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蕭從墻根里,輕輕的抬起了頭,似是想起了什么,呆滯的目光注視著花淺月。
“大……神……”
“是?!彼^續(xù)道,“一個女兒家,成天跟在男人身后,喊大神,知不知道,什么是害臊啊?身為女子,懂不懂悠閑貞靜,行己有恥……”
“啊……”蕭蕭大哭起來。
花淺月走過去蹲下身子擁住了她。
允閣。紫善從花淺月的房間出來,花淺月緊忙湊上去詢問。
紫善欲言又止。
花淺月只道:“直說無妨?!?p> “蕭姑娘她,手筋腳筋都被挑斷,靈力被廢,心脈受損嚴重,而且……”
“而且什么?”花淺月急問,“善兒姑娘直說無妨。”
紫善吞吞吐吐道:“她小產(chǎn)過,因為沒有治療,今后恐怕不會再有孩子?!?p> 花淺月的手捏的咯吱直響,他極力忍耐著心里的怒火,腥紅的眼睛恐怖至極。
我哭痛的眼睛早已睜不開。
花淺月二話不說,直接轉身離去。看樣子,他應該是為蕭蕭報仇了。此事和金無過父子脫不了干系。
“能否醫(yī)治?”一旁的乾禹問紫善。
紫善柔美的聲音緩緩道:“既是爺?shù)目腿?,善兒定會盡力?!?p> 我越過他們,直接進了屋子,看到躺在床上睡的正安穩(wěn)的蕭蕭,輕輕的坐在了她身邊。
她慘白的小臉瘦了好幾圈,裸露在外的手臂上有鞭痕和牙齒印。
鴻鵠殿里養(yǎng)的是一群畜牲嗎?我忍無可忍,直接出了房間,不去殺了他們,我心難平。
乾禹直接拉住了我:“你去哪?”
“給蕭蕭報仇?”
“憑你?”
“是。”我怒瞪著他,眼淚掉下來,繼續(xù)道,“蕭蕭是我唯一的朋友,更是我的親人。沒有她我早就死了。她現(xiàn)在被折磨成這個樣子,不為她報仇,我良心不安。”
“我會給你們一個交代?!彼劾锏膱远?,讓我深信不疑。
我哭的更兇了:“你們男人為什么要這么壞?這么欺負一個女人?”
他沒有說話,只是聽我撒火。
“鞭傷,牙印,挑斷腳筋手筋,廢靈力,他們就是一群畜牲!”
乾禹將我拉進懷里,揉搓著我的頭。他的動作,讓我有了瞬間的溫暖。
“穆姑娘,爺一定會查明此事給你們一個交代?!弊仙迫崦赖穆曇魝魅攵?。
.“那又能如何?蕭蕭的身體和心里都已經(jīng)受到了傷害,無論如何懲處兇手,她都回不到從前了?!蔽姨痤^看向乾禹,問,“你要給我個怎樣的交代?在我們那里犯強奸罪都是死刑?!?p> 他絞著我,從他沉重的眸子里,我看到了幾分對我的疼惜。
“爺……”長尋的聲音由遠而近,“我從清風盧回來,碰到鴻鵠殿的人,他們向爺稟告,花淺月正在鴻鵠殿廝殺,要不要帶些人過去勸阻?”
長尋一直在清風盧受罰,根本不知道蕭蕭的事情。
我和紫善的目光都等待著乾禹的態(tài)度,我不知紫善是什么想法,我只希望,他不要插手此事,只要袖手旁觀就好,只是他是一閣之主,他也有他的顧慮。
“爺,不管鴻鵠殿所犯何罪,都輪不到外人干涉。此事還未查明,不能就此定罪。云邸閣也不是花淺月肆意妄為的地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