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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者榮耀之萬世風(fēng)塵寄余生

第二十三章 曲江邊婉兒題詩,花燈前劍仙作句

  上官婉兒走在長安城的街道上,花燈就懸掛在她頭頂?shù)某哂辔恢茫龑㈩^發(fā)盤在頭頂環(huán)住,手拿折扇,臉被面具所遮住,遠(yuǎn)遠(yuǎn)看去,倒也有幾分男子的味道,好一個公子世無雙。身旁走過的那些閨中玉人,都紛紛為之側(cè)目,俯身在自己的丫鬟耳邊,也不知在悄悄地說些什么。

  “哎,公子,要來我這里提一句燈謎嗎?我瞧著公子扇子上的字甚是好看,就當(dāng)是為我提兩個字吧。”一個攤前掛滿花燈的小販見到上官婉兒走了過來,開口說道。仔細(xì)看過去,燈籠上都寫著或多或少的詩句,想來那便是所謂的燈謎了。

  “在下寫對于寫謎面研究甚少,不若這樣,在下在這花燈上提兩句詩,若是有人對出下聯(lián),您便把這盞花燈贈予他可好?”上官婉兒說道,聲音透過面具,倒是帶著男性的低沉,不過女子的特征也是分外明顯,這小販雖是奇怪,卻也不怎么在意,只是心里暗自腹誹道:這公子身形這般瀟灑,只可惜這聲音有點(diǎn)像女子。

  “公子只要愿意題字,在下便感激不盡了?!毙∝湹倪@些話也只能在心里想一想,真要要他說出來,當(dāng)然是不可能的,所以嘴上便是這般說道。

  上官婉兒聽到這里,便是拿起了那小販攤前的毛筆,蘸了墨,看著長安城的燈火輝煌,星火交錯,略微思索一陣,提筆便是寫下了一句詩:

  火樹銀花合,星橋鐵鎖開。

  那小販看著周圍長安城的風(fēng)景,再看著上官婉兒的這句詩,頓時眼前一亮“好詩,好詩啊,公子,何不將它寫完呢?公子這般文采,放眼這長安城,怕是無人能接出下句吧?!?p>  “那便這樣,今晚花燈節(jié)結(jié)束,我會再來您這里,若是有人對出下句便好,若是無人對出下句,我便為您寫出下句,如何?”上官婉兒收起折扇,說道。

  “如此甚好,如此甚好,那我便多謝公子了?!毙∝湽笆终f道。

  “無妨,舉手之勞而已?!鄙瞎偻駜赫f完,便離開了,只有那墨跡未干的詩句,證明她方才來過這里。

  小販見狀,喃喃自語“還真是個挺熱心的公子?!?p>  話說完,又投入到了他的生意當(dāng)中,也不知道是不是上官婉兒的原因,這個小販這里的人漸漸多了起來,似乎是這句詩起到了作用,圍在這小販攤前的人像是都在討論著這句詩,也有幾個人覺得自己文采還不錯的,拿起筆在小販攤前的紙上寫了幾句,卻是連自己這關(guān)都過不了,許多紙張都被揉作一團(tuán)。

  也有許多人自覺對不出這句詩,把視線便轉(zhuǎn)向了小販的其他花燈,燈謎相比較于對詩難度其實(shí)難度略有降低,燈謎難在什么地方呢,就像方才上官婉兒所說,謎面才是最難寫的,要寫出一個好的謎面,確實(shí)要比寫一首好詩難的多。

  李白從長樂坊來到這曲江邊的街道上,與裴擒虎交談的陰郁也被沖淡不少,這花燈節(jié)的節(jié)日氛圍在李白看來,是長安城中的其他節(jié)日沒法比的,這種從深處帶著沖破規(guī)則的瘋狂的節(jié)日,正是李白這種向往自由的人所求的。

  就在他向著曲江那邊而去時,一個圍滿人的小攤引起了他的注意“那里怎么圍了那么多人?”不過他暴露在空氣中的臉龐讓他打消了這個念頭,他決定先去買一副面具,至少也顯得自己融入了這個節(jié)日之中。

  “老板,這個面具,怎么這般奇特?”李白在一個賣面具的小販攤前,一個黑色的面具勾起了他的好奇心,于是開口問道。

  “公子,這個面具可有些來頭?!毙∝溞α诵?,神秘兮兮地說道。

  “哦?什么來頭?”李白見老板這樣,也是來了興趣,于是問道。

  “公子可曾聽說過昆侖奴?”老板見他有興趣,繼續(xù)說道。

  聽到這個名字,李白一愣,與昆侖奴有關(guān)的資料頓時浮現(xiàn)在了他的腦海中:傳說當(dāng)初長安鐵騎踏過云中漠地之時,在那龐大的國度之中,遍地有著膚色黝黑的奴隸,因?yàn)閿?shù)量極少,當(dāng)初被長安的鐵騎帶回長安之后,便成為了上流社會的專屬,擁有昆侖奴的通常都是長安城中的大富人家。

