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穆安心明顯是在說我來這里勾引穆華余,她和孫菲菲在一起,正應(yīng)了狼狽組合,都不是什么好東西。
我不屑與她們爭論這些,把頭一偏,眼不見心不煩。
袖兒卻是看在眼里,想給我解釋:“大小姐嚴重了,是我覺得胸悶,才想到三爺這里……”
“那就是了!”穆安心沒等袖兒說完,高聲道,“有什么樣的主子,就有什么樣的下人!”
“大小姐,你說話要注意分寸啊,人家好歹懷著穆家的骨血,大小也是個妾,你也算小輩不是!”一旁的孫菲菲火上澆油道。
妾又怎樣,還不就是我三舅母身邊的一個下人,會一些狐媚子手段,勾引主子的男人……”
“住口!”我本想受點委屈息事寧人,可是在聽不下去,我上前道,“什么狐媚子,勾引男人,你們一個兩個的好歹是大家出身,怎么滿口污言穢語。就不怕說話難聽閃了舌頭。”
孫菲菲一臉鄙視,笑道:“穆小茹,士別兩月,你倒是變化不少,攀上圣靈尊的高枝,口氣硬了不少!”
“硬的不只有口氣,還有拳頭,你要不要嘗嘗?!?p> 孫菲菲幾次三番的害我性命,我今日此仇不報,此恨難平。說著,我一把扯下腰間的玄黃鐘,幻化成一把利劍,向她刺去。
她反應(yīng)快,動作也敏捷,傷她不是一件容易的事。但心頭對她的恨迫使我,不給她一劍,憤怒難削。
只顧和孫菲菲過招,把身后的兩個人給忽略了,直到聽見落水聲,我才發(fā)現(xiàn)袖兒掉在了湖里。
心頭一緊,我不顧一切的跳下去救袖兒。跳下去之后,我才想起我根本不會水。湖底不像我想象的那么淺,我在水中掙扎起來。
事情的最后,便是安心和孫菲菲救了我和袖兒。事實上確實是孫菲菲下水救的我們,盡管我知道她就我們另有目的,也只能任由她救我們上岸,總不能淹死在湖里。
袖兒動了胎氣,不能再折騰,只能在二爺?shù)脑褐姓埩撕眯├芍泻彤a(chǎn)婆。我則被三夫人懲罰跪在袖兒門前。
袖兒動了胎氣難產(chǎn),一聲一聲痛苦的呻吟。聽得我心里既愧疚,又難受,眼淚簌簌的流個不停。
院中二爺二夫人,三爺三夫人,穆華余穆安心,孫菲菲還有一些下人,臉上都是一副愁容,心里卻一個個各懷鬼胎。
三夫人一聲一聲的質(zhì)問我,袖兒落水的原因,我雖然知道和穆安心脫不了干系,卻沒有證據(jù)。只是一個勁的哭。我哭并不是因為三夫人的責備,而是內(nèi)心對袖兒的心疼與愧疚。
直到一個郎中慌慌張張的從產(chǎn)房跑出來問三爺,是保大還是保小,我終于知道我自己犯了一件多么嚴重的失職罪。
我徹底的呆愣在原地。這絕對是和婆婆和媳婦同時落水的問題一樣,難以抉擇。
“保小。”怎料三爺和三夫人史無前例的異口同聲。
我當即大聲喊道:“保大。”
隨著我的聲音,一院子的人都把目光注視到我身上。
“孩子還能再有,大人的命只有一條,保大!”
“是……是啊,保大吧……”
穆三爺剛松口,三夫人立即斬釘截鐵道:“穆家最不缺的就是女人,保小。”
“那……那就……保小?!比隣斨缓寐犎蛉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