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石激起千層浪,這個消息讓千陽鎮(zhèn)的餐飲業(yè)和旅業(yè)亂成一團。
尤其后來經過證實,薇薇安酒店想跨兩界經營的消息是千真萬確。這更讓旅業(yè)的老板寢食難安了:本來這旅業(yè)已經劃分好了經營范圍,大家各做各的生意,相安無事。如果任由吳薇她挺進旅業(yè),她肯定要分得一瓢羹,那么多年的平衡就會打破,旅業(yè)就會重新洗牌,到時候,肯定有一些倒霉鬼被競爭擠掉,誰想做這個倒霉鬼呢?更何況他們面臨的這個競爭對手很可怕。
他們空前的同仇敵愾,互相約定,哪怕是使勁渾身解數(shù)也要阻止她擾亂旅業(yè)市場。
餐飲業(yè)老板們也好不哪里去,聚到一起就議論這事,大家一樣的心情,憂心忡忡。
一次,在閑話時,其中一個老板說,會不會薇薇安進軍旅業(yè)反而是件好事。你想啊,她哪有精力兩頭兼顧,在開旅業(yè)之初,肯定把重心放在旅業(yè),這樣我們就可以喘口氣了。
不少人還挺贊同這樣的言論,他們歡喜起來,樂觀的想,吳薇進軍旅業(yè)后,會讓出餐飲業(yè)的龍頭位置?
這些餐飲業(yè)和旅業(yè)的老板們各懷鬼胎,他們都在評估著薇薇安酒店橫跨兩界可能給他們帶來哪些有利和不利的方面。
各路人馬熱切注視吳薇一舉一動的時候,此時薇薇安大酒店的吳薇,對何心竅給她的建議也是懷著喜憂參半參半的心情。
當何心竅對她說,買下大樓,進軍旅業(yè)的時候,她大吃一驚。
吳薇問:“我們現(xiàn)在不是發(fā)展的很好嗎。哪有什么精力,去經營旅業(yè)?也沒有這么多資本投資?。 ?p> 何心竅卻跟她分析了當下的形勢,說明建立一個集旅館飯館于一體的綜合性酒店,乃是大勢所趨。她這樣跟吳薇說:“薇姐,做生意就是要走在前面,如果等別人有了這樣的創(chuàng)意,我們再來效仿,就失了先機。我已經調查過了,目前千陽鎮(zhèn)還沒有這樣的一所高檔的綜合性酒店,我們第一個這么做,肯定能成。資金不夠,我們可以貸款?!?p> 雖然吳薇的腦筋一時還沒有轉過彎,但是她對何心竅卻是深信不疑。與水老板商戰(zhàn),搞出主題餐廳都是何心竅的手筆,從中獲得很高的利潤。尤其是面對水老板的挑釁,何心竅想出的那個主意,打得水老板毫無還手之力,簡直就是神來之筆,有趣又有實效。
吳薇現(xiàn)在想想,也不禁莞爾,這一仗打得實在漂亮。
這何心竅啊,真是個商業(yè)奇才!當初找她合作,還真是找對了人!吳薇經常這樣想。她現(xiàn)在深深的相信何心竅不是一般人,之前也懷疑她背著自己,得到高人指點,現(xiàn)在看來根本不可能,她除了跟酒店的一幫人整天膩在一起,從來就沒見過跟其他人接觸過。
“聽她的,應該沒錯!”吳薇這樣想道。不管自己想得通想不通,還是先去落實了再說。不過,吳薇到底是一個商人,還存著一絲私心,拉著何心竅一起入股投資新酒店。
兩人定下這這酒店的方向之后,就著手付諸實踐了??撮T面租門面,跑各種許可證之類的公關活動,向來由吳薇出面活動,她擅長此道,也精于此道。
這天,吳薇氣呼呼的跑回店里,捧起一杯涼開水,大口大口的喝完,抹著嘴邊殘留的水漬,問何心竅:“你知道今天遇到了誰?”
何心竅想了一陣,遲疑的說:“不會是水叫獸吧?”
“就是他!”吳薇拍著手掌說道:“看來事情有些棘手。咱們又得罪了他家侄子,他會不會挾嫌報復?”
“有可能會呢。這可怎么辦才好?”何心竅憂心的說道,她也沒有了主意。通過這一時間和柴謎的接觸,她知道,如果向他問起怎樣經營,他會夸夸其談,說出一堆道理來;如果問他怎樣公關,他抓耳撓腮,吭哧吭哧半天都說不出一句話來。
這事得靠吳薇,她肯定有辦法。
吳薇告訴何心竅說:“現(xiàn)在可是一點辦法也沒有呢。這水叫獸是個關鍵人物,一來呢,他要替他侄子出口氣,二來呢,旅業(yè)的老板聯(lián)合起來跟他打了招呼,不給咱們辦。我看哪,這事有點懸?!?p> 自從知道旅業(yè)的老板們害怕她去摻合,竭力的阻止她去攪局,反而激起了吳薇的好勝心。她非常得意:不讓我去,我偏偏就要插一腳!
她下決心非要拿下水叫獸不可!
吳薇想故技重施,在水壽的詩作上下手,可人家一點口風都不松,滿臉寫滿了不耐煩,就差開口趕人了。
吳薇也嘗試過請人從中說合,對方只要聽吳薇提到水壽的名字,就連連擺手:“其他人都可以去說,唯獨這個人不行!”
吳薇狠狠心,托人購買了一副當代書法家的作品,試圖用這個來賄賂水壽。她拉上老潘頭守在水壽的家門口,等他一回家,就將字畫強行塞入他的手中!
為了以防萬一,還叫來何心竅躲在暗處,用借來的照相機拍下水壽接受行賄的畫面。到時,水壽還是不答應,就給他來個敬酒不吃吃罰酒,將他受賄的照片貼出去,看他批還是不批?
哪曉得,這水叫獸精明的很。當他快要走到家門口的時候,忽然眼前人影一晃,手中已經多了一副卷起來的立軸。定睛一看,塞立軸的是老潘頭,后面跟著笑吟吟的吳薇。
吳薇剛要跟水叫獸打招呼。
水叫獸高昂著頭,冷冷的說:“拿回去!”一邊說,一邊將手中的立軸塞回給老潘頭。
老潘頭不肯接,只說:“我們不懂這字啊,畫的,您是行家,您拿著才是物有所值!”
水壽大聲說:“這就是你的不是了!公是公,私是私,不要混為一談。論公,你們這樣做叫行賄;論私,我們沒有這個交情!這個你拿回去!”說罷,看老潘頭不接,就往地上一扔,轉身欲進家門。
吳薇從地上拾起立軸,追上兩步,問水壽:“既然公是公,請問我們的審批書什么時候批下來?”
“等通知!”水壽扔下這句話,一腳踏進自家大門,隨即“砰”的一聲關上了大門。
吳薇悻悻的轉身走向何心竅,想看看她拍到啥了?
誰知,何心竅低下頭紅著臉,說道:“第一次干這種事,一緊張,按錯鍵了。啥也沒拍到?!?p> 起得吳薇大罵何心竅:“平時不是很聰明嗎?這個時候反而掉鏈子了!”
一向有辦法的吳薇也手足無措,沒有招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