  “聽是聽過,那這面具便是仿照當(dāng)初的昆侖奴所做的嗎?”李白問道。

  “對,沒錯,據(jù)說那昆侖奴都是淳樸善良之人......哎,公子,我話還沒說完呢。”李白不等那小販說完,將幾枚銅板放在小販的桌面上,便拿走了這個面具。

  “這公子,長得文靜,卻是個急性子。唉,帶著這個面具的人,多多少少都會有一段不愿提起的往事,否則又怎么會喜歡這幅面具呢?!毙∝湹穆曇舯蝗顺睕_散,連帶著沖散的,還有那還未說出口的無奈。

  李白帶著這幅昆侖奴面具,來到了方才那個猜燈謎的小販那里,那里依舊圍著許多人,不過都在埋頭接那句詩,在長安這樣的各色人種交匯的地方,各種文化也相互交融,而在這之中,最為盛行的莫過于詩詞文化了,長安之人且不說上至八十老人,下至六歲童稚都會作詩吧,但大部分成年人都好作詩,也算是一種文化潮流了。

  “這里面在干什么呢?”一個剛到這里的人問道,這人踮著腳尖,極盡目力望向人群中央,卻始終看不清楚里面在干什么。

  “哎?你不知道嗎?剛才一位公子為這店家提了句詩,說是有人對出下句,便把那盞花燈贈予他?!?p>  .....

  李白一聽對詩,頓時興致高漲,他已經(jīng)好久沒好好地寫過詩了,于是他便在人群外高喊道“這長安城中,就沒有我對不出來的詩?!?p>  這句話剛說出口,方才吵嚷的人群頓時安靜了下來,所有人都轉(zhuǎn)頭看向了這個帶著黑色面具的男子。

  “這人是誰?說話怎么這般猖狂?”

  “就是詩仙李白也不敢說出這樣的誑語,他難道覺得他能比得上詩仙么?”

  “我倒要看看他怎么對這句詩?!?p>  ......

  李白一聽這周圍的交談聲,面具下的嘴角挑了一挑,看樣子他的目的是達(dá)到了,于是便說道“在下雖不說與詩仙李白相比,但在下自問能對出這句詩,勞煩諸位給在下一個機(jī)會?!?p>  “你以為你是誰?說對就對?”

  “沒錯?!?p>  “都別吵了,既然這位公子說他能對出這句詩,讓他對一對又有何妨?”小販見周圍人群逐漸控制不住了,便開口說道。

  周圍人一看老板發(fā)話了,自然也不會再說什么,于是便為李白讓開了一條路。

  李白邁著步子走進(jìn)去,見著他的人都有一種錯覺,似乎這個人正走在一種他們看不見并且摸不著的路上,像是,寫詩時的靈感一般,難以捉摸。

  “這字,是上官體?”李白見到所提的詩句,不由得說了一句。

  周圍人一聽,這人,似乎不是那般一文不值,什么都不會,好像是有著真才實(shí)學(xué)的。

  “火樹銀花合,星橋鐵索開?”李白將這句詩輕輕地念了一遍,又看了看長安城中的光景,也是不由得嘆道“確實(shí)是好詩。”

  這種事情還用你說?若不是好詩,我們會站在這里研究這么長時間?周圍人聽到這句話,自然免不了在心里嘟囔幾句。

  “不過,要寫下句,不難?!崩畎茁曇糁兴坪鯉еσ?,他看了看曲江跨江橋上緩緩行過的馬,又抬頭看了看天上的圓月,下句詩已經(jīng)有了思路“老板,我可否將詩寫在這燈籠之上?”

  老板正要拒絕,卻聽得李白說道“老板你大可放心,我將詩寫在上面,絕對不會埋沒了這句詩。”

  話說到這個份上,老板自然也不好拒絕,周圍人本來也有反對的聲音,但畢竟這花燈詩老板的,怎么處置當(dāng)然得看老板怎么說了。既然老板不拒絕,他們在說話,倒顯得自討沒趣。

  只見李白拿起桌上的毛筆,蘸了蘸墨,提筆寫到:

  暗塵隨馬去,明月逐人來。

  當(dāng)這兩句詩寫完,周圍人反對的聲音頓時消失了,他們終于知道這男子到底哪里來的底氣來說出剛才的那句話了,這兩句詩可謂將前兩句詩的意境完完全全地保存了下來,說這兩句詩是由一個人寫出來的想必都會有人相信。

  “多謝老板借筆?!崩畎讓⒚P放在了“山”字臺上,開口說道。話一說完,便是轉(zhuǎn)身離開了人群,只有他身后的酒壺,像是這長安城的燈火一般,搖曳不定。

  嘩——

  一石激起千層浪,在李白消失在人群中的那一剎那,整個人群突然就炸開了鍋,這句詩,便是扔進(jìn)池塘的那塊石頭,給花燈節(jié)添上了新的色彩。相信明天,這個戴著黑色面具的男子對出的詩句便會傳遍長安城。

  “公子,你的花燈......”那老板想起那位公子對他說的事情時,李白已經(jīng)消失在了他的視野當(dāng)中,他嘆了口氣,看來只能等那位公子晚上來這里時,再告訴他這些事情了。

  而周圍的人因?yàn)槔畎讓Τ龅脑娋?,也對對出這句詩失去了興致,只能尋找一些花燈上的字謎來緩解這份被詩文施以的壓力了。

  而始作俑者李白,已經(jīng)走了很遠(yuǎn),將要到那曲江跨江橋之上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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