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喂,老東西,聽說你今天要被執(zhí)行死刑了?。俊薄?p> 大黃牙的傷還沒好就回到了監(jiān)獄,他看著一臉?biāo)阑疑霓那锊唤Τ隽寺?,“哈哈,老鬼,快死的感覺不好吧?”。
“我這都快死的人了,你就別騷擾我了行么?”。
弈秋并沒有什么心思繼續(xù)和這個渾身是傷的人渣談話,這大黃牙的傷勢還沒好,身上纏著的繃帶比他穿的衣服還要多,弈秋也不明白他都這個樣子了為什么還要繼續(xù)來笑話自己?
“唉~我這人最尊老愛幼了,我特意來陪你說說話開導(dǎo)開導(dǎo)你,你還不領(lǐng)情,拉倒吧,就你這樣的,死一萬次也不足惜啊~”。
其他獄友們一聽到這話可都不樂意了,因?yàn)樵诤讵z里有個不成文的規(guī)矩,對那些即將被處以死刑的人,無論他們之間有多大的仇恨,都不能去隨意挑釁人家,這是對人最基本的尊重,也是他們對將死之人最后的送行,而這個大黃牙不僅不遵守黑獄里的規(guī)矩反而繼續(xù)挑釁一個六十多歲的老人,這一下,他可激起了所有獄友們的怒火。
“大黃牙你怎么的啊你,不守規(guī)矩是不是?。俊?。
“你咋這么惡心人呢?”。
“人家都要死了,你還說這些喪良心的話,你找揍是不?”。
“給我弄他!”。
一聲令下,牢房里的三十多個獄友都一同沖向了大黃牙,就在大黃牙準(zhǔn)備求饒的時候,一個獄友的拳頭便狠狠的砸在了大黃牙的臉上。
“救命??!快救人??!要死人了!”。
本來前幾天被良毅給打的傷就沒好,這下他又被三十幾個獄友給輪流修理了一遍,弈秋看著奄奄一息躺在地上的大黃牙,他不禁感嘆道“你早知如此,何必當(dāng)初呢,剛才還剩半條命,現(xiàn)在就吊著一口氣了吧,年輕人,搞不好你死的比我要早啊......”。
丁玲酒館內(nèi)——
“小瑤啊......能幫我換一下衣服么.......”。
虛弱無力的丁玲躺在一樓的沙發(fā)上,而瑤卿坐在她的身邊緊緊的攥著她的手,自從父親離世后,瑤卿便是她在這個世界上最后的一個親人了,從小到大,瑤卿對自己就非常非常的好,如果讓瑤卿說出除父母以外最偉大的人是誰,那么她就肯定會毫不猶豫的回應(yīng)道“丁玲”。
“您已經(jīng)這個樣子了?還是要去么?”。
“是啊.....弈秋先生.....一定會準(zhǔn)時回到這里的......”。
“是啊......一定會準(zhǔn)時的,丁玲姨,你在這稍微等我一下,我馬上去把衣服給拿過來!”。
瑤卿起身來到了二樓的臥室,在這個臥室的墻上掛著一件十分漂亮的衣服,在瑤卿很小的時候她就聽丁玲說過,這間衣服是弈秋與她第一次約會的時候他特意為她精心挑選的,雖然按照現(xiàn)在的眼光來看,這件衣服多多少少有些土氣,但瑤卿明白,這件衣服對于丁玲來說便是任何金銀都無法比擬的無價之寶。
“蹬!蹬!蹬!蹬!蹬!”。
瑤卿迅速的從二樓跑了下來,她生怕晚一秒鐘,自己便再也見不到丁玲,當(dāng)她來到一樓的時候,她發(fā)現(xiàn)丁玲的眼神還像二十年前一樣溫柔似水,歲月帶走了她的容顏,但她的溫柔卻沒有被時光給帶走,這一刻,瑤卿仿佛回到了二十年前,丁玲還是和以前一樣絲毫未變,溫柔的她沒有被歲月給帶走,“丁玲姨.......”,瑤卿無力的說道。
“怎么了?小瑤?”。
“對不起........”。
瑤卿就像是知道了弈秋一定不會回來了一樣,但即便如此,丁玲還是想在自己生命的最后一刻見到那個曾經(jīng)與自己相愛過的人。
“沒什么對不起的......小瑤,你要明白,約定是不會改變的,改變的只有人而已,我對此一直相信......相信不已.....”。
“是啊,只要與別人約定好了一件事,無論發(fā)生了什么,都要去完成,對吧?”。
“不錯.....小瑤....你喜歡的良毅,現(xiàn)在喜歡你么?”。
瑤卿的臉忽然一紅,難道自己的心思被看穿了么?
