盤膝坐在山洞之中,修行《神魔混元體》的楊天辰雙耳突然微微顫動了一下,驀然睜開雙眸。
三個多時辰的修煉,他已經(jīng)入門,突破到了《神魔混元體》第一層。
隨著入門,他的肉身也隱隱的發(fā)生了一些變化,最明顯的就是他的六識變得更強了,極為靈敏。
就在剛才,剛剛突破到《神魔混元體》第一層,他的雙耳就在暴風(fēng)雨聲中,隱隱聽到了遠處傳來的凄厲慘叫,讓他從修煉中迅速驚醒。
“他大爺?shù)?,不會有什么陰魂作祟吧!?p> 楊天辰雙眼看著四周眨了眨,忍不住抖了抖身體,嘀咕起來。
實在是剛才那叫聲太過凄厲而絕望,充滿了濃濃的怨恨,又是在這暴風(fēng)雨夜中,讓人一聽就忍不住頭皮發(fā)麻。
“看看去!”
楊天辰沉吟了一下,迅速走出山洞,在暴風(fēng)雨中疾馳遠去。
到了此刻,他也沒有修煉的心思了,只想一探究竟。
萬一進入修煉之中,有什么危機到來,那可就真是涼涼了……
“現(xiàn)在終于可以冷靜下來,好好聊聊了么?”
銀面淡漠的聲音響起,聽在剩余的數(shù)十位村民耳里,卻是如同驚雷,讓所有人都猛地一顫。
那聲音雖然不大,但對于此刻一眾村名而言,卻是惡魔的呼喚,隨時會奪人性命。
銀面不屑的笑了笑,他一生殺戮不知何幾,今夜這一點根本什么都不算。
“有看到過畫上的女子嗎?說出來,可以饒爾等一命。”
隨著銀面話語落下,立刻有人將一副畫拿出,拿蓑衣遮擋了一下畫像,讓一眾村民看。
一聽到可以活命,一眾村民都仿佛抓到了救命稻草一般,無比激動,爭先恐后的去看畫像。
“我看過這個女子,我可以告訴你們,求你們放過我?!?p> 有人急忙開口,更是不斷對著銀面叩拜。
“我們也看過……”
其村民也是如此,急忙開口,仿佛看到了希望。
聽到這些村民的話,那開始迎接銀面的兩人也是激動了起來,這也關(guān)系到他們的生死啊!
銀面:“說!”
“她是前兩天陸梟不知從哪里帶回來的女子,說是要做他壓寨夫人的?!?p> 聞言,銀面眉頭緊緊皺在了一起,露出危險的弧度。
堂堂晉云國小郡主,更是一位名副其實的武者,怎么可能做一個村民的壓寨夫人,哪怕小郡主已經(jīng)遭受重創(chuàng)也不可能。
“那陸梟是何人?在這里嗎?”
銀面目中寒光閃現(xiàn),蘊含著濃郁的殺機。
他雖然奉命抓拿小郡主,用來算計三王子,但這是晉云國王室的尊嚴,銀面決不允許有人觸犯,有人觸犯……必死無疑!
片刻之后,數(shù)十名村民在次聚集在一起,皆是欲言又止,驚恐的看著銀面。
就在這時,數(shù)名將士跑了過來,單膝跪地,道:
“啟稟大人,我們搜遍了整個村子,也沒有見到小郡主蹤跡?!?p> 銀面的眉頭徹底皺成了一個“川”字,看到這些村民的模樣,他已經(jīng)猜到,怕是那叫做陸梟的人也并不在這里,可能已經(jīng)見事不妙,早就逃走了。
如若不是銀色面具遮住了他的臉,此刻定然可以看到他那陰沉至極的臉色。
“陸梟,好一個陸梟……”
銀面冷笑連連,幾乎是咬牙切齒,他已經(jīng)忘記了,他有多久沒有這么生氣了,也已經(jīng)忘記有多久,一個普通人可以從他手底下逃走了……
“啟稟大人,那陸梟是我們村里的村霸,長的尖耳猴腮,但是卻是極為狡猾,一定是第一時間就悄悄的遛了?!?p> “但是大人您鐵騎神勇,此刻去追定然可以追上陸梟?!庇写迕褚荒樥~媚的開口,就差跪舔了。
不過卻沒有任何人瞧不起他,銀面太冷酷無情了,說殺人就殺人,他們都想活下去,如果可以,他們集體跪舔也絕不會有人有怨言……
銀面厭惡的看了一眼那一臉諂媚的村民,絲毫不為所動,淡漠的開口。
“這些人既然已經(jīng)沒用了,一隊將這些人統(tǒng)統(tǒng)斬殺了,其余人跟我追?!?p> 此言一出,一眾村民如遭雷擊,全部臉色蒼白至極,完全絕望了。
“大人不要?。 ?p> “求求大人饒我們一命,我們可以給您做牛做馬……”
“大人饒命啊……”
一眾村民紛紛跪下,額頭不斷磕在地上,都將額頭磕破了,鮮血流出。
不過銀面絲毫不在意,坐下座下戰(zhàn)馬,大手一揮,就帶著大半鐵騎而去,消失在暴風(fēng)雨夜中。
“殺!”
剩下二十人中為首之人,一揮手立刻沖了上去,更是第一時間拔出長刀,開始收割生命。
這時,雨也慢慢的小了下來,只有夜空下的寒風(fēng)在嗚咽,仿佛天也都為之悲泣。
一聲聲凄厲、不甘的慘叫響起,不斷有人倒在血泊之中,充滿了濃濃的怨恨。
“你們這些惡魔,我跟你們拼了?!?p> 有人癲狂大叫,發(fā)了瘋一般,悍不畏死的沖了上去。
有了人帶頭,剩下的三十多人也是如此,心一橫,無論男女,此刻都幾乎發(fā)瘋一般,帶著濃濃的怨恨沖了上去。
既然已經(jīng)是必死,那死也要拖一個一起死!
看著這一幕,那二十名鐵騎也是心中一驚,不過隨即冷笑起來。
不過區(qū)區(qū)三十多個山野村民罷了,即便有勇氣,悍不畏死的沖上來,又如何能抵擋身懷絕技,手持長刀的他們。
噗噗噗……
一道道寒光在夜空下閃現(xiàn),面對訓(xùn)練有素,各各身懷絕技的鐵騎,確實如此,哪怕這些村民在悍不畏死,也都不斷被斬殺。
而二十名鐵騎卻無一人倒下,最多也只是有人受傷而已。
呼呼……呼呼……
呼呼呼……
寒風(fēng)忽然變得更猛了,冰寒徹骨,不斷發(fā)出一陣陣令人心悸的嗚咽之音,仿佛有人在寒風(fēng)中哭泣,發(fā)出詭異的叫聲。
那二十名鐵騎面具之下的雙眸也是猛地收縮,沒來由的一陣心悸之感,瞬間籠罩全身。
“小心……”為首之人沉聲開口。
那股心悸之感來的太過突然,也太過詭異,讓他心里一陣發(fā)毛。
只有那些村民沒有任何的察覺,依舊瘋狂無比,充滿怨恨的向著一眾鐵騎悍不畏死的沖去。
夜空之下,隱約可見。
那些村民的雙眼慢慢出現(xiàn)了猩紅之色,在夜空下極為醒目,那些村民的臉色也慢慢變得猙獰,發(fā)出詭異的笑……
“桀桀……桀桀……”
“殺吧,繼續(xù)殺吧!”
“濃郁的怨恨,好美味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