幽夜谷今日靜悄悄的,周圍安靜得好像時間停滯了一樣,仿佛一個動作就能將這平靜擊破。
無論是診室外嚴(yán)陣以待的眾人,還是診室里的明日和皇甫睿,皇甫齊等人。個個是一臉嚴(yán)肅的表情,仿佛連大氣都不敢喘一下。
明日一身自制防護服,面紗,帽子,整個人都被包裹的嚴(yán)嚴(yán)實實,除了一雙眼睛忽靈忽靈的在皇甫睿身上打轉(zhuǎn):“我說睿王,讓你穿個防護服就那么難嗎?”
“本王才不穿,難看不說,還綠了吧唧的……”
皇甫睿鄙夷的看了一眼明日,一身綠了吧唧的防護服,還有防護帽,口罩?這是啥東西,老子連聽都沒聽過?!也不知道外面的人到底有多無知,竟然把幽夜谷主傳的上天入地,無所不能的……他們要是知道她不過是個愛財如命的小女人而已,不知道會不會扇自己幾個嘴巴子?!
“原來睿王是嫌棄它的顏色???這我就得勸勸你了,你沒聽說嗎——只要生活過得去,哪怕身上帶點綠!”
“綠你妹!”
皇甫睿一拍桌子:“你到底要不要開始,沒看這貨都已經(jīng)暈了嗎?”
“你不穿也可以,別后悔!”
明日看了看皇甫齊躺在手術(shù)臺上,已經(jīng)陷入了昏迷,覺得時候差不多了,確實不該和皇甫睿再貧下去了。再看看他一身月白的華錦衣裳,若不是那眉宇之間充斥著的英氣和眼底那冷似寒冰的精芒,這一身衣著確實給他穿出幾分文雅之氣。
“開始吧,可記清了這些工具的名稱?”
明日一開口,就換回了皇甫睿的白眼兒:“爺從小就過目不忘!”
“好,刀給我?!?p> 皇甫睿順手遞給了一把小巧精致的手術(shù)刀??粗敛贿t疑的劃開了皇甫齊的胸口,皇甫睿瞬間對明日有了改觀:這女的,有兩下子!
“鑷子?!?p> “給。”
明日仔細(xì)的看著皇甫齊胸口的傷口,里面的箭頭自己開始隨著血液而移動,想必皇甫齊一定受了不少罪,要不然,他也不會常年閉門謝客?!?p> “藥棉?!?p> “藥棉是啥?”
皇甫睿一愣,你沒跟我說啊?
“我去⊙?⊙!皇甫睿你不是吧?關(guān)鍵時刻掉鏈子?。俊?p> 明日氣的手一抖,手里的工具差點掉了!
“是這個嗎?”
皇甫睿憑著直覺遞給她一小團白色的“棉花”。
明日一臉黑線:“大爺,這是紗布……是最后才用的!”
“那藥棉在哪里?”
皇甫睿還是有些眼力見兒的,看到明日已經(jīng)明顯要發(fā)怒了,也不敢跟她杠了,趕緊來回跑著找藥棉。
“左邊的柜子,第二格抽屜里,有一個鋁制的盒子,里面有……”
“來了來了,是這個嗎?”
“打開呀?。 ?p> 明日的聲音高了幾度,嚇得皇甫睿的手一抖,差點兒把手里的藥棉給扔了。
“給給給,開了,打開了?!?p> “……”
明日悶悶的接過去,故意報復(fù)似的在皇甫睿的身上抹了一把,皇甫睿那光潔整齊的衣服上瞬間血跡斑斑了。
“呲……”
皇甫睿向來有潔癖,見到這一幕,臉上漸漸變了顏色,眉毛擰到了一起,眼睛里迸發(fā)出一道道刀一般鋒利的光:“你……”
“早跟你說了不要后悔了。”
明日頭也不抬,手上的動作也越發(fā)忙碌了。
“剪子?!?p> 明日等了幾秒鐘時間,見剪子還沒有遞過來,轉(zhuǎn)身一看,皇甫睿已經(jīng)倒在了地上……
“我去⊙?⊙!”
原來這貨暈血?!明日直翻白眼,恨得牙根直發(fā)麻,手指骨節(jié)癢,在心里問候了他家“祖宗十八代”之后,只能硬著頭皮一個人挺了。
“里面什么情況?怎么好像聽見有人摔倒了?”
門口把風(fēng)的舜華擔(dān)憂對著另一邊的玉兒說到。
“別擔(dān)心,我家小姐……谷主見多識廣,一定能應(yīng)付的!”
“小玉姑娘,我能不能問一下,谷主說的手術(shù)是什么意思?”
福子隱隱有些不安,我家王爺可不能見血?。偛胚@“噗通”一聲,莫不是……
“這手術(shù)啊,就是我家谷主發(fā)明的,我親眼見過我家谷主解剖過一只青蛙,那手法又嫻熟又精準(zhǔn)……”
“解剖?!”
舜華和福子同時發(fā)出驚呼,但彼此的心思卻不一樣。
舜華:這幽夜谷主該不會把我家王爺也解剖了吧?
福子:糟了,遭了,我家王爺肯定又得好幾天下不了床了?。?p> 玉兒意外的看著他倆像壁虎一樣趴在了門上,“善意”的提醒了他們一下:“谷主和兩位王爺吩咐過,無論里面發(fā)生什么,你們都不能進入……”
舜華和福子面面相覷:“我不進……我不進……我的王爺,但愿你能“完好無損”的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