“哈哈....小瑤啊,你從小到大都這樣,不想把自己的內(nèi)心透露給他人看,但至少.....你也要有一個人可以傾聽你的內(nèi)心吧....,我老了,經(jīng)歷了這么多,我是可以看出來的,你其實(shí)喜歡良毅,但你不愿意說出來而已......”。
瑤卿一時有些啞口無言,丁玲說的不錯,自己的確喜歡良毅,無論是年齡還是性格,自己和良毅簡直是最佳搭配,雖然如此,但自己好歹也是刺客組織的首腦,自己一生都要去完成的任務(wù)就只有維持好整個組織而已,兒女私情什么的.......恐怕除了生育下一任組織的首領(lǐng)就再無其他的感情了吧。
“良毅是個好男人哦~”。
“討厭啊丁玲姨,這個時候了還開玩笑!”。
“哈哈~本來還想在有生之年看到你和他的婚禮呢,現(xiàn)在看來.....已經(jīng)不太可能了吧....”。
“丁玲姨,你應(yīng)該知道我的任務(wù)是什么,除了繁育出下一任組織首腦以外,我根本不能觸碰愛情之類的東西,由古至今都是如此,我們這一行最忌諱的就是愛情,因?yàn)樗鼤⒄`太多的東西了,所以我........”。
貴為刺客組織的首腦,雖然擁有錢財和勢力,但自身卻不能隨意觸碰普通人都可以擁有的東西,就連她本人也不知道這到底是好還是壞,因?yàn)樵谌艘呀?jīng)擁有某樣?xùn)|西后,他就會去尋找另一種自己不曾擁有的東西,有錢的想有權(quán),有權(quán)的想有錢,而普通人卻只能在錢和愛情面前選擇一樣,犧牲愛情的時間,然后用這個時間去換取金錢,那么這到底是值,還是不值呢?
黑獄————
“小丫頭,我準(zhǔn)備行動了~”。
說完,暗芒從綠色盒子里掏出了一枚遙控炸彈,借著黑夜的掩護(hù),他將炸彈布置在了圍墻上。
“3~2~1~boom~!”。
“轟!”,爆炸的沖擊力差點(diǎn)讓躲在遠(yuǎn)處的暗芒摔了個跟頭,只見黑獄的圍墻上忽然被炸出了一個大窟窿,與此同時,監(jiān)獄的警笛聲也開始響起。
“快來人??!爆炸了!??!”。
聽到管教們的呼叫聲后,暗芒立刻跑到了監(jiān)獄的大門口,看著這眼前足有十幾米高的大鐵門,他笑道“哈哈,再給你們一顆~”。
他從盒子里掏出第二顆遙控炸彈裝在了門上,在暗芒躲遠(yuǎn)了后,他便立刻按下了手中的遙控器按鈕。
“咚!??!”。
整個大門忽然被炸塌了,就在這時,暗芒立刻轉(zhuǎn)移到了墻壁上的坍塌點(diǎn)并沖了進(jìn)去。
“有人劫獄!快呼叫......”。
未等管教說完,暗芒便掏出手槍打中了他的小腿,“我不想殺人,都配合我一下好么?我只要一個人就可以了,所以,別攔著我~”。
說完,暗芒沖進(jìn)了關(guān)押犯人們的主樓里。
“暗芒??!大家快來看??!暗芒來救我們了!”。
其中一個犯人趴在門口大喊道,而就在這時,暗芒忽然想到了一個更好的辦法。
“已經(jīng)鬧的這么大了,在大一點(diǎn)又何妨???”。
暗芒用槍指著門鎖開了一槍,在門鎖被打碎后,犯人們紛紛沖了出來,他們其中幾個人開始搶奪管教們手中的鑰匙,在整棟樓的犯人們都被放出來后,他們?nèi)缤傋影銢_出了監(jiān)牢。
“再不走就走不掉了!大家沖??!和這群管教們拼了?。?!”。
眾人紛紛拾起周邊可當(dāng)做武器的東西一同來到了監(jiān)獄外的主場,而在監(jiān)獄當(dāng)中,還有一個危險人物沒有出來。
暗芒來到了關(guān)押弈秋的禁閉室,但這禁閉室里卻沒有任何人影,那么弈秋他去哪了?
