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日總手指頭也能想到這么不和諧的聲音是出自哪個癩皮狗之口了。轉(zhuǎn)過身去,皮笑肉不笑的對著一臉血肉模糊的皇甫睿說到:“看起來,睿王殿下還是不長記性哦⊙?⊙!”
“你個蛇蝎心腸的女人!竟然敢對本王下手??!還不快把解藥哪來!”
皇甫睿一邊咬牙切齒的說到,一邊不停的用手撓著自己的身上。
“睿王,別怪我沒提醒你哦,我這幽夜谷的蟲子可厲害著呢,要是咬傷了王爺,我也不一定有辦法……”
“什么狗屁蟲子,我都打聽清楚了,你丫給老子下了什么奇癢無比的癢癢粉??!”
“哦,既然知道是奇癢無比了,那以睿王您的能力,只怕也找到解藥了吧?那就不勞我動手了?阿齊,咱們走?!?p> 明日上前勾住皇甫齊的胳膊,正準(zhǔn)備離開,這一幕落到皇甫睿的眼睛里,別提有多刺眼了,他一個箭步擋在倆人面前:“阿齊?你倆什么時候關(guān)系這么好了?”
“二弟,休的放肆!今日這事,你就當(dāng)吸取個教訓(xùn)吧?!?p> 皇甫齊無意中拍了拍明日的手臂,柔聲說到:“翌天,還請你解了他身上的癢癢粉吧?”
“既然阿齊開口,這個面子我怎么樣也是要給的?!?p> 明日對著皇甫睿一抬袖子,皇甫睿只覺得一陣香風(fēng)經(jīng)過,啥也沒看見,身上已經(jīng)不再癢了。
“你這個陰狠矯情,做作的心機(jī)女?。 ?p> 皇甫睿的臉色由白轉(zhuǎn)青,太陽穴上青筋暴起,滿腔怒火無處噴射,氣得那雙頰微微地顫抖。
明日對著他冷哼一聲:
“不陰狠,不蛇蝎,不矯情,不做作,不心機(jī),怎么配作女人?睿王殿下您生氣了?。可氖菤錃膺€是氧氣,是氮?dú)猓孔约憾讐潜ㄈ?!?p> “你……”
皇甫睿雖然沒有聽懂她說的“氫氣”“氧氣”“氮?dú)狻笔莻€什么鬼東西,但是看著他倆挽著手臂親親蜜蜜的離開了,只覺得自己真的要爆炸了??!
一進(jìn)診室,明日就快速放開了皇甫齊的胳膊,快步走向問診臺拿了一套東西,示意皇甫齊做好。
皇甫齊雖然有些失意,卻也明白她是為了給自己治病,只能乖乖的配合著。
“王爺,解開上衣?!?p> “你叫我什么?”
“哦,阿齊。解開上衣。”
明日羞澀一笑:看樣子這個名字還得多練習(xí)練習(xí)。
明日看著皇甫齊古銅色結(jié)實(shí)的胸膛上傷痕累累,不由得伸出手去摸:“這么多傷痕?一定很疼吧?”
據(jù)說,每道傷口的背后,都有痛到窒息的回憶。那他……
“在戰(zhàn)場上廝殺的人,這點(diǎn)傷不算什么?!?p> 皇甫齊看著明日逐漸靠近的小臉蛋,他甚至可以清楚的看到它光潔度額頭,清秀的眉眼……明顯感受到自己的心跳加速了。
“這個是你的致命傷吧?”
明日仔細(xì)的看著靠近心臟部位的那個紅色傷口,它就像一條暗紅色的蜈蚣,透著一抹狠辣的殘忍,叫人望而生畏,驚悚無比。
“是的,宮里的太醫(yī)說如果不能取出里面的箭頭,我恐怕?lián)尾贿^今年冬天了。”
“……”
明日聽到他失落而無奈的聲音,心里一痛,也不知還說什么好。想了想,輕松的說到:
“奇跡終究是存在的,無論受過多少傷,無論有過多少痛。終究會有一個人幫你將傷口愈合,請相信愛情,相信生活。”
“我信你!”
皇甫齊鬼使神差的捉住了明日的手。
正在這微妙的氣氛逐漸升溫的時候,門“吱呀”一聲,開了。
皇甫??吹窖矍暗倪@一幕,一股壓不住的怒火沖了上來,一拱拱地頂上腦門子,兩眼噴射出嚇人的光芒:“好一對兒奸夫淫婦!!光天化日之下,竟敢……”
“皇甫睿!”
皇甫齊的臉色也很難看,大聲呵斥著他:“翌天不過是在替我檢查而已,你不要在這胡說八道,毀了人家姑娘的名聲!”
“檢查而已?”
皇甫睿上下打量著他們,好像……還真是,最起碼這女人衣著都很整齊,臉色啥得罪也正?!?p> 也許意識到了自己的失態(tài),皇甫睿有些尷尬,還是嘴硬著說到:“就算這樣,這光天化日的,你倆孤男寡女共處一室……也不好吧?”
“醫(yī)者面前無男女?!?p> 明日的腦子里瞬間有一萬匹“草泥馬”奔騰而過:這貨是天生來克我的吧?回回都出現(xiàn)的這么不湊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