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1.狡猾的番人
雖然這傷痛的鉆心,但是他根本顧不上,帶著隊伍繼續(xù)逃跑。
此時頭目躲在不遠(yuǎn)的地方,他只見這漢人想要逃跑,便拔出了佩刀。
“都給我貼上去,還想跑?”頭目喊叫道。
其余的番人,也都收起了手中的弓,紛紛拿出了近戰(zhàn)的武器,開始痛打落水狗。
二愣子見番人追了上來,也不在逃跑,索性停了下來。
剛剛已經(jīng)耗費了他們太多體力,反抗可能還有點希望,不然的話一個人活不下來。
他心一橫,折斷了手臂上的箭矢,舉起了手中的鋼刀。
此時方段玉剛好趕到戰(zhàn)場的邊緣,看到已經(jīng)殺紅眼的兩邊,便看起戲來。
“不錯不錯,這番人確實挺猛的,不過這張莊帶頭的也不賴?!狈蕉斡裥χf道。
現(xiàn)在張莊已經(jīng)完全處于下風(fēng),但是這人還有這種勁頭,讓他也很是佩服。
旁邊的方乙一直看著他,方乙很是奇怪,以前連雞都不敢殺的方段玉,看到這些血腥場面,竟然沒有一點不適的表情。
而且在這叢林中行軍,是一件很苦的事情,他也不知道少爺,是怎么堅持下來的。
性格本來就多疑的他,想法根本和方甲就不同,他不認(rèn)為少爺是為了自己。
可是看到少爺額頭的汗水,還有那臉上的疲倦,心里冒出了絲絲的感動。
“你老看我干什么,我又不是個大閨女?!狈蕉斡窨粗揭?,摸了摸自己臉。
“少爺,謝謝你?!狈揭艺嬲\的說道。
“你謝我干嘛,你們?nèi)艘恢倍际俏业男值埽憧凑l又拋棄過兄弟的。”方段玉指著他們?nèi)苏f道。
這句話可不僅僅讓方乙一愣,連旁邊的方甲和方丙,都是一臉不相信的看著他。
要知道,他們一直都作為下人的存在,今天方段玉說的這番人,著實讓他們有點震驚。
此時兩邊的人正打得火熱,但如果不是因為二愣子的勇猛,這些張莊的戰(zhàn)士早都已經(jīng)潰散。
“你們就這么點實力,都給我去死。”二愣子不斷的揮舞著鋼刀。
他身上本來嶄新的盔甲,此時已經(jīng)被鮮血給染紅,額頭上留下的鮮血也遮住了半邊臉。
“那人是誰?”頭目扯著親信問道。
二愣子已經(jīng)掀翻了好幾人,頭目一下就注意到了他。
“那人?好像叫做二愣子,是張莊的士兵的頭頭?!庇H信看了眼說道。
“頭目,那人傷了我們那么多兄弟,讓我去會會他?!庇H信說完便向前走去。
“不用,讓我來會會這名勇士?!鳖^目拉住了他。
頭目提刀向二愣子的方向走去,番人一看見頭目的到來,都讓出了一條道路。
兩邊的人都停下了手,目光全部都聚集在此。
“我叫輝,是這個部落的頭目。”頭目舔了舔刀尖說道。
“什么飛不飛的,你還以為自己是鳥,想找死就直接?!倍蹲右猜牪欢脑挘苯恿R罵咧咧說道。
頭目邪邪的一笑,直接朝他沖了過去。
因為剛剛的戰(zhàn)斗,二愣子身上的盔甲已經(jīng)破敗不堪,血都不知道流了多少。
這個頭目也是狡詐,他故意找準(zhǔn)了這個時機,想要乘人之危。
此時二愣子也很是淡定,看著頭目向自己沖來,沒有絲毫的慌張。
只見他猛的一躍而起,對著頭目的頭頂就是一刀。
剛開始頭目還沒有在意,認(rèn)為已經(jīng)受傷成了這樣子,不會有多大的威力。
可是下一秒,就有點后悔,他直接拿到去擋,卻發(fā)現(xiàn)手上傳來了很大的力量。
力量從他的手上傳到了腳下,直接砸的他半跪在地上。
“這小子還真有兩下?!边h(yuǎn)處的方段玉說道。
“真是給我們長臉啊,看來這些小矮子也就那樣?!狈郊滓苍谝慌耘d奮的說道。
“看來這小子兇多吉少咯?!狈蕉斡窠又a充道。
不管他是輸是贏,當(dāng)著這么多番人的面,爆錘他們的頭目,能走得掉那才是見了鬼。
這時,只見二愣子大喊一聲,手中的刀如同鬼影一般,又改變了方向。
這動作看的頭目心中一驚,此時背后出了一聲的冷汗。
早知道是這樣,他就不來逞這個能,哪想這個小子竟然這么強。
他虛晃一招,趕緊側(cè)身向后退去,避開了二愣子的進攻半徑。
二愣子看見眉頭一皺,向前一個踏步,揮刀向頭目的頭顱砍去。
“給我射!”
