吳薇哭了:“你們不是都說他好嗎?爸爸你不是在他坐牢的時候,還去看過他嗎?這會怎么說他不好了?”
“那不是一回事。做朋友可以,做女婿不行!這要傳出去,我的老臉往哪里擱?你一個好端端的大閨女,有殘疾了?嫁不出去了?非得嫁一個離過婚,坐過牢,而且大十四歲的男人?你不嫌丟人,我還嫌丟人呢。你如果非要嫁給他,我把話擱這里,咱們斷絕父女關(guān)系,你愛嫁誰嫁誰去!”
吳薇哭得泣不成聲。她深知傷了爸爸的心,從小到大,爸爸一直把她當(dāng)做心肝寶貝的疼著,從不讓她受半點委屈,現(xiàn)在她卻......她不想現(xiàn)在跟爸爸爭執(zhí),她想慢慢地讓爸爸接受這個事實,肯去接納潘安。
誰知第二天,吳爸爸就找到潘安,向他表明立場,你們的婚事,他是堅決不同意的。
潘安跪在吳爸爸面前,向他保證肯定對吳薇好的,請求他成全他倆。
吳爸爸和潘安一個說服不了一個,僵持了半日,吳爸爸終于悻悻地回家了,他想他管不了潘安,還管不了吳薇?只要他有一口氣在,他就堅決不同意他倆。
吳薇被爸爸逼著保證不再見潘安,否則他就死在他們婚禮上。有一段時間,吳薇被關(guān)在家里出不了門,但她知道,潘安天天來,向她爸爸請罪。
吳薇終于受不了這樣的折磨,她病倒了,發(fā)著高燒,說著胡話,喊著潘安。吳爸爸看著日漸消瘦的女兒,最終投降了,雖然他嘴上不說同意他們的婚事,卻也不再阻攔了。
吳薇如愿嫁給了潘安,婚禮上吳爸爸沒有來,他病倒了,這一病,就是三個月。隨著時間的推移,吳爸爸慢慢地也就接受了這個現(xiàn)實。
后來,為了活出個人樣來,吳薇就開了一家飯店,靠著倆人起早貪黑地打拼,這飯店漸漸地就有了規(guī)模,兩人的日子簡單平靜快樂,隨著兒子的到來,組成了三口之家。
“接下來的事情,你都知道了?!眳寝毙χ鴮涡母[說。
“啊?”何心竅還沉浸在吳薇的敘述中,她的情緒隨著吳薇的語氣,起伏不定,情不自禁時她掉下了眼淚,吳薇推了她一把,她才回過神來,連忙擦掉眼淚。
“傻丫頭,有什么好哭的。好啦,好啦,不早了,該忙活了?!眳寝贝叽俚?。
何心竅轉(zhuǎn)身想走,又被吳薇叫住,愣了一會,說道:“店里始終就是這幾樣菜式,太單一了,吸引不了人。你的也是,有空琢磨琢磨新產(chǎn)品?!?p> 何心竅一時摸不透吳薇說這話的用意,含糊答應(yīng)了一句。
一晚上,何心竅都在想著吳薇的事情。一會兒艷羨她有個愛她的人,一會兒又可惜潘安大了點,一會兒感慨潘安命運多舛,終獲幸福,一會兒感嘆吳薇敢于追求自己的幸福。
我會遇到誰呢?他會像老潘頭愛吳薇一樣愛我嗎?何心竅大腦中突然冒出了這個念頭,自己都被這個突然冒出來的念頭嚇了一大跳。
連她自己都說不清楚,這時候心底清清楚楚地浮現(xiàn)了柴謎的身影。
想到柴謎,何心竅心一驚,時間過得真快,已經(jīng)有好幾個月了,沒有去見他了。她不是不想去找他,實在是鼓足不了勇氣去見他。
她突然想起吳薇說開發(fā)新產(chǎn)品的事情,有了想法,何不找柴謎討個主意,之前他還主動提出要教我新菜的呢。她覺得這個理由完全正當(dāng)且合理,應(yīng)該不會引起他的誤會。
這樣一想,何心竅心情好起來了,幾個月的糾結(jié)終于迎刃而解了。
可憐的何心竅為了避免做清醒夢,已經(jīng)好幾個月不敢數(shù)錢了,她擔(dān)心自己一旦數(shù)錢,就會進(jìn)入夢境,見到柴謎,豈不丟人?今天有了理由,自然好好的數(shù)一數(shù)了。
就這樣,何心竅開始數(shù)起錢,越數(shù)越開心,真是賺了不少呢!
數(shù)著數(shù)著,何心竅的眼皮沉重起來,慢慢地進(jìn)入夢鄉(xiāng)。
她終于見到了幾個月沒見的柴謎,還是在那個辦公室,依然露出他一貫的貍貓笑。
何心竅慌張地看了他一眼,忙把眼神躲開了,心頭如小鹿在心里砰砰亂撞,一時不知道如何開口,只管低著頭看著自己的腳。
柴謎看著她不自然的樣子,心里暗笑,開口道:“好幾個月了吧,沒有召見在下了。這段時間忙什么去了?”再仔細(xì)看看何心竅,感覺她變了樣,變得時髦些了。嗯,人靠衣裝,果然看上去清秀了些。
何心竅抬起頭迅速看了一眼柴謎,又低下頭:“我去了千陽鎮(zhèn),和吳薇合作了。生意忙,我連家都沒有回?!?p> 柴謎聽到何心竅提到“千陽鎮(zhèn)”三個字,大吃一驚,他自己就在千陽市啊!
如今的千陽市是以千陽鎮(zhèn)為中心,合并了附近四個鎮(zhèn),一起組建了一個千萬人口的大市。而以前的名稱“千陽鎮(zhèn)”早已被人們遺忘,現(xiàn)在都叫“千陽區(qū)”。
柴謎狐疑的看著何心竅:“你說,你是去了千陽鎮(zhèn)嗎?”
何心竅肯定地回答:“是的。”
“我問的是千陽鎮(zhèn)?”
“是啊,就是千陽鎮(zhèn)”
“不是千陽區(qū)或是千陽市?”
何心竅搖搖頭。
柴謎興奮地搓著手,他想起當(dāng)今流行地文學(xué)題材穿越,想起時空穿梭機,難道這等奇事居然被我碰上了,還真的可以穿越時空?
肯定是了,想初次見到何心竅時,她就穿了幾十年前的衣服,還以為她是從窮山溝溝里來的呢,原來我是見到了過去的人。
柴謎本想把這些告訴何心竅,轉(zhuǎn)念一想,自己的清明夢一直沒有成功,難道是何心竅有所保留嗎?這個秘密我先守著,到時拿來作為和她交換做清明夢方法的籌碼。再者,還想知道,何心竅到底是不是從過去的那個時代來的呢?怎樣穿越來的?真的是只有生魂可以來嗎?不是有的記載是活生生地人在穿越嗎?
一大串的問號在他的頭腦中冒出來。
他靈機一動,我們可不可走出這間辦公室,走出大廈,如果可以,她看到的是什么?會是過去的千陽鎮(zhèn),還是現(xiàn)在的千陽市?
想到這里,他積極地提議:“每次都是在這個辦公室,悶都悶死了,我們出去走走,如何?”
何心竅點點頭。
于是,兩人一前一后,柴謎領(lǐng)著何心竅往外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