身一直沒能親自上門探望,有些失禮了。”
“林先生哪里的話,咱們還是開門見山吧?!碧K玖卿牽強的笑了笑,穩(wěn)穩(wěn)地躺在躺椅中。
一字一句湮沒在白茫茫的霧氣里,和著茶香與日光,揉碎在清冽疏離的風(fēng)中。
蘇玖卿:
我見到他的過程很順利,沒有人看出我的偽裝。雙方交易過后,我提出想在待幾天,看看這邊有什么好的貨色。他很爽快的同意了,派人跟著帶我們?nèi)ツ切┑叵陆灰讏鏊?p> 我在那里待了大概一個半月后,那人出現(xiàn)了。剛開始的時候我并不能直接見到他,我派去探查的人說來者戴著口罩墨鏡帽子,故意披了件斗篷遮掩身形。
時間催的急,我知道不能往下拖。那天,我故意折回殺他們個措手不及,可是沒想到,毀就毀在了這里。
那人與我相熟,怪只怪冤家路窄,頭一個照面就把我識破了。
想想也對,他可是陳建柏,當(dāng)年為了跟我四哥爭奪心上人,他不惜把我三哥置于死地,如今又怎么會放過我?
我被他們關(guān)在一個黑屋子里,剛開始的時候他們也想著對我嚴刑逼供,但是陳建柏怕我要是有個好歹,萬一哪天被查出來會躲不過去。
剛被關(guān)起來的時候,陳建柏來找過我?guī)状危苏f起當(dāng)年與我家的恩怨情仇便是提他的女兒。
我不愛搭理他,說不了幾句便嗆起來。我知道他是看在沈亦安的份上,所以沒對我動手。可我也知道,一旦他準備動手,必然不會給我留一條活路。
沒過多久,陳建柏就消失了,我猜他或許是回國了。以他的身份,長時間不出現(xiàn)太容易引起別人懷疑。
后來,過了很久很久,貔貅販賣的好幾批貨物丟了。他懷疑是我做的手腳,拿著刀子來盤問我。
我知道,那是我唯一能把握的機會。因為被關(guān)進來之后我身邊沒有任何可以對人體造成傷害的物品,而他手里的刀恰是我救命的稻草。
南枝秋
最近情緒不太好。 昨晚打王者被罵送人頭,可能是我菜到了一定境界。 褪黑素都治不了的睡眠,我拿什么補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