就在這時,一只手忽然抓住了暗芒的手臂,他回頭一看,只見老爺子的手里拿著一個注射器,而注射器里裝著一種奶白色的液體,他看著老爺子說道“老爺子,決定好了么?”。
“嗯,決定好了,我虧欠了她太多的東西了,至少讓我在地獄里還上吧!”。
看著他一臉堅定不移的表情,暗芒摘下了自己的面具。
“老爺子,有兩下子,走,我這就帶你出去!”。
良毅背起老爺子就開始向外跑,兩人剛來到監(jiān)獄外,他們就看到了囚犯們紛紛與管教們激戰(zhàn)的畫面。
管教們用高壓水槍開始沖刷著準(zhǔn)備向外跑的囚犯,但囚犯們?nèi)硕鄤荼?,不大一會,拿著高壓水槍的管教就被他們給打翻在地。
“別管他們了,走了,大爺!”。
說完,良毅背著弈秋朝著墻壁的坍塌出跑去,多虧了現(xiàn)在是黑夜,加上管教們都在對付其他犯人,從這里逃出監(jiān)獄,良毅沒有受到一絲阻攔,在上了面包車后,良毅便一腳油門離開了這個危險地帶!
“老爺子,堅持住,丁玲酒館馬上就到!到了那里以后別忘了請我喝一杯?。。?!”。
“沒問題!小伙子!”。
坐在車?yán)锏霓那锎蜷_了車窗,他貪婪的呼吸著外面的空氣,在監(jiān)獄里待久了,外面到底變成了什么樣子?不過現(xiàn)在他沒心思想這些問題,現(xiàn)在的首要任務(wù)就是履行自己三十年未曾做到的約定?。?!
