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嗚...哈哈!”
荒涼的玄元小世界中,突然響起一陣狂笑。
本性看著站在巨石上大笑的王玄,雙手合十,“阿彌陀佛,王師弟此番不僅傷勢全復(fù),實力更是大進,實乃可喜可賀!”
王玄回過身來,情真意切道:“還要多謝師兄相救,否則王玄此刻已經(jīng)身首異處,頭顱成了那邱巖庭領(lǐng)取懸賞的憑證!”
“之后師兄不僅拿出療傷圣藥,還替王玄拔出體內(nèi)先天之氣,莫說短短一日,就是數(shù)月這傷勢也不見得會痊愈!”
王玄這話不假。
昨日被那邱巖重創(chuàng),那先天之氣在他體內(nèi),如同附骨之疽,阻止他的傷勢愈合。
而先天之氣,遠不是后天罡氣能夠媲美的,憑他的實力,根本無法根除。
還是本性出手,先是喂他彌陀寺的療傷圣藥,之后親手替他化解體內(nèi)先天之氣。
否則的話,不要說短短一天內(nèi)傷勢痊愈,更將換血篇修至圓滿,擁有真正比肩半步蛻凡的實力,能在半年內(nèi)痊愈,并且不留下永久性的傷害就算不錯。
正是因為實力大進,王玄心潮澎湃下,大笑而出,將這一段時日來,連翻被人重創(chuàng)、背叛、重創(chuàng)下壓抑的負面情緒,發(fā)泄一空。
“王師弟不必客氣!”本性含笑,卻有些不解道:“有一事我參悟月余,一直想不明白,不知王師弟可否替我解惑?!?p> “師兄但說無妨!”
“是這樣的,那日師弟在酒店內(nèi)不是說了一句,酒肉穿腸過,佛祖心中留嗎?”
“那日一別之后,小僧卻覺得不妥,這句話應(yīng)該還有下文,用來警示世人,畢竟不是任何僧人,都有小僧的心境!”
“可是小僧苦思已久,想到許多下文,卻又發(fā)覺并不適合!”
“所以解鈴還須系鈴人,這句話既然出自王師弟之口,只好麻煩王師弟,將這句詩歌補全!”
好家伙。
這句話本是說的道濟大師,也就是濟公和尚。
那可是一個真正的活佛,實打?qū)嵉姆痖T大能。
這位活佛吃肉喝酒,說下酒肉穿腸過,佛祖心中留這句話。
而之后卻實還有一句,警示世人的話語。
只是熟知的人不多,遠沒有前面一句流傳廣泛!
這本性和尚,卻能悟出此句的不妥,可見其佛學(xué)功底,遠超其修為。
至于他說王玄乃是原創(chuàng)。
王玄并不反駁,反正這個世界上并無濟公大師,他剽竊得心安理得,感嘆道:“所謂文章本天成,妙手偶得之,那日我也是偶然得之!”
此句一出,本性雙眸一亮對于王玄想出警示語的期待,不禁更深幾分。
“不過既然師兄委托,王玄便試試能不能想出一句警示語!”
說完,只見他時而搖頭晃腦,時而緩緩度步,時而低頭苦思冥想。
本性見他如此模樣,也不打擾,靜靜地在一旁。
好半晌,王玄突然大笑道:“想到了!”
“師弟請說!”
王玄一步一字,緩緩說道:“世人若學(xué)我,如同進魔道!”
“世人若學(xué)我,如同進魔道!”
“世人若學(xué)我,如同進魔道!”
.......
王玄后句一出,本性如遭重擊,口中不斷喃喃低語,念著這句警示語。
王玄也不打擾,就那么看著他。
“酒肉穿腸過,佛祖心中留。世人若學(xué)我,如同進魔道!”好半晌,本性突然仰天長嘯,從儲物戒中取十?dāng)?shù)壺清酒:“好句,王師弟大才,當(dāng)浮一大白,來,與小僧共飲一壺,今日不醉不歸!”
被如此夸贊,王玄絲毫不覺臉紅,接過酒壺與他碰杯,“好,不醉不歸!”
話雖如此,可以兩人的肉身,縱使喝上數(shù)百斤烈酒,也不會醉倒,反而會愈發(fā)的清醒。
更何況,本性攜帶的還是清酒,也就比前世的啤酒度數(shù)高上幾度。
最終兩人喝光十幾壺清酒,便草草收場。
........
玄元小世界中,也有日月更替。
本性看了看日頭,道:“還有六個時辰,明日黎明時分,玄元塔便會開啟,咱們還是啟程吧!”
“也好!”王玄點了點頭,眼中殺意一閃而過,心底暗暗想道:“希望你們都還活著!”
還好此處已經(jīng)接近核心地域,距離玄元塔不是很遠,也就兩三百里路程。
這么點距離,以王玄的腳力,不用半個時辰,便能趕到,更何況蛻凡境的本性。
所以兩人也不急,一路走走停停,看能不能好運,找到一些殘留的玄黃氣息。
不過兩人運氣不好,在距離玄元塔開啟前一個時辰,九層高塔已經(jīng)遙遙在望,兩人都沒得到一縷玄黃氣息。
兩人站在一座斷崖上,看著不遠處的玄元塔,王玄開口說道:“就在這了,還請本性師兄先行,師弟稍后便到!”
與本性一起,有諸多不便,與他有仇之人,不一定會跳出來。
“阿彌陀佛!”
本性不是迂腐的和尚,知道王玄要做殺戮之事,卻不是弒殺之人,所以并未勸說,一躍而下,如同一片浮萍,隨風(fēng)游蕩,穩(wěn)穩(wěn)落在數(shù)百米外!
見著本性遠去,直至去到玄元塔下,王玄這才一躍而下。
數(shù)百米的高崖,王玄做不到本性那般氣質(zhì)卓然,也做不到那般出塵飄然。
他竭盡全力運用鶴影步,勉強劃落兩百多米高度,便再也堅持不住,如同一塊巨石猛然墜落。
轟??!
巨大的轟鳴聲響起,就連遠處玄元塔下的群雄,聞聲也不僅側(cè)目。
不過玄元塔開啟在即,沒人會節(jié)外生枝。
從數(shù)米深的巨洞中翻身而起,王玄壓下體內(nèi)涌動的血氣,然后拍去身上的灰塵,抬步向著玄元塔走去。
玄元塔下人影綽綽,六大宗門各占一方,與其他小勢力弟子涇渭分明。
王玄的到來,立即吸引六大宗門弟子的目光。
一些小勢力弟子,不知王玄身份,見他一個氣血七層巔峰的武者,竟引得如此多人的關(guān)注,不輸先前的本性大師,心中不禁好奇難耐。
金焰宗陣營,皇甫婧招了招手,興奮道:“王師弟!”
在她身前幾個身為,坐在金焰宗弟子行列中的溫馨,不可思議的看著王玄,隨即美眸中殺意泛起,眼珠子滴溜溜的轉(zhuǎn)動,不知想些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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