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酒要有懂得欣賞的人方才能稱為好酒,顏小姐這般了解,不知有沒有興趣品一品這春眠不覺曉?”
“不勝榮幸?!?p> 見顏蘇瑤欣然同意,宋書辰有些開心的笑了笑,轉(zhuǎn)而看向有卿。
“小有卿,你酒量怎么樣,能喝多少?”
“我?”
有卿有些不好意思的回道:“我沒喝過酒。”
“還沒喝過啊,那你還真是好口福,第一次喝酒,就喝的是春眠不覺曉,怕你以后啊,是瞧不上別的酒了。”
有卿忽然想起,她也是喝過酒的,新婚的那夜,喝了一杯的,只不過當(dāng)時(shí)只記得又辣又嗆,實(shí)在不知道有什么好喝的。
幾人一路說著話,慢悠悠的走到快要下午才到了那東邊花田。
有卿本以為不過是片花田,再美也就是那個(gè)樣子而已。
可當(dāng)自己真的到了這里,才知道什么才是美景。
這花田,放眼看去,一望無際,姹紫嫣紅如燦爛丹霞,五光十色,爭(zhēng)奇斗艷,一朵朵知名的不知名的鮮花,沐浴在陽(yáng)光下,像是一顆顆閃著光的珍奇寶石。
有卿不禁閉上眼睛,細(xì)細(xì)嗅著微風(fēng)送來的馥郁香氣,沁人心脾,讓人不知不覺間,心情大好。
“怎么樣?美吧?!?p> 顏蘇瑤拉著有卿說道。
“可惜了,我看不見。但只要聞著,我就知道,這里一定美極了?!?p> 有卿轉(zhuǎn)頭看著顏蘇瑤笑靨如花的樣子,心中一陣酸楚。
這樣美好的女子,老天為何忍心待她如此不公。
一旁的宋書辰,看著花田,一聲輕笑,轉(zhuǎn)身看了看身邊站著的女子。
“花田再美,也美不過……”
話說一半,就被宋書辰收了回去,他回頭叫阿布將他帶的酒拿來。
“前面有座涼亭,我們到那里吧,一邊賞花一邊小酌一杯,豈不美哉?”
“好啊?!?p> 幾人移步到了涼亭,陽(yáng)光明媚,鮮花環(huán)繞,果然美哉。
阿布上前來,將一直拎著的食盒擺上來,里面裝一些點(diǎn)心,還有小菜。
“我們臨時(shí)出來,什么都沒準(zhǔn)備,還真是托了宋公子的福,又有吃又有喝的?!?p> 有卿看著桌上的東西說道。
“哎喲,出來玩兒嘛,當(dāng)然要盡興才是,阿布,快把酒拿過來!”
阿布應(yīng)聲拿來兩個(gè)酒壇子,剛一打開蓋子,一陣香甜又濃郁的酒香飄來。
幾人端起酒杯,碰杯之后,喝了一口。
酒剛?cè)肟冢星洳唤牬罅搜劬Α?p> 這酒與她先前喝過的完全不同,入口綿柔,甘甜可口,不辣不嗆,也沒有很重的酒味,著實(shí)好喝。
“果然是好酒!”
三人感嘆一番,便坐在涼亭中,吃著東西喝著酒,聊天說話,十分開心。
蘇秦氏回到破廟,告訴了蘇平還有蘇康,林柏舟叫她晚上前去的話。
三人興奮不已,在破廟等了又等,心癢難耐,最終實(shí)在忍不住,看著天也快要黑了,便急急前去善醫(yī)堂。
善醫(yī)堂門口有阿淞帶著家仆等著,一見三人前來,便將人請(qǐng)進(jìn)了里邊。
三人大搖大擺又興奮又開心的進(jìn)門去,蘇秦氏得意洋洋的用一副小人得志的嘴臉,看著帶路的家仆。
“怎么不攔著我們了?下作的狗東西!說了我可是你們少爺?shù)脑滥改?!待?huì)我就扒了你們這層狗皮,讓你們?cè)俨婚L(zhǎng)眼的敢攔著我!”
家仆斜睨了這幾人一眼,一聲冷笑,未曾說話。
三人以為是家仆怕了他們,走路的步伐越發(fā)囂張,蘇康更是上前踹了帶路的家仆一腳。
“走的這么慢!耽誤了我見我姐夫,我就踢死你!”
被踢的家仆怒氣沖沖的回頭,阿淞卻伸手按住了他的肩膀,搖了搖頭。
“怎么著?還敢瞪我!我弄死你!”
蘇康見那家仆生氣的樣子,也有些生氣的抬起手來。
“我們少爺可沒那么多時(shí)間等著,若是晚了,你們今天可見不上了?!?p> 阿淞上前一步擋在家仆前面,蘇秦氏一聽,趕緊按住蘇康的手。
“哎呀,康兒,教訓(xùn)下人這等小事著什么急,我們快先去見你姐夫?!?p> “也是?!?p> 蘇康放下手,很是不高興的看了一眼那家仆。
“待會(huì)再收拾你!”
那家仆不再跟著,看著幾人遠(yuǎn)去的背影,嗤笑一聲。
林柏舟坐在后院別苑,阿淞帶著人進(jìn)來。
“啊呀,我的女婿啊,娘帶著你爹和弟弟過來了,女婿打算…今夜讓我們住哪兒?。俊?p> “姐夫!我可見到姐夫了!”
蘇康一見了林柏舟就要上前來,卻被阿淞擋住。
“你擋我做什么?讓開!”
