外面的大神還沒等來,里面的人只好既來之,且安之,過起了自己的小日子。
跟長條兒占坑做狗洞的行事風(fēng)格相似,鳳沉與鸞瑅也就地取材,用法術(shù)固了那沙土,搭建起了十丈寬的小屋子。每日在這沙漠中療傷、睡覺、烤雞、等小龍。
這沙漠縱使有得一兩分廣闊景色,但是每日除了黃沙與天空,卻是什么也看不見。兩人大眼對小眼的過了幾日,連手中的烤雞都覺得沒了什么好滋味,頓時感嘆這別境好生無聊!讓人呆到發(fā)瘋。
只好一心等著七七四十九日,燭九將這昆侖山城中的龍魂融盡體內(nèi)后,大家再商議看看如何出去。
有了出去的希望,縱使日子無趣,兩人也有些盼頭。每日樂樂呵呵的圍觀還魂鼎的動靜。
為了保險,鸞瑅提議,這七七四十九日便由自己看管這還魂鼎,以免出了差錯。鳳沉也覺得如此甚好!
于是這四十九日里,鸞瑅神尊白天為鳳沉療傷,晚上守著還魂鼎。累的整個人都瘦了一圈,苦不堪言。
四十九日過去,鳳沉傷早都好利索了,燭九仍然沒有破鼎而出的意思。也不知是沒有歸晏真神煉化的緣故,還是燭九受了傷的緣故。
鳳沉與鸞瑅有點泄氣,但也只好有一天沒一天的繼續(xù)等下去。但既然破鼎之日未定,鳳沉心疼師姐,覺得鸞瑅必須要好好休息一下了,便商議了由二人每晚各自看守。
鸞瑅聽了,想著燭九在還魂鼎中許多時日,縱使沒能圓滿出關(guān),應(yīng)是也將龍魂融的差不多了。即便那清虛老道來了,也拿不走什么。更何況,自己提高些警惕便是。
這夜,鸞瑅早早睡了。只剩鳳沉一人,帶著還魂鼎,提著壺昨夜沉,躺在沙漠上看月亮。這沙漠廣袤無垠,看著天空也比別處廣闊些,倒顯得月亮分外皎潔。
鳳沉將還魂鼎放在身側(cè),吸溜一口昨夜沉,指著月亮對還魂鼎說道:“小黑龍,我今夜帶你出來透透氣。你憋在這還魂鼎中許多時日,憋壞了可不好。還是要早些出來呀!”
說著又吸溜了幾口酒,嘆道:“你瞧這月亮,多大,多圓。”
這昨夜沉,酒如其名,酒味香濃自是不提,偏偏后勁大。幾杯下肚便昏昏沉沉睡去,不到天明勢必不會醒。
放在往日,鳳沉是能飲上幾杯的。今夜卻不知怎的,許是這沙漠晚風(fēng)醉人,許是自己重傷將將好全,不過多飲了幾口,不多時鳳沉便有些迷迷怔怔。
眼見著眼前的月亮都變了重影,鳳沉抬著手指數(shù)起了“一、二、三,嗝,這沙漠好不尋常,它怎么還有四個月亮呢?”說罷便一頭昏睡了過去。
好在鳳沉心中仍計較著,如今自己要守好小黑龍。即使睡過去了,也迷迷糊糊的伸手去夠了那還魂鼎,弓著身子,護在了懷里,才沉沉睡去了。
就在這時,周圍的沙丘隱隱浮動。從百步之遙,遠遠的磨蹭過來,每隔十幾步就探出一個土包包,鬼鬼祟祟,賊頭賊腦。
正是那清虛妖道,那日清虛與鸞瑅對戰(zhàn),負傷逃走,本設(shè)了幻境想要趁機逃命。如今傷勢好了一些,又眼看著鸞瑅與鳳沉出不得這幻境,便慢慢有了心思。
畢竟眼看著到嘴邊的肥鴨子要飛,哪里肯甘心?
這清虛觀察了鸞瑅與鳳沉許久,這才專挑了鸞瑅早睡的一天趕來下手。想拿回還魂鼎,取出鼎中龍魂,再度自己煉化了去。
這鳳沉本就不足為懼,如今又吃醉了酒,簡直就是天賜良機。這樣想著,清虛也不再猶豫,大剌剌的現(xiàn)了身,伸手去偷鳳沉懷中的還魂鼎。誰知鳳沉護的死緊,那清虛竟沒有抽動。
這清虛心中焦躁,不敢弄出太大動靜,萬一吵醒了鸞瑅神尊。別說偷鼎不成,怕是自己都要折進去。
眼珠子轉(zhuǎn)了轉(zhuǎn),清虛心生一計。只見那清虛變出了一個一模一樣的還魂鼎在手里,提著那鼎推到鳳沉后背去了。
鳳沉被那假鼎硌的不舒服,反手去摸。摸到了是一個鼎形器物,夢里喃喃道:“嗯?這兒怎么還有一個還魂鼎,那我抱的是甚?”
又想回身摸摸自己手里的是為何物。那清虛早趁機松了手,在鳳沉反手去夠假鼎的時候,就一把撈起鳳沉手中的真還魂鼎,輕易就順走了去。
鳳沉手中一輕,再探發(fā)現(xiàn)手中并未有什么物什。八成是自己抱錯了,反正還魂鼎沒丟就好。鳳沉覺得自己所認無誤,又放心的見周公去了。