瑤卿站在酒館的門口看著遠(yuǎn)方,“怎么還不來啊.....是不是失敗了.....”。
“我來了!?。 ?。
忽然,依慧的聲音從遠(yuǎn)處響起,只見她騎著自行車飛快的向這邊趕來,那勢如破竹的氣勢讓瑤卿覺得她似乎騎的根本不是自行車,而是機(jī)車。
“你來做什么?”。
“我來.....接良毅啊,他剛才和我說,弈秋已經(jīng)救出來了,丁玲阿姨呢?”。
“在后院的櫻花樹下,我剛才給她吃了一些藥,希望她能撐到那個時候......”。
瑤卿抬頭看著星空中的明月,那潔白如雪的月如同神靈的眼眸一樣,它溫柔的看著地面上的人們,那種目光就像是母親在看自己的孩子一般溫柔賢惠,一時間,瑤卿竟沉迷在了這片溫柔的月光之中,而依慧卻不理解瑤卿為何要抬頭望著月亮,她抬頭看了看,“為什么和平常一樣啊.....可惡.....”。
本以為十五的月亮?xí)o比的圓潤明亮,但天宮不作美,今晚的月亮,依舊和往常一樣.....。
“我回來了!”。
只見遠(yuǎn)處的良毅背著一個年邁的老人朝自己跑來,瑤卿向他身后一看,“這就是弈秋么?混蛋,你讓丁玲阿姨等了三十年??!”。
瑤卿失控的咆哮了出來,但弈秋卻像是沒聽見一樣,他下了良毅的背后呆呆的看著這間曾經(jīng)屬于自己的酒館,“三十年了啊.....老朋友.....你也變了啊.....”。
他伸出手摸了下門口的牌匾,上面的裂痕如同他身上的皺紋一般,無論是酒館還是他,都早已破敗不堪,但不變的是他們的心,只要心中的意念不會消失,那么他們便會永存于此。
后院,她穿著自己最愛的衣服坐在這顆自己曾經(jīng)與他共同種下的樹下,原本絢麗綻放的櫻花似乎也隨著時光的摧殘逐漸凋零,天空中的月光灑在了她的身上,那凄美婉玲的模樣在樹下顯的如此寂寥,難道說,今夜,他也不會來到于此么?
“丁玲.........”。
“唉?”。
一個熟悉又陌生的聲音在遠(yuǎn)處響起,她緩緩的抬起頭向著遠(yuǎn)方望去,雖然這雙眼已經(jīng)看不清什么了,但那熟悉的身姿她三十年都未曾忘記。
弈秋一步一步的走向樹下的丁玲,當(dāng)他見到丁玲以成這副模樣之時,淚水如同溪流般從他的眼眶中流出。
“終于........您終于來了.....這最后的月光.....終于把您給帶回來了......”。
丁玲不舍的神色讓弈秋無比的心痛,自己虧欠她太多太多了,無論自己做出什么,似乎都無法彌補(bǔ)自己給她帶來的“傷痛”。
“可是.....抱歉啊.....在等您的這段時間里,我與這株櫻花.....都以經(jīng)凋零成枯了呢....”。
“你在說什么傻話啊......你還是和以前一樣漂亮,什么都沒有變啊....”。
一瞬間,兩人仿佛變成了年輕時的模樣,弈秋那滿是滄桑的臉龐變的無比清爽,而丁玲也沒有一絲一毫的年老之樣,這苦苦等待的三十年仿佛就像是沒發(fā)生一樣,而曾經(jīng)未曾赴約的約定都如同泡沫般消失在了過往。
丁玲緩緩抬起了手,她看著自己潔白光亮的玉手說道“這是夢么?弈秋先生?又是那個一夜過后,就會醒來的幸福的夢?”。
“傻瓜,這不是夢哦~我說過,每當(dāng)月圓之夜,就是我們相守之時,今生今世.....不離不棄......只求此生........”。
躺在弈秋懷里的丁玲微笑著回應(yīng)道“請您發(fā)誓......”。
本被弈秋緊握住的手忽然從手心中滑落,這感覺就如同原本緊握在手中的沙流失在手中的指縫之中,但他不愿意就此罷手,他從新拾起丁玲的手說道:
“今生今世....不離不棄.....只求此生廝守....不求來世在續(xù)......以明月為誓.....我再此起誓......為你起誓.......”。
說完,弈秋的生命便與丁玲一同走到了盡頭,而躲在暗處的依慧卻一直在用紙巾擦拭著自己的眼淚,良毅說道“剛才在車?yán)?,老爺子用從醫(yī)務(wù)室偷出的注射器給自己打了一針,那個注射器里裝的是讓人安樂死的藥,瑤卿,你應(yīng)該明白老爺子為何要這么做”。
“不求同生,只求共死,我很佩服弈秋的精神,親愛的,我們把他們埋在一起吧....”。
“好啊,埋在一起也算是長相廝守了.....等等,親愛的?”。
忽然,瑤卿對良毅做了個鬼臉,“是啊,就是你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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醉酒恐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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