突然,頭目大聲的喊道。
在二楞子眼睛、脖子和心臟的位置,不知道插了多少根箭矢。
他慢慢的倒了下去,不過他的雙手,還是保持著揮刀的那個動作。
“怎么這么陰險,真他的慫!”方甲氣憤的說道。
因為他也是習(xí)武之人,所以看不得這些不公平的事情發(fā)生。
二愣子就如同主心骨一般,隨著他的死亡,張莊的士兵們也開始潰散。
在番人的追趕下,所有人丟下了武器,紛紛投了降。
“做好準(zhǔn)備,該我們出場了?!狈蕉斡裥÷暤恼f道。
此時番人因為勝利,肯定早已經(jīng)放松了警惕,所以這是他們出手的最好時機。
“你就留在這里,好好看著就行?!狈郊着闹揭业募绨蛘f道。
趁著番人在打掃戰(zhàn)場,方甲帶著人悄悄的向番人摸去,想要拉近距離打他們個措手不及。
可就在這個時候,不知道是哪個小子,發(fā)出了聲響,被番人給發(fā)現(xiàn)了。
“放箭放箭!給我圍上去!”方甲大聲的喊道。
隨著身旁人陸續(xù)的倒下,頭目發(fā)現(xiàn)自己人已經(jīng)被包圍。
拿著木質(zhì)長矛的護院,在前面大盾兵的掩護下,逐步的壓縮著番人活動的空間。
“別打了!我們投降,我們投降。”頭目躲在一棵大樹后面叫喚道。
“投降?我信你個鬼,你個糟老頭子壞得很?!狈蕉斡裨诤竺媪R道。
“還真那我當(dāng)傻子?給我打!”
“殺!”可是還沒方段玉話說完,對面便傳來砍殺聲。
聰明的番人趁著這個空隙,都已經(jīng)尋找好了合適的掩體,一個個躲在大樹的后面,還沒等方段玉反應(yīng)過來,便主動開始攻擊。
方段玉的新兵,根本沒有多少經(jīng)驗,還以為對方已經(jīng)投降,全部都已經(jīng)放下了警惕,把自己暴露在對方的視野之中。
番人的箭法可不是鬧著玩,進攻的第一波箭雨,就收割掉方段玉這邊七八人。
“防守!快,都給我躲在大樹的后面!”方段玉看著自己人一個個的倒下,大喊道。
面對突發(fā)的情況和大量的傷亡,新兵經(jīng)驗的不足,便很明顯的反應(yīng)了出來。
雖然有方段玉的指揮,但是一個個還是如同無頭的蒼蠅一樣,亂成了一鍋粥。
“哼,山羊就是山羊,都給我沖!”頭目見對方的反應(yīng),便揮刀又沖了出來。
他帶著的番人,就像是一群餓狼沖入羊群一樣,時機掌握的正好,不虧是身經(jīng)百戰(zhàn)。
才剛剛一個照面,方段玉這邊又倒下了四五人,漸漸有了潰退的跡象。
“反擊,都給我保持好陣型!”方段玉都已經(jīng)急紅了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