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輕輕的走到她的床前,她背對著我也不知道睡著沒睡著。我終究是沒有勇氣再對她說離開,只能把小瓷瓶放在她的床頭自己悄悄離開。
背著雙肩包,穿行在夜色迷離的校園內(nèi),總有種訣別的感覺?;蛟S離開就真的不會再回來了。
在校門口等我的人,讓我很意外。除了乾爺和沈媚娘,竟還有那個比女人還美的白衣人。他穿著一身合體的休閑白西裝,手帶白色手套,依舊拿著那把白色的油紙傘。因為沒有太陽的原因,他的傘沒有撐開。
他看到我在目不轉(zhuǎn)睛的打量他,上前道:“怎么?不認(rèn)的了?這樣盯著我,是不是覺得我比乾爺俊美!”
不可否認(rèn),他確實很俊美,美的很陰柔,和乾爺不是一款。
“確實很美,嘿嘿!”我尷尬的笑了笑。
“既然如此,不如跟了我,我身邊可從未有過女人,你一點也不吃虧?!闭f著,他伸手就要摸我的下巴。還好乾爺及時喝住了他。
“花淺月!本座的女人,你最好是離遠(yuǎn)點?!?p> 乾爺?shù)脑捯稽c都不像是玩笑話,這么不懂得交際幽默感。
“乾爺?shù)呐??呵呵,乾爺是想換換口味嗎!果然來到這人間,口味也變了。等回了靈界,善兒姑娘怕死入不了乾爺?shù)难哿??!?p> 這花淺月分明和乾爺不對路啊,明顯不是一條心的。
對于花淺月的挑釁,乾爺不予理會,只是看向我。
而我卻是抓住了他話里的重要信息,刺痛耳膜的一個女人名字――善兒。
“善兒是誰?”之前冒出個逐月,現(xiàn)在又出來個善兒。在他身邊跟著個沈媚娘我已經(jīng)很郁悶了!
“當(dāng)然是乾爺?shù)抹D―美人兒!怎么跟了乾爺這么久,他沒有告訴你?”花淺月調(diào)侃道。
“我又不是乾爺什么人!他告訴我干嘛!再說,他身邊有什么美人,我又不在乎?!闭f不在乎是假的!他曾經(jīng)說過我是他的女人,會護(hù)我一世周全。我嚴(yán)重懷疑他乾爺是不是一個江湖浪子,到處留情,欺騙青春少女。可憐我還……
“呵呵……”花淺月薄唇輕勾,莫不是他看出了我的口是心非?
他又接道,“人貴在自知,尤其是女人。志不同道不合,身份懸殊,不能平起平坐的兩個人別提什么長久了,根本就是笑話!穆姑娘認(rèn)為呢?”
他這分明是在嘲笑我癩蛤蟆吃天鵝肉??!面前這個美男的嘴倒是厲害得很,也是個不怕得罪人的主。
我也不用跟客氣,帶著不屑的語氣沖他說道:“那不過是你的觀點罷了!在我們這里有一種愛情叫王子與灰姑娘。這種愛是純潔的,與身份,金錢,地位無關(guān)。像花帥哥你當(dāng)然是體會不到的!也難怪你沒有女朋友,有哪個女孩眼睛不好使,會看上一個腦子有病的自戀狂!”
“灰姑娘是什么女人?誰又是自戀狂?我自戀了嗎?我說的是事實?!币簧頋嵃谉o瑕的白西裝,在我面前斤斤計較起來:“你道天造的一對,地設(shè)的一雙是什么意思?無非就是郎才女貌,珠聯(lián)璧合。嫁娶不是還看是否門當(dāng)戶對嗎?”
“花帥哥,你嘮叨半天,沒準(zhǔn)你將來的媳婦兒就是和你門不當(dāng)戶不對呢,沒準(zhǔn)長的還不怎么樣呢!臉上和我一樣有疤,靠乞討為生?!蔽曳且獨鈿饣\月不可,只是沒成想我胡亂說的一通,竟真的成了現(xiàn)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