蘇康被擋住很是不高興,用力推了阿淞兩下,卻沒推動(dòng)。
“我家少爺不喜旁人靠的太近,你最好莫要上前?!?p> “旁人?我們可不是旁人!我們是親家!我看你這下作的狗東西才要離我女婿遠(yuǎn)點(diǎn)!”
蘇秦氏狠狠瞪了阿淞一眼。
“行了,你們?nèi)ツ沁呑??!?p> 林柏舟沖著離他稍遠(yuǎn)一點(diǎn)的幾把椅子點(diǎn)了下頭,三人立馬點(diǎn)頭哈腰的坐了過去。
“今日,你說,你都要什么?”
林柏舟看著蘇秦氏,詢問道。
“我們這也不要什么,就是……”
蘇秦氏看了看身旁的蘇平蘇康,又抬頭看著面前的林柏舟,隱隱有些興奮。
“就是,我們這確實(shí)沒地方住了。你說這,堂堂善醫(yī)堂的親家,都住在破廟里算什么事兒啊,這讓人知道了,林家面子上也不好看不是?”
“還有,那追債的成天四處追著我們,沒完沒了的,那錢是越早給了他們?cè)胶?,我們可不能老是這樣讓他們追著了,還有啊……”
蘇秦氏一發(fā)不可收拾的說個(gè)不停,林柏舟聽了片刻,打斷道。
“阿淞,大婚那日。我叫你說與他們聽的話,你可說了?”
“都說了的,少爺?!卑粱貞?yīng)道。
林柏舟并不看面前的三人,只盯著自己手中的茶杯,緩緩說道。
“看來,我那日叫阿淞告訴你們的話,你們一個(gè)字都沒記住?!?p> “沒記住那我就再說一遍,你們既已將女兒送來我這里,那就與你們,再?zèng)]有關(guān)系?!?p> “女婿這話說的可就不講道理了!”
蘇秦氏直齊腰來,看著林柏舟。
“這女兒是我生的,怎么可能沒有關(guān)系,她就是死了,那也是我的女兒!”
“姐夫,你說這話什么意思?你是不是不想給我們錢???”
蘇康有些著急的站了起來。
“康兒,坐下?!?p> 蘇秦氏拉著蘇康坐了下來。
“那是你姐夫,他怎么可能不給的,你姐姐都嫁進(jìn)來了,咱們可都是一家人!”
“一家人?呵……”
林柏舟笑了笑,說道:“既然這樣,我有件事也早想告訴你們?!?p> “這蘇有卿,我不是很滿意,如今我也不想要一個(gè)讓我不滿意的夫人,可若是無故休妻,必會(huì)讓落人話柄……”
“休妻?!那…那不行啊,休妻可不行!!”
三人一聽‘休妻’兩個(gè)字,紛紛站了起來,連連擺手。
“休妻自然是不行。這樣吧,你們?nèi)羰怯惺裁崔k法,讓我既不用休妻,又可以去另外娶親,我便保你們一世都有銀子用,如何?”
聽了這番話,三人你看我,我看你,眼珠轉(zhuǎn)了又轉(zhuǎn)。
“此話當(dāng)真?”
蘇秦氏先出聲問道。
“自然,只要能讓她在這安陵徹底消失,你要多少,我給多少?!?p> 三人喜出望外,湊在一起嘰嘰咕咕說了半天的話,然后蘇秦氏上前兩步對(duì)林柏舟說道。
“想讓那丫頭消失還不容易,女婿你就隨意找個(gè)晚上,叫人將她捆了送出縣外賣了就是,最好賣去什么青樓,賭場(chǎng)這種地方,保讓她跑都跑不了,更別說回來了?!?p> 蘇秦氏得意洋洋,覺得自己的計(jì)策簡(jiǎn)直完美。
林柏舟聽完這些話,終于抬起了頭,掃視一番面前三人。
“青樓?賭場(chǎng)?她是你的女兒,賣去那種地方,可知道她會(huì)有什么下場(chǎng)?”
“啊呀,她一個(gè)女兒家,討不得夫家歡心,還有什么用!何況她竟還不認(rèn)爹娘,這般不仁不義的畜生,這般下場(chǎng)已是便宜她了?!?p> 蘇秦氏撫了撫鬢邊的頭發(fā),滿不在乎。
“就是,少一個(gè)她,姐夫你可以再娶,我們也不用因?yàn)殂y子整天奔波,皆大歡喜啊?!?p> 蘇康附和道。
林柏舟側(cè)頭看了蘇康一眼,出聲說道:“沒想到你小小年紀(jì),心腸夠狠?!?p> 說著,林柏舟站起身來,理了理身上的衣裳,對(duì)著屋中的三人開口。
“念在你們與她骨血相連,我才給你們這次機(jī)會(huì),既然你們?nèi)绱藷o情,便也怪不得旁人無義?!?p> 林柏舟看著蘇秦氏,冷笑一聲。
“你該慶幸,生出這般與你毫無相似的女兒?!?p> 說完留下滿臉錯(cuò)愕不解的三人,轉(zhuǎn)身出去。
剛出了別苑的門,有家仆氣喘吁吁的跑了過來。
“少爺…少爺,少夫人她…她喝醉了,在外面…怎么都不肯回來?!?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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熙楌姑娘
很是對(duì)不起呀 這幾天可能更新有些晚 我最近不太舒服 雜事有點(diǎn)多 實(shí)在沒辦法專心碼字 但是絕對(duì)不會(huì)斷更噠 放心喲 雖晚但必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