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蘇玖卿這把琴上的斷紋,正是梅花斷,足見其珍稀程度。誰敢碰,萬一有點損毀怎么辦?
他倆可還想好好活著呢。
“琴弦不是在這里嗎?”蘇玖卿拿起琴弦仔細看了看,漫不經(jīng)心道,“怎么,幾年沒碰樂器,換個弦子都不會了?”
“姐,但凡沒有這斷紋,十個八個我也能給你換了?!痹S良舟信誓旦旦的保證完,一看那琴語氣便又蔫了,“但這個年歲太久了,我怕弄壞了?!?p> 蘇玖卿笑笑,拿了器具把琴弦續(xù)上,完成后隨手試了個音,清脆悠揚:“可惜了,手生。”
外邊蘇清歡聽見聲音連忙湊過來摟著蘇玖卿的細腰撒嬌:“小姑姑~我想聽你撫琴~”
蘇玖卿摟著她半拖半拽的出了書房,語氣輕柔卻不容置疑:“來日方長,今朝無望?!?p> 午飯是陸庭言掌勺,梁琛幫廚,剩下的三個人坐在客廳的坐墊上打游戲。準確來說,是蘇清歡和許良舟PK,蘇玖卿在邊上看著。
過了一會兒或許是看膩了,蘇玖卿起身去陽臺打電話了,游戲聲音有些大,只聽得到公司股份,房子幾個字眼。
飯桌上,蘇玖卿給幾個人輪著夾了一圈的菜,和陸庭言說道:“我大哥剛才打電話,問兩家要不要湊一起吃個飯?”
“這是應(yīng)該的。”陸庭言想了想,“不如就定在三天后,明天咱們先去大哥那里,后天去爸媽家?!?p> “恩,阿琛和小舟先別回去?!碧K玖卿戳了戳碗里的米飯,“晚上木頭過來,一起吃個飯。”
許良舟和梁琛點點頭,蘇清歡忙著和美食作戰(zhàn),胡亂答應(yīng)了。
親家見面一般都會很早之前就約好時間,只是蘇玖卿工作忙回得晚,時間安排比較緊。本著提前三天為請,兩天為叫,一天為提溜的規(guī)矩,陸庭言定了日子。
師父那邊按道理來說也該去一趟,所以陸庭言特意給師父師娘打了電話說園里聚會那天去。家里雙方還沒見面,他們這邊時間有點緊。
師父師娘很體諒,囑咐了兩句就掛了。
臨近傍晚時候,李歸遠提著禮物上門了:“初次登門,不知你們喜歡些什么,從家走的時候挑了點拿出手的,還請不要嫌棄?!?p> “說人話?!碧K玖卿在陽臺那邊正繡著什么東西,聽見這話后頭也沒回的開口,李歸遠立馬改口,“朋友帶的水果和煙酒?!?p> 陸庭言失笑,接過李歸遠的禮物,請客人入內(nèi)。李歸遠五官深刻,雖然頂著呆板的板寸頭,仍有種凜冽桀驁的感覺從骨子里透出來。笑起來的時候單邊的唇角上揚,有點痞痞的感覺。
“人這么全?”李歸遠看到這一屋子的人,“這是遲到的慶婚宴0??!?p> “李哥”“李哥”“李叔?!?p> 三人齊齊打招呼,倒是讓陸庭言有點反應(yīng)不過來,招待的時候有點不明所以:“招呼不周的地方,還請多擔(dān)待?!?p> “沒事兒,我這人糙慣了。”李歸遠笑著坐下,那邊蘇玖卿放下手里的東西過來接了話,“跟這木頭不用客氣,過命的交情。”
“對,想當(dāng)年功課沒完成被老師放狗追,差點要了命?!?p> 蘇玖卿拿了個抱枕甩他身上:“滾蛋!”
“我錯了我錯了,手下留情?!崩顨w遠站起身,從兜里抽出個紅包雙手遞過去,“也不知道你們什么時候辦婚宴,小小心意,也不枉你我共事多年。”
“跟你不客套。”蘇玖卿收的利索,收完了就把人趕去做飯。
李歸遠不甘中帶著驚訝:“哎哎哎,我不是客人嗎?是你說的請我來吃...”
他的反抗最終還是沒什么用,兩個大老爺們下廚做了一桌子菜。
“今年比較忙,我可能要出去一段時間。”蘇玖卿夾了點菜放在蘇清歡碗里,“這趟出去短則一年半,長則兩年。要是碰見棘手的事情,就找木頭?!?p> “對,一會兒我把聯(lián)系方式留下?!?p> 吃完飯,蘇玖卿和李歸遠在書房討論事情,陸庭言偶爾掃過去的時候瞥見蘇玖卿微蹙的眉梢,總覺得心里有些不安。
然而這不安只是片刻,很快又消散了去。
送走三個小伙子的時候,陸庭言和蘇玖卿站在樓下沒有緊接著回去。
寒冬臘月,兩個人站在雪地里話家常:“想想認識的時候小舟才九歲,梁琛大點也才十歲。一轉(zhuǎn)眼,都二十多了?!?p> “是,時間過得確實是快。”陸庭言緊了緊摟著夫人的胳膊,臉頰貼著她清涼的額頭,“咱們都新婚一年了?!?p> “你這話里有話。”蘇玖卿微微仰起頭笑著看他,抬手拍他一下,“是不是怪我在家時間少?”
“我沒有,我沒說?!标懲パ砸残χ?,眼睛里像是承了一汪清泉,亮亮的。
這幅樣子明顯是在說:我就是這個意思,但是我沒說,是你自己猜到的。
兩個人打打鬧鬧的上樓,蘇清歡已經(jīng)熬不住先去睡了,蘇玖卿去看了看給她掖了掖被角便退了出來。
晚上躺在被窩里
“先生,恩...有個事沒問你我就先自作主張了,你不會怪我吧?”
“什么事?”陸庭言已經(jīng)有些迷糊了,說話間帶著些許不清醒。蘇玖卿轉(zhuǎn)過身面對著他,聲音一如既往地輕柔,“領(lǐng)證之后我們不是各自拿了三十萬做婚后財產(chǎn)嗎?那錢在股市里漲了點,我用它開了個小公司。”
“恩,這事咱倆一起商量的。”陸庭言腦袋在她頸間蹭了蹭,摟緊了那不盈一握的細腰,“公司倒閉了?”
“沒有,我用30%的股份和木頭換了套房,婚房。”
陸庭言霎時間清醒了許多,睜開了那雙朗星似得眸子,良久后才嗯了聲:“恩,知道了。”
說完之后再沒了下文,蘇玖卿以為他不高興了,卻又不知道該怎么緩解,直到耳邊的呼吸聲變得綿長這才也跟著睡去。
次日的時候他們?nèi)チ颂K玖卿的大哥家,陸庭言出門的時候一直在糾結(jié)到底以怎樣的形象出現(xiàn)比較好。
南枝秋
我在想,下一本是古言還是現(xiàn)言還是耽美......不要抱期望,全是清水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