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六章:你竟然出千!
隨著時間的流逝,除了溫淼淼,另外三家臉色都臭得一匹。
終于,溫淼淼面前堆了座小山,而其他幾人,除了趙吟和另外一位女郎面前還有幾個鋼镚,徐家姑娘面前更是連秋風(fēng)掃落葉的資格都沒得。
“還玩嗎?”溫淼淼轉(zhuǎn)了轉(zhuǎn)脖子,有些累了。
她認(rèn)為,給她們兩家留了些鋼镚,已經(jīng)很給面子了,至少不會讓他們輸?shù)玫變撼臁?p> 反觀徐家姑娘,她心里就不平衡了,這一晚上下來,她就跟貓捉老鼠似的,偶爾贏個滿缽,到最后卻又輸?shù)镁狻?p> 每次到她玩不下去的時候就能看到希望,每次卻又在志得意滿的時候被打下地獄。
回回都是如此,就像是在被人吊著玩兒一樣。
在場的,到最后只剩下溫淼淼一家贏。
“溫淼淼,你竟然出千!”
徐家姑娘砰的一聲怒喝,本來嘈雜的側(cè)廳頓時安靜下來,一個個都側(cè)頭看了過來。
作為公眾目光的溫淼淼抬頭,清澈透亮的眸子直視對方,目光有些冷,看得徐家姑娘心里一個咯噔,一股寒意從脊背直竄而上。
她深吸了一口氣,看了看側(cè)廳里那些疑惑震驚又有些看好戲的神色,一鼓作氣。
“你就是出千了,你不會打,可我們四個你一家贏,你這不是出千是什么!”
“阿茹!休要胡說!給溫小姐道歉!”徐彬臉色微變,亦是站起身厲聲怒瞪徐茹。
徐茹有些傷心,她不能理解哥哥為什么要如此為著溫淼淼。
“我不!
憑什么!
她就是出千了!你是我哥哥為什么要向著她,是不是她也勾引你了,我就知道,我就知道這個狐媚子……”
“徐茹!”
徐彬真是怒了,怒極了,連著脖子都迸出青筋,一雙斜長的眼尾戾氣頓現(xiàn)。
徐茹不是頭回見到哥哥這樣,深知再說下去哥哥一定不會輕饒她,哆嗦著嘴唇還想辯駁些什么卻是不敢出聲了。
在場人的表情又有些莫名起來。
一個不會打牌的人,又怎會出千,這姑娘到底是話中矛盾。
在場的都是人精,只是再怎么輸急眼了也不是這樣的,誰家的名媛怎生得一股子小家子氣。
“實在抱歉,令妹還小,沉不住氣,輸了一晚上有些急躁了。”徐彬倒是反應(yīng)快,他并不想事情鬧大,當(dāng)著眾人的面開始道歉起來。
只是汪廷北卻不愿這么算了,溫潤的男子沉下臉來。
“我們家淼淼說起來并不比徐小姐大,徐小姐輸了點小錢就開始口不擇言,只是年紀(jì)小是一回事,沒頭腦又是另一回事。
只是沒頭腦就算了,徐小姐的心思卻和下水道的老鼠一樣,著實骯臟不堪!”
此話一落,徐茹的臉色更是煞白,這樣的言論,對于一個女孩是致命的。
看著徐茹怎么也抑制不住的淚水,含淚的眼眸望著汪廷北是那樣的悲痛欲絕。
溫淼淼知道,徐茹心態(tài)……崩了!
“汪少,還請您口下留德,我妹妹一個女孩子,當(dāng)不起您這樣的冤枉!”
徐彬攙扶著徐茹搖搖欲墜的身子,望著汪廷北好似一條毒蛇。
“素聞汪少謙謙君子,德行有加,卻不曾想對待一個手無縛雞之力的女子如此惡毒,我妹妹不過言語有失,您卻咄咄逼人,實在有失君子之風(fēng)!”
這話要傳出去了,妹妹還怎么做人,落個骯臟不堪的名聲,往后還怎么說親,不說妹妹,就是他們徐家,也是要落人恥笑的。
徐彬既然也能混進商會,自然也并非泛泛之輩。
他這般,是要汪廷北當(dāng)眾道歉了……
溫淼淼也沒承想,汪廷北會為她做到如此,只是如此中傷一個女子,傳出去,于汪廷北的名聲也不會太好。
總之無論如何,已經(jīng)發(fā)展到這步了,是萬萬不能認(rèn)輸?shù)模粌H不要認(rèn)輸,還要做實了徐茹這個罪名。
死道友不死貧道!
“北哥不過以其人之道還治其人之身罷了,我也是女子,徐小姐沒有證據(jù)就誣賴我出千,平白的就說我勾引徐少,難道就沒想過我要如何自處。
誠如北哥所言,徐小姐若不是無腦若不是心思不正,又為什么要這樣對付我,我自認(rèn)為,沒有對不起徐小姐的地方。
難道就因為我今晚贏了點錢?可這一桌,趙小姐和另外一位女郎也輸了。
我是才來海城不久,倒不知道原來在牌桌上贏了錢就要被這樣誣賴。
要是算得到會這般,那么徐小姐先前怎么拉著我,我是怎么也不會淌這趟渾水的。”
溫淼淼這番話不卑不亢,卻是在為自己正明。
來打牌是徐家人提的,贏了就另當(dāng)別論,輸了就開始撒潑,四家玩牌,三家輸,別人怎么不像她徐茹這般。
怎么說,都是她個人原因。
輸急躁了?別人怎么不輸急躁了?別人輸急躁了就是她徐茹這樣了?
在場的都是金貴,自然有人開始不滿。
大家都是圈里人,自然不該倒打一耙。
“哪有這樣的,牌桌上有贏有輸都是再正常不過的,再怎么輸也不能夠這樣子?!?p> “就是,這才多少錢,真是小家子氣了!”
……
在場的,有一個算一個,場內(nèi)漸漸又嘈雜了起來。
一千個人就有一千個哈姆雷特,在徐茹說出那些話的時候,溫淼淼就想到她要面對什么,果不其然就有那樣的鐵憨憨。
“溫小姐,徐小姐說你勾引她哥哥,